你礼仪的?还有脸跟别人谈论格调?”
姜初映手往上抬了抬,差点一个冲动往苏窈脸上扇去,可始终顾忌着这是公众场合,才生生忍住。
姜初映满脸怒气,逼近她,说:“到底是谁有妈生没妈教?我看你是当陆太太当惯了,甜头尝得多了,忘记了当初是怎么靠着恶俗手段攀附上位的?陆东庭护着你,你还真就目中无人把自己当回事了!上次那账,我还没跟你算。”
苏窈脸上的笑,寸寸渐冷。
她勾了勾嘴角,没再说话,而是低头打开手拿包,拿出手机拨电话。
姜初映不解的拧眉。
那边接通了,传来低沉温和的男声:“又怎么了?”
苏窈敞开嗓子说:“哦,没什么事,就是姜初跑来我面前旧事重提,说我有妈生没妈养,当初靠恶俗手段当上陆太太,还仗着你陆东庭撑腰目中无人,她想跟我算上次那回账呢。”
苏窈眼看着姜初映脸色越来越白,她厉喝一声:“苏窈你有病吧!”
她下意识就想来抢苏窈的手机。
苏窈转身一挡,陆东庭那边竟然在笑。
“你不表个态?”
陆东庭似乎在憋笑,清了清嗓子说:“那你就说,我甘愿为你撑腰。”
苏窈笑了笑,对姜初映说:“他说他甘愿为我撑腰。”
说完,挂了电话。
姜初映不敢置信的笑出声,将脸朝向一边,“苏窈,你不要脸的程度真是日益见长。”
“彼此彼此嘛。”苏窈摸着自己刚做的淡金色指甲,“听说你有未婚夫了,我刚才看了,长得不错,你在他眼皮子底下,跑来跟前男友的妻子说这些醋味翻滚的话,你置你未婚夫于何处?”
苏窈面色渐渐正经,站直了身子看着她:
“姜初映,我觉得你做人还是稍微有点底线的好。别给别人添堵的同时,赔上了自己本该珍惜的东西。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道理你不该不懂。况且,我也就是在回忆往事的时候难受一下子,但陆东庭在加倍对我好,也许终有一天能抚平那些过往留下的痕迹。但是你呢?除非我一哭二闹三上吊主动逼陆东庭必须跟我离婚,你才有机可趁与他共叙前缘,且还不说陆东庭会不会要你。当你的未婚夫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他又会如何?你三十出头的人了,还有多少青春可以浪费?”
姜初映双眸猩红,眼眶泛着涩意,她盯着苏窈得意忘形的脸,哑声缓缓吐出两个字:“恶心。”
苏窈没所谓的瘪瘪嘴。
姜初映头也不回的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了。
她重新将手隔在扶杆上,心情却再不如之前平静,兴致全无。
突然又听见有压低的谈话声渐渐靠近,她转身朝另一边的洗手间过去了。
只是偶然之间,听见那一男一女的谈话声中,女人的声音有些像……白翘?
来人好像是正面而来,苏窈下意识就往左手边的一条走廊拐去,不想撞破人家。
白翘跟在祁靖凌身后问:“祁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总是转移话题。”
“什么什么意思?”祁靖凌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
“你说,要把我安排进公司总部的事。”白翘很拒绝再在上城工作。
不然也不会从香港离开之后,直奔B市。
“总部待遇比我那边更好。”
白翘一顿,“可我才进公司没几天。”
“白翘,我这大哥愚庸得很。”祁靖凌莫名其妙说了这么一句。
白翘觉得他实在太可笑了,张口便不可置信的反问,“你说祁致安愚庸?”
祁靖凌眼睛一眯,“怎么,你不赞同?难道你了解他?”
白翘闭紧了嘴巴,过了下才自救,说:“我只是觉得,他看起来精明得很,不像是愚庸那一类的人。”
“那是你不了解他,这人,做事循规蹈矩。”他笑了笑,“只是他好像对你有点意思。”
白翘心底一凉,脸色也跟着白了,“你什么意思?”
“白翘,帮我做点事,我不会亏待你的。”祁靖凌说得很明白了。
白翘看了他许久,心渐渐沉下来,她动动喉咙,说:“祁总,看来我不适合这份工作,改天我就递辞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