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兄弟,祁致安和祁靖凌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独独祁靖朗容貌像母亲。
然而祁靖朗的妈却是最得祁老心意的那位。
至于祁靖凌,知道的人,大抵都会觉得他在祁老面前也就是混个熟脸好吃饭的身份。
常年生活在外,祁家出席的任何场合中几乎都见不到他的身影,渐渐的,无论是外人,还是祁家的人,几乎都要忘了祁家还有个祁老三。
除夕不回家,也是常见的事撄。
说来,祁靖凌已经好些年没在家中过年,今年也一样,却没想到他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祁老那张皱纹满布的脸,霎时间变得严肃起来,既没对客人的客气,也没对家人的亲厚,只平平淡淡问了声:“怎么选在今天回来了?偿”
祁靖凌自顾坐在了饭桌旁,身侧正是祁靖朗,“前段时间,一直在忙工作,现在刚好空出几天时间,我回来看看您。”
“你也有心了。”祁老点点头,“吃饭没有?”
“还没有。”
祁老让保姆将饭菜热一热,顺便多做两个菜,又对祁致安说:“冷冰冰的,快别吃了,待会儿吃点暖和的。”
祁致安放下筷子。
祁老看向祁靖朗,“你,早就吃完了的,跟我到书房来,”后又指着桌上两个兄弟说:“你俩待会儿也上来。”
祁靖朗起身前目光巡视在祁致安和祁靖凌身上扫了几眼,眼中透着探寻。
人若是处在了进退维谷的境地中,便很容易草木皆兵。
丝毫的变故,都会给他极致的危机感。
桌上就剩下祁靖凌和祁致安后,祁靖凌说:“我怕是没地方得罪二哥吧?”
祁致安笑笑,一派兄友弟恭的样子,“他就那样子,你管他干什么?”
“听说老爹忌惮陆东庭,不打算让二哥回上城了?”
祁致安仍然就着冷菜夹了几口,“毕竟是亲儿子,不管在哪里,都不会委屈了他,只是二弟自己想不通,气性大,知错不改,总想着跟陆东庭比个高下吧。”
“做咱们这行的,也难说对错,没点小动作,不牺牲点别人的利益,怎么能做得稳屁股下面的位置呢?”祁靖凌略低下头,似笑非笑的,又抬眼问他哥,“你说是吧,大哥?”
祁致安挑了挑眉,嗤的笑了声,半会儿才答:“行事稳妥点没什么不好。”
祁靖凌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祁致安,又瞧向楼上。
这祁靖朗,不走是最好的,自由人收拾他。
过了会儿,楼下两人正聊天吃饭,楼上突然传来争吵声。
“陆东庭现在跟我抢项目,明显是冲着我来的,我一再避让,以后还有没有我的落脚之地了?你不帮就算了,少在那儿随意安排我!我他妈干什么是我的事!”
“孽
子!小心我以后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祁靖朗猛地嗤了一声,“看吧,你打的什么算盘,不一下子就明了了?”
祁靖朗离开的时候,差点掀翻家门。
祁老爷子气进医院,却又是祸不单行,胃癌中晚期加上罹患各种老年人的常见病,高血压糖尿病什么的,指不定哪天气得脑充血就一命呜呼了。
祁靖朗接到消息之后,又匆匆赶往医院,在老爹面前一顿哭诉加自责。
祁老爷子做遗嘱公证时,便又往他那份里面多加了些东西。
老爷子住院,生死之隔也不知道是哪一天了,祁靖朗便顺理成章留在了上城,美其名曰陪老爷子走完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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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窈这天晚上收到姜初映的电话时,正在书房看景案发来的邮件,关于合作的一些事项。
在接电话之前,苏窈就已经大致猜到了姜初映的目的。
果然,姜初映直接便问苏窈:“你将话转告给陆东庭了吗?”
苏窈靠在椅子上,手里转着笔,好整以暇的说:“你有必要亲自打电话来确认?信不过我,何必大费周章让我传话?”
“你说对了,我信不过你。”
苏窈夹着笔的手撑着腮帮,陆东庭又不是蠢,好歹是东盛现在的管事人,难道会比不上陆瑞姗精明?还需她姜初映做人情?
再说,从一开始,姜初映便不用找她传这个话,她跟季远骁的交情,远在她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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