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男人,谁会不明白对方话中的小心眼。
秦珩只是笑了笑没多计较。
陆东庭客气疏离的寒暄两句后,带着妻儿母亲进去了。
叶棠茵一进来之后看见季母,小跑两下上去跟人说话去了。
陆东庭看了一眼,只有他和苏窈之后,垂眸看了她一眼,“刚才聊得挺不错的。”
苏窈抬头看他,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看出情绪的表情,她低下头逗陆希承,嘴上淡说:“是还不错。偿”
陆东庭原本只是说说而已,见苏窈是这样的态度,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
婚礼开始之前,苏窈去酒店里的母婴室给陆希承换尿布,叶棠茵正跟季母聊得热火朝天,苏窈就没打扰她,自己一个人抱着孩子去了。
母婴室里环境很好,也很卫生,暖暖的橘色灯光布置得倒很温馨,今晚这一整层都被秦家和苏家包了下来,兴许来宾中带孩子的又比较少,里面空无一人。
整个房间里就只有陆宝宝‘哦哦啊啊’自娱自乐的声音,苏窈时不时逗他几下,动作熟稔的换好尿布,刚要给他穿上裤子,陆东庭从外面进来了。
苏窈听见声音,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忙活手上的动作。
平时苏窈这样,陆东庭倒不会说什么,有些事情,一旦跟她的过往沾边,然后她再表现出些许与平日里的不同,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怎么,你后悔没有告诉秦珩真相了?”
陆东庭看着她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说道。
而苏窈给陆希承穿衣服的动作一愣,抬起头看他一眼,发现他的表情并不像玩笑,而且过于分明的棱角和沉冷的深眸都意示着他的质问。
苏窈脑子一热便不耐烦的回道:“是又怎么样。”
她就像是生了反骨一边,冷冷的收回目光,完成手下的事,陆东庭却倏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他很不喜欢苏窈又敷衍的态度。
“你是不是听不进去我的话?别的男人的事你操那么多心干什么?”
苏窈一把拍开他,眸光转冷,“我就爱操心了,关你什么事?等你哪天能不操心别的女人的事再跟我谈这个话题。”
“我哪里操心别的女人的事了?”
“姜初映,没有么,结婚之后你也不是一两次给她雪中送炭了,怎么,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你偶尔心血来潮想做慈善?”苏窈似笑非笑的吐出尖锐的字眼。
陆东庭铁青着脸。
“怎么,没话说了?”苏窈靠在换尿布的台子边,环着胸凝视着他,表情疏漠。
陆东庭沉默了半天,突然呵笑了一声:“苏窈,你要是对我有意见,明着跟我说,别闷不吭声的总是借此跟我挑事。”
苏窈说:“麻烦你搞清楚,挑事的是你。”
陆东庭沉着眉目凝她半晌,说:“你有没有在心里纠结要不要告诉秦珩苏西溪的事你自己清楚,秦珩要是没能跟苏西溪结成婚,那晚目睹了这一切的是你,苏西溪会把这笔账算在谁身上?苏西溪身后就是祁靖朗,再被祁靖朗怂恿,她会做出什么?”
苏窈一怔。
陆东庭眉眼间都是冷嘲,指着她的鼻尖道:“你是怎么想我的?嗯?觉得我故意找你事?苏窈,你对我的抵触心理什么时候才能消除?什么时候能把我的话认真听进去?”
他字字低沉发冷,脸色也愈加的难看。
苏窈眼睁睁的看着他,眸光有些闪烁,他每说一个字,她垂在两侧的手便紧了一分,到最后,像做错事一样垂下了头。
“你自己想想。”
陆东庭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或许是陆东庭这么久以来太顺着她,脾气好得令她有些晕头转向了,所以她便忘了他骨子里其实是怎样的性子,有些事,不能触了底线。
苏窈心里有些紧和慌。
现在她才觉得,很是在乎陆东庭对她的态度,根本不是自以为的无所谓。
当自己还在乎的时候,消耗对方的耐心和容忍,是一件很不理智的事,最后越过了界限,不好受最终还是自己。
苏窈自嘲的笑了笑,看了眼天真无邪的陆宝宝,躺在那儿蹬着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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