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窈则是心情不好,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更怕自己说什么,在别人眼里看来都不过是为自己狡辩、为萧宋离开脱。
站在陆东庭身后,却还是觉得全身跟浸泡在冰冷的海水里,鼻腔和胸腔都传来一股溺水的窒息感。
她想说些什么,想让陆东庭不要再提起她,不要再为她说话,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于私心来说,这种时候她想有个人无条件的帮她说话,挡在风口浪尖护着她。可陆瑞姗三言两句就将矛头对准陆东庭,将气撒在他身上。她又立刻赶到不敢依靠,不敢以来,顿时心灰意冷起来。
喉咙像是被水呛了一口,疼痛难受到发不出声音。
任别人怎么说,陆瑞姗也不会觉得自己有错,即便心里觉得这样确实不妥,但是嘴上也绝不会承认。
陆瑞姗脸色有点难看,冷哼了一声:“冲你来?我可冲不起,你陆总是什么人?”她说着故意的叹了一口气,“也是,我现在在这个家里,左右不过是被人嫌的。可该追究的,我照样会追究!”
沉默了半晌的苏窈,从陆东庭身后走了出来,陆东庭拉着她的手腕,她一动,陆东庭便有所察觉,知道她想做什么,陆东庭头也不回,反手就要将她按回去。
苏窈却撇开了他的手,将自己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没有陆东庭的阻挡,她竭力保持着镇定:“小姑……”
她刚开口,陆瑞姗冷着脸打断她:“我可当不起这声‘小姑’。”
“陆瑞姗,你差不多行了。”看不下去的叶棠茵站了起来,走上前想将苏窈往旁边挡挡。
陆东庭则是不赞同的皱眉看着硬要站出来的女人,目光坚定。
苏窈却阻止了,拉住叶棠茵的手臂,容色镇定的说:“不管您想当还是不想当,出于礼貌,这声‘小姑’我还是要叫的。”
她动了动喉咙,“我做过的事,我都认,但这跟陆东庭一点关系都没有,您说我什么,我都不会反驳。萧宋离和苒宁的事,我也会让他负责,但是目前之重,是把苒宁找到,这个时候,爷爷定是不会弃苒宁不管不顾,这点您应该知道。”
陆瑞姗看了她半晌,突然笑了一声,“少在这儿装模作样的表现你的大度懂事,说得好像我愿望了你似的。负责?负什么责?你让一个脚踏两只船的男人对我女儿负责?她婚后的幸福,你能保证?没那个金刚钻可别揽这瓷器活。”
人在气头上,理智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在座的人也知道她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叶棠茵拉住苏窈,让她别说了,多说枉然。
陆瑞姗环视了众人一眼,只觉得没个人是靠得住的,心寒得很,“我话已说明白,我得找人去了。”
陆瑞姗说完,谁也没理会,也没给谁台阶下,转身就走。
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片,没人再做声。
外面车鸣声想起,陆长南这次啊转眼看了眼立在对面的小夫妻,心里说不出滋味。
今天这件事,苏窈确实是无辜的,但偏生被陆瑞姗扯进来,用过去的事故意让她难堪,这种时候陆东庭和苏窈还一前一后帮他说话,让他如何将气撒在这两人身上?
反倒是陆翰白和陆继安那一家,站在一边跟个没事人一样看好戏。
陆长南一个眼神扫过去,陆继安的老婆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暗暗伸手将她女儿嘴里嚼得津津有味的软糖给扒拉出来,伸手拍了拍她的嘴巴,瞪了她一眼,“就知道吃吃吃。”
那女儿年纪小,但叛逆得很,陆瑞姗小时候有多横,这孩子脾气也有多大,不管不顾蹭的一声站起来说了句:“不是你给我吃的吗?”
说完踢了下板凳,甩手甩脚气吼吼地跑到外面的轿车上坐着去了。
陆长南立刻转移目标,指着陆继安骂:“看你怎么管的孩子?”
陆翰白见状,立刻主动献了个殷勤,把温度适中的茶递到老爷子手上:“爷爷,消消气,姑姑她正在气头上,说的都不是真心话。”
陆长南脸色这才好了点,整个人都没了精神气,只挥了挥手打发了小辈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