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诚意。并附言道,北朝气候严酷,子民生活不易,希望在和谈之后,南朝本着兄弟之谊,可以伸手援助,在秋冬之季送北朝一些布匹粮食木炭银两等等。
单子上列出的数字,是南朝丰年时国库的三分之二收入,立时户部尚书杜承宇便出声反对,兵部尚书也认为和谈是假,诓东西是真,等着北朝缓过劲来,少不得拿着南朝的东西打南朝,到时候更呕气。
枢密使冯瑞慈却有不同意见,他说:“北朝的意见很合乎情理,如果就此拒绝,便是南朝不近人情。就算北朝和谈是假,不如先应承下来,先拖得一时是一时,到时北朝或是反悔再侵我南朝,便是他们德性有亏。”
杜承宇大怒:“打了这么些年的仗,他们德性一直有亏,亏了又怎样,难不成向平夏承庆哭诉!”
冯瑞慈冷笑道:“杜大人,我知道你心痛银子,该花的银子还是要花的,这可不像令郎纳小妾,不声不响的就进门,省事的很呐。”
杜书彦刚刚与郡主新婚便纳了两房小妾的事,朝堂上不少人知道,听着冯瑞慈这么说,虽不便在大殿上笑出声,一个个也是憋得十分辛苦。杜承宇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保持冷静:“冯大人莫将国事与家事混为一谈。邻人一时手凑缺柴薪,送他些又何妨。可不能常常时时这般。以冯大人的收入,若是想养活二郎坊这片的邻居,只怕也是力有不逮吧。北朝分明就是将我南朝国库当成自家的,说要就要,既然冯大人如此大方,何不将年俸捐出,也是为国分忧。”
冯瑞慈不理他,只对着御座之上的人拱手道:“圣上,连年征战,母不见子,妻不见夫,百姓都想过几年的安定日子,如今北朝希望和谈的消息,已经被人传开,若是我朝拒了和谈,这传出去,倒是我朝穷兵黜武,好战不休了。”
杜承宇也将目光转向九五至尊:“陛下,北朝野性难驯,昔年与太祖太宗签下多少和约,后来又怎样。断不能与之和谈。”
冯瑞慈急急道:“北朝现在的皇帝与之前不同。”
杜承宇冷笑一声:“你倒是对北朝皇帝了解很深啊。”
眼看着两人话赶话,又要闹的不可开交,表情被十二冕毓挡住看不出阴晴的皇帝缓缓开腔,声音不高,大殿之上却一片安静,他看了眼杜承宇:“杜爱卿所言有理。”又看了眼冯瑞慈:“冯爱卿所虑甚是。”最后说了句:“此事事关重大,须从长计议。退朝。”
皇帝不表明态度,两人也没掐架的余地了,气哼哼的各回各家。
御书房里,皇帝收到大理寺卿的上书,他也反对与北朝和谈。皇帝将奏本放在案上,对眼前的杜书彦说:“看,这位程大人,就知道不在堂上翻脸,私底下再表明个态度。也回去劝劝你爹,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跟人在金殿之上吵吵闹闹成何提统,把你的事都给顺出来了。”
本为汇报灵楼最近情况而进宫的杜书彦,只能打个哈哈。
皇帝低头将奏本看完,抬头对杜书彦道:“刚才说,北朝国书刚刚进关,两国要和谈的消息就已经传遍市井。杜卿,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杜书彦沉声道:“北朝一心要和谈成功,首先将消息传扬于百姓之中。若南朝不允,在人和上先输一步,他们就赌南朝不敢不应。若是有任何阻碍,他们必会不遗余力扫平。”
“现在看来,最大的阻碍,就是你的父亲。”皇帝轻皱眉头:“朕担心会有人对他不利,杜卿须得小心,若有需要,也可调些人手到府上。”
杜书彦摇摇头,做灵楼楼主这么久了,对那些暗杀手段熟悉的很,宫里的禁军哪里能防住那些神出鬼没的杀手,一切只能自己小心了。
他婉言谢绝圣上好意,皇帝无法,只得白嘱咐几句,见他心神不宁,知他是为父亲担心,也没留他在宫里用晚饭,便命他回去了。
灵楼的消息,北朝帝行门有所行动,想是对老大人不利。
帝行门是北朝皇帝直属杀手,杜书彦是知道的。只是帝行门中都有什么人,他还没有查到,在北朝,帝行门中所有人的身份都是绝密。
想到这里,杜书彦心中黯然:“怎么自己灵楼楼主的身份到处都有人知道。”(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