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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赵禹城有什么关系?赵禹城虽然是吴埔的人,但总不会死了一个赵禹城,吴埔就废了吧。”
梅洛摇头,“赵禹城若是不死,连杜展的军权也要被吴王控制了。”
“杜展不是已经被吴王控制了吗?”陈休明知故问。
梅洛道,“现在不算控制,而是相互忌惮。杜展不敢妄动,不过是因为一个杜冬灵,吴王要给杜冬灵赐婚。”
“赐给赵禹城?!”陈休惊,“你们怎么会知道?”
梅洛笑,“你别问我们怎么知道。你只要知道赵禹城若是不死,吴国军队就要有三分之二彻底掌控在吴王手里了。”
“为什么一定是我去动手?”陈休笑。
梅洛盯着陈休的眼睛,语气也慢了,“因为他需要死于一场意外。”
“你们知道!”陈休惊。
陈休想着,“我可以去,不过即便赵禹城死了,吴王无非换一个人赐婚就成,你们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所以这就需要时机。”
“什么时机?”
“吴王会先将收杜冬灵当义女,杜冬灵按公主礼节出嫁,按礼要在小潼山设坛卜求吉日。时机就在卜求之时。”梅洛道,“吴国除了吴埔,没人希望这件事发生,他们都知道这样意味着宗室一方独大。他们想反对,但是需要一个理由。”
陈休明白了,“赵禹城在吴王赐婚时死于意外就是他们需要的‘理由’。”
陈休语气很冷,他看着梅洛,突然有一种完全被利用的感觉。这是个指令,不是‘帮忙’。陈铭或者说昆吾,他要做什么,无论怎样陈休都愿意帮他。可是陈休有一种感觉,一种无比陌生的感觉。为了达到目的而去杀一个和这件事关系并不大的赵禹城,而放过和此事密切相关又沾满陈国人血的吴埔,这样的事原来的陈国世子是不会做的。
陈休有些疑惑,他想问他们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可是他知道梅洛什么都不会说。他们知道他的所有秘密,而他对他们全无了解,唯一的联系只是那个已经变得不认得的‘大哥’。
陵水图的灯火熄灭了,里面的人被送回。陈休再醒来的时候也被放在公子府门前,他没有进去。天色渐渐白,有仆人开门,一见陈休突然大惊,“公子,您什么时候起的?”
陈休这才恍然,天已经亮了。陈休没法告诉他们,他一晚上都没睡,几个人把他抬进去。陈休倒在床上睡过去。
一觉睡到了正午。直到邵子平把他喊醒。
邵子安道,“吴王给杜冬灵赐婚了,赐给了赵禹城!说等六月初八,在下潼山设坛求吉日,是吴王亲自主持。整个峪口都炸了锅了!”
陈休一睁眼,也不多吃惊。在小潼山设坛求吉日,这是王孙才有的。吴王想做给什么人看,可是却有人想用这个封住吴王自己的嘴。要是设坛祈天的时候赵禹城突然死了,这岂不是说上天不同意!
袁从从外进来,喜道,“小爷,今天有人给那个吴埔送去一匹马,您猜猜是什么!”
陈休还没醒,全身没有力气,干笑道,“是什么?”
“金睛马!全城的人都过去围着看,我挤进去看了,好一匹威风凛凛的宝马,那眼睛真的金色的!”袁从笑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