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法律超前意识,能认清楚法律国界使用的权限。
丁雪寻懒得再费口舌,既然事情还有得商量,决定曲线救国,放软声音道:“三爷,我不是有意冒犯你。这个女子对我而言,就是我的亲人,何况她还有恩于我,因我而受伤。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桥,还请三爷开个方便之门,让我带她一起离去。”
丁雪寻心中虽然很怀疑身体本尊出现在这儿的目的及遭刺杀的原因,但打定主意,只要三爷不答应,不管三七二下一,一脚踹了让他做太监再说。只是有点啼笑皆非的是,她在现代学的防狼十八式,居然会第一个用到一个古代男人身上。
她确定这个受伤少女是她的婢女,极力救她的另一个原因,是只有这个少女才知道真正的丁雪寻的过去。而且,她是说不定是自己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一个亲人了。
“郡主,你知道我最恨什么吗?就是别人威胁爷!”三爷的声音冷得象冰。
废话!有谁喜欢被人威胁?
“哼,要是我没将三爷放倒,恐怕现在已经被敲晕装车了,这种事堂堂三爷居然也对一个女子使出来。”丁雪寻环顾三男一圈,神情要多不屑有多屑。
花夕拾脸有些不好意思红了红,是呀,怎么这样对侍一个弱女子呢?虽然这个女子看上去一点不弱,但终归是个女子。
似乎很*份呀……
丁雪寻目光直视三爷,眼眸内流转着坚毅及决绝,语气淡漠:“我是爹不爱娘不疼的人,早将生死看淡了。”丁雪寻虽然胡扯,不知怎的说着说着鼻子都酸了,得知独生女惨死,年迈的父母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至于生死,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她是真的看淡了。
丁雪寻的话一出,三爷脸色一沉,剑拔弩张的场面马上拉开,气氛瞬间变得更加诡异,更为沉闷。
双方僵持着……
僵持着……
对垒着两人都十分淡定。却急坏了花夕拾,逼疯了叶痕。
花夕拾因为久久盯着那只穿绣花鞋的纤足一动不动,眼睛都疼了起来。他觉得眼前满天飞舞着千万只绣花鞋,满脑子都是那只纤巧的脚。
这样的博弈对在商界打混多年的丁雪寻来说简直是一种享受,只是苦了三爷。
这个女子,她凭什么能这般沉静如水气定神闲?就凭自己不会杀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良久、良久,针锋相对的中三爷最终别过脸去,避开丁雪寻眼中的锋芒,以失败告终。他败下阵来的原因不是因为气场不大,而是因为对方的凤目太过美丽太过明亮,明亮得如昼夜中星星一样璀璨夺目,亮晶晶的有如两颗闪亮的珍珠,明亮清澈中又透出冷艳及不屈,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生生掠入眼底一样,令他在不觉中由对峙转为欣赏,心神——有些荡漾不已。
这样的局面,他还有什么胜算?
三爷定了定神,细长的眉毛微微一皱,伸手缓缓推开面前令他极不舒服的纤足,淡声道:“这次随郡主的便。下不为例!”
花夕拾、叶痕二人重重施了口气——就这样?还真想不到这么容易就解决了。花夕拾、叶痕同时瞧了三爷一眼,三爷什么时候学会妥协了?
花夕拾坏心眼地想:“难道是因为……那个……”说实在的,若是换上躺在地上的人是自己,他也做不了三爷那么淡定。撇开尊严不说,这是关乎一个男人一辈子的事。
丁雪寻暗中哼了一声,也见好就收,赶紧拍个马屁给对方找台阶下:“三爷,得罪了!三爷其实是个宽厚之人!”言下之意,三爷心地宽厚,只是面子上下不来。
谢过三爷,丁雪寻赶紧离开三爷的视线来到那受伤的女子面前——三爷这时的目光太过寒冷,现在即使是艳阳当高,她却感到自己回到了寒冬腊月!
三爷冷哼,她不惜以性命相争,就是为了证明爷是不是宽厚?爷就是爱面子又如何?
丁雪寻看到受伤少女便傻眼了,发热了!伤口没有及时消毒及打破伤风,皮肤组织感染了。必须马上送医才行。可她此时是一个身量未足的未成年少女,咏春拳的力量在这个弱质少女身上并不能发挥多少力气。怎么搬一个不能随便移动的人走这么一大段路再扛上马车呢?
回头一看,三个男子都没有来帮她的意思,人家说了随她的便,便真的随她的便。丁雪寻撇撇嘴,真没绅士风度。
这边,花夕拾压低声音笑眯眯的道:“慈?荩?忝皇掳桑俊备抑焙籼锰么竺髯钭鸸蟮娜?首用?值模?俟?峙轮挥谢ㄏk耙桓鋈肆恕?p> 这都什么朋友,只要看到他出丑,就特别高兴。三爷满头黑线,狠狠瞪花夕拾一眼,强忍着不让脸上流露出尴尬的神情来,憋得耳根微微发红。想他堂堂八尺男子,还是个内外兼修的高手,居然被一个弱质女子轻轻巧巧撂倒,若是传出去,这脸面还要不要?
花夕拾眼尖,早发现三爷耳根儿红了,不由得心中大爽。他刚才因三爷着实受了不小惊吓,有心小小捉弄他报复一下才觉解气。现在见老朋友吃瘪,这真是千年难得一见的事情。他能不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