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又是什么风?
“谁让你来的?回宫去!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哎呦,我是奉了皇上的口谕,代表他前来一探究竟的。”唐芯捂着嘴解释道,往前凑了凑,脸色豁然大变。
一刻钟后,一辆时不时发出异响的马车缓缓驶入宫闱。
“夫人,到地儿了。”红娘勒缰停马,转头冲帘子里说道。
“呕……”的一声怪响传出车壁,她无奈地摇摇头,正欲请太医来此,余光忽然瞥见正前方优哉游哉走来的主子。
“哟,里边是怎么了?”沈濯香止步在一丈开外,远离那扇帘布飘舞的车窗,行猎路上的惊魂遭遇他至今记忆犹新,自然要退避三舍。
红娘愣了愣,主子派去保护夫人的人,难道未将夫人的事儿回禀?不然,主子怎会有此一问?
沈濯香装作没发现她的疑惑,左手一敲右手掌心:“莫不是皇嫂有孕了?是行宫那阵?皇兄手脚够快的,啧啧,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本王得去吩咐御膳房,多为皇嫂备些丰富的膳食,”说着,音量突然提高,“听说啊,这女子有孕得多吃排骨、猪蹄,尤其是蹄花汤,往年宫中但凡有女子怀上龙种,定要喝上好些天,补补元气。”
话音刚落,一个可疑的物体从马车里砸了出来。
“闭嘴——”
沈濯香闪身一躲,避开当头砸来的重物。
“哐当”,木桶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半空挥洒而出的粘稠液体宛如一场细雨,哗啦啦掉到地上。
附近路过的宫人全都傻了眼,怔怔望着一地污秽,脸色渐渐白了,哇地一下吐了出来,霎时间十里飘香。
饶是沈濯香和红娘定力再好,眼下亦有几分胃疼。
“属下先行送夫人回乾清宫。”红娘匆匆抛下这么一句话,飞身跃入车内,抱着吐到虚脱的唐芯落荒而逃。
“回……回后殿!”她要沐浴!要洗澡!
后殿里,小春急匆匆拎着烧开的热水踏进屋中,瞧着瘫坐在木椅上,一脸生无可恋的唐芯,忧心忡忡地开口:“主子,你到底咋的了?怎的出宫一趟回来,就把自个儿弄成了这副样子?”
“别和我说出宫这两个字。”唐芯有气无力的说道,拼命甩头,试图将那些惨绝人寰的画面通通抛开。
见状,小春不敢多言,把衣物找好,便带上门退了出去,在门口犹豫半响,转头去往前殿。
这事得向皇上禀报一下才行。
以至于,当唐芯搓澡搓得正起劲之时,房门无声开启,一架木轮椅悄无声息朝着屏风驶来。
“混蛋!怎么还有味啊!”她气呼呼抬起臂膀,总觉得上边仍冒着一股恶臭。
沈濯日好整以暇靠着椅背,幽深的目光透过那层层白雾看着里边那抹若隐若现的身影,三千青丝随意搭在桶外,穿过缝隙隐约能窥见白皙的香肩,喉咙不自觉有些发紧。
“谁在那里?”顿起的沉重喘息引起了唐芯的警觉,霍地抓起桶边的衣物,转头高喝,“你……你……”
手指隔空怒指他:“你居然学人偷窥!”
淡淡的粉色在她俏丽的面庞上晕染开来,沈濯日双目灼灼,呼吸愈发重了,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她不着寸缕的肩部。
“看毛看!”唐芯气得哇哇大叫,手忙脚乱护住肩膀,“出去!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蛋!”
沈濯日勉力忍住想要扑倒她的冲动,转着轮椅绕过屏风,直到屏风上的影子消失,唐芯才彻底松了一口气,一头钻进水中。
嗷嗷嗷,羞死人了!
一个时辰后,她才换好衣服出来。
“你怎么还在?”不是让他出去吗?唐芯没好气地瞪了眼坐在桌边品茶的男人,脸颊不自禁开始升温,走上前,打算给自己倒杯茶,可拎起茶壶,却连一滴水也没有,再瞅瞅某人手中空掉的茶杯,顿时乐了。
原来会不好意思的,不止她一个啊,瞬间平衡了有木有?
嘴角咧开一抹灿烂的弧线,貌似不经意的说:“奇怪,我明明记得早晨小春那丫头才泡过整整一壶茶啊,怎的半点不剩了?难道是宫里出了爱喝茶的小贼,趁我不在,故意跑来偷喝?”
沈濯日凉凉睨了她一眼,迅速出手将人一把拽进怀里。
“搞毛?”唐芯吓了一跳,双手紧拽住他的衣襟。
“知道小贼最爱做什么么?”沈濯日幽幽问道,揽在她腰间的手徒然收紧,阻绝她临阵脱逃的可能,呼吸靠近她的耳垂,满意地看着她的耳朵因为他的靠近微微发抖,“比如说,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