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整个殿中的气氛仿佛结了冰,冷寒凝重。
沈濯香面色渐沉,这人是故意在无视他吗?
“楚国摄政王真真是好教养,不请自来不说,连旁人同你说话,亦是爱搭不理,这便是贵国皇室的礼仪?”夏允儿心生不快,尤是在看见沈濯香微怒的神色后,心里的火更是压制不住,出口讥讽道。
清华置若罔闻,一双眼倒影着唐芯的身影,好似这世间万物皆不存在,只她一人。
“你!”夏允儿顿时恼了,谴责的话刚到嘴边,就听到后方有声音飘来。
“你说和你无关,我信。”唐芯深深看着他,问,“那你怎么解释你忽然出现在这里?”
冷面神前脚出事,他后脚就赶到了,如果是巧合,那也未免过于凑巧。
“你需要我。”清华缓声说道,四个字却道尽了满腔浓情。
这话一出,沈濯香脸上的笑土崩瓦解:“有些话,阁下还是先过过脑,莫要辱了皇嫂的清誉。”
什么叫需要他?此等说辞传扬出去,世人会如何看待他和皇嫂之间的关系?
“香王此言差矣,”黎叔中气十足的声线从殿门外传入,“主子与夫……与唐姑娘私交笃定,且此次特地前来帮衬唐姑娘,乃是朋友之谊,何来折损清誉一说?”
“这倒是奇怪了,本王与皇嫂相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听闻,有摄政王这么一位身份金贵的至交好友呢。”后半句话,字字重音,明摆着是在讽刺清华。
黎叔气红了脸,怒声反驳道:“你没听说,那是你孤陋寡闻。”
“是吗?”沈濯香不以为然,挑眉直视他,“那阁下又是哪位?难不成是皇嫂的某位忘年交?”
论口才,十个他也不是沈濯香的对手,听到这话,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满脸愤怒。
“吵够了没!”唐芯心烦意乱地大吼道,揉揉犯疼的眉心,神色复杂地望向人墙前,那抹孤寂萧瑟的白影。
她有很多问题想问,可回想起他先前那句近乎祈求的话,又有些问不出口了。
“把他交给我。”清华忽然出声,就像是看穿了她所有的心思一般,“你要的,我都会给你。”
唐芯心神一凝,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哟,阁下上辈子莫不是皇嫂肚子里的蛔虫?怎的连皇嫂想要什么,都能猜到?”沈濯香讥笑一声,眉宇间戒备更浓。
“贵国皇帝身中剧毒,此事传遍整个皇宫,主子知道有何奇怪?”黎叔毫不示弱地反问,“看香王的意思,似乎不愿主子插手?若是如此,主子,老奴认为咱们还是别管这事儿的好,省得费尽心力,却落不得一个好。”
“谁知道你们是真想来帮忙,还是别有所图!”夏允儿嘲讽道,当着她的面这么欺负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三人的唇枪舌剑,皆未被清华放在心上,他只是静静看着唐芯,眼眸中承载着海一般的深情。
唐芯咬着牙犹豫了半响,道:“你真的能……”
不确定的话语尚未说完,就被清华打断:“我若要害他,便不会出现在此。”
一句话,击碎了唐芯最后的怀疑,她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往殿外走去。
“你当真相信里边那个人?”追赶出来的夏允儿,面色难看的说道,“虽然两国暂时缓和了关系,可你别忘了,楚国先前曾在边境做过些什么,本公主虽然人在京城,但楚国摄政王的名讳,本公主有所耳闻,这人突然掌管朝堂,其心深不可测,而且这郑曦之和他素不相识,他有什么办法,又有什么立场,逼他交出解药?更何况,他出现的时机太过凑巧,楚国离此少说也得七八天的脚程,他偏生赶来了,极有可能事前便听到了风声。”
越说,对楚廉的来意越发怀疑。
“此人绝不可信。”夏允儿笃定道。
“他是我最后的希望。”唐芯何尝不知她的猜测有多靠谱,郑曦之本就是清华的人,他的一言一行都有可能得到过清华的授意,只是,能用的手段,他们都用过了,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你这叫病急乱投医。”夏允儿忍不住训斥道,“把希望放在一个明摆着是敌非友的人身上,你是傻……”
“不会的!”唐芯厉声打断了她的话,一双兔子眼红彤彤的,满是泪光,“他不会的。”
真是这样,她又为什么要哭?
到嘴边的话默默咽了回去,咬咬牙:“你放心,沈濯香还在里边,他真有什么异常的举动,逃不过沈濯香的眼睛。”
话音刚落,门口长廊下的阴影出蓦地走出一道娇小纤弱的身影。
“你休要污蔑王爷。”
闻言,夏允儿愕然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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