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刀剑就这么有缘吗?
唐芯吓懵了,小脸僵了僵,咧开嘴干笑道:“那啥,我不是坏人,真的!能劳烦你先把这玩意挪开吗?”
人站在她身后,根本看不清脸,但那股犹如实质的杀意,却让唐芯的小心脏不住猛跳。
话一出口,身后突然间传来一道极其耳熟的声音:“蓉妃娘娘?”
唐芯刷地一下扭头:“嘶!”
破相了,她绝壁破相了!爪子死死捂住脖子上的伤口,欲哭无泪。
“属下该死。”修容一愣,急忙将手中的兵器撤走。
“是我自己不小心。”天底下再没有比她更无辜,更郁闷的人了有木有?明明受伤的是她,为啥她还得反过来安慰行凶者啊!
擦了擦掌心的血渍,唐芯装作若无其事的问:“你不是跟着大部队在后方行军吗?这么快就来了?”
“属下是奉了主子的口谕,率军回朝。”修容一板一眼地答道,目光扫过她脖子上那条细小的伤痕,眉头一簇,探手入怀取出一瓶金创药来。
“额,不用了,我皮糙肉厚,一点小伤而已。”唐芯罢罢手,压根不当回事。
修容提醒道:“主子会在意。”
“……”
唐芯只得举白旗投降,由着她帮忙包扎好,然后兴冲冲地跟上巷子外的骑兵,准备随军行动。
据修容说,她在半道接到圣谕,大军未经卫城,抄小道直逼京师,且回来的兵马只有一半,另一半则在凉山支援伏兵,阻止叛军回城,而他们已入城近一炷香了,宫外的叛军死的死,俘的俘,亦有不少人仓皇逃回宫中。
“如今整个京师尽在我等掌控之下,擎王已然是瓮中之鳖,无处可逃。”修容冷笑道,眼里杀意翻涌,提起沈濯擎,更是满腔不屑。
“不要侮辱鳖好嘛?”唐芯瘪瘪嘴,“好歹考虑一下鳖的感受啊,说不定人家根本不想和这种人混为一谈呢?”
一边说,她一边哄着还在哇哇啼哭的宝儿,那堪比噪音的哭声,扰得唐芯心烦意乱。
“这孩子……”修容眉头一紧,盯着她的眼神说不出的古怪。
“不是我的!”唐芯赶紧撇清干系。
“属下也不认为,区区半月,娘娘便能生下皇子。”修容一脸无语。
“谁让你表情那么古怪来着?”唐芯冲她吐了吐舌头,忽地,眼角的余光里冲进了几道眼熟的身影。
左手迅速拉紧缰绳,在距离宫门口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停下。
只见那鲜血淋漓的宫墙墙角下,正有三个人背着半个人高的包袱窃窃私语,而墙头上,亦挂着一个极其可疑的身影。
“那是……”唐芯眯着眼睛仔细瞅了瞅,“张御厨?”
雾草!
“快!把他们围起来。”唐芯大手一挥,立即有骑兵飞奔上前,呈包围网将几人困死在墙角。
夹了夹马肚子,优哉游哉晃了上去,人群自觉让出一条道来。
见此,修容在暗中向身后的骑兵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先行入宫。
“哟喂,张大人,好久不见啊,”唐芯笑呵呵地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俯视张御厨。
这种藐视人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张御厨脸色一白,整个人抖如风中残烛,傻傻看着她,嘴唇抖了半天,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是你……”
“我还以为,张御厨早把我这样的小人物给忘了呢。”唐芯耸了耸肩,笑得人比花娇,“说起来,您老这是打算去哪儿呀?要小的送你一程不?”
张御厨一张老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紫,万分精彩,而他身旁跟随的三个徒弟,更是吓破了胆,包袱咚咚扔到地上,跪地哭嚎:“蓉妃娘娘!奴才们都是无辜的,是张大人逼着奴才们逃出内宫,奴才们也不想走啊。”
“求娘娘为奴才们做主。”
“奴才冤枉,娘娘定要明察秋毫啊。”
……
“你们!你们!”张御厨气得双眼暴突,手指颤抖地指着三人,“混帐东西!”
“啊!”离他最近的宫人被踹得四脚朝天,捂着心口满地打滚。
唐芯摇摇头,心里生不出半分同情。
这些人她都认识,以前在御膳房,他们可没少欺负师傅,更没少仗着是张派一党,耀武扬威。
“老东西,你竟然还敢动手!”宫人龇牙咧嘴地站起身来,恶狠狠淬了一口唾沫,“平日里在宫里,你就自持身份对我们又打又骂,今日宫中生变,我们不肯离开,你却逼着我们走,你敢说这些事不是你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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