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动。”喑哑的音色从头顶上落下来。
唐芯能感觉到他渐渐变烫的体温,那些热源穿透皮甲,烘烤得她整个人也变得不对劲了!
“你……你冷静点儿!”她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们还在赶路!”
话音刚落,沈濯日忍无可忍地封住她的穴道,再由她继续下去,他必将失控!
唐芯完全傻眼了,呆呆地瞪着一双眼睛,说不了更动不了,尤其是屁股底下还有只不能说的存在,那滋味简直跟架在火上烧烤似的。
要不要人活了!
艰难的路程总算结束,刚回到林中重获自由,唐芯立马退出沈濯日的怀抱,后退几步,指着他骂道:“混蛋!有你这样的人吗?一言不合就点穴?欺负我是弱女子,没有武功傍身,反抗不了吗?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卑鄙的点我穴道!过河拆桥,没心没肺,不讲道义……”
她骂得唾沫横飞,直到嘴唇发干才肯罢休。
高昂的尾音在林中久久未消,就在附近站岗盯梢的士兵个个吓得双目脱窗,他们听到了什么?竟然有人当着圣上的面,指着他的鼻子骂?不要命了?
众人纷纷对唐芯投以同情的目光,仿佛已经看到她身首异处的画面。
喘了下气,觉得心里舒服点儿,唐芯方才抬头:“赫!”
这货的脸色好可怕!
小心脏特没骨气的震了震,貌似、好像、似乎,她刚才骂得真有点儿过火了?
讪笑着摸了摸鼻子,眼神飘向旁侧:“……”
卧槽!这些人啥时候冒出来的!
一群人张大嘴傻了吧唧同她对望,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直到帝王满含薄怒的眼刀射来,几名士兵匆匆回神,如鸟兽散,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开心了?”分不清喜怒的话语随风飘进耳膜。
唐芯囧了,挠挠头,傻笑道:“我说是意外,你信吗?”
话一出口,胸前登时传来一股巨力,连惊呼都来不及,后背狠狠撞上树干。
“嘶!”唐芯疼得眼泪直飙,“你疯……唔!”
叫嚣淹没在了紧密相贴的唇瓣间,吻来势汹汹,活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拆开来,吃进肚子里一般,凶猛而激烈。
枝桠悠悠晃荡,几片绿叶打着旋儿在风中落下。
渐渐的,唐芯开始感到呼吸不畅,一身的力气被他抽走,无力地承受着他的怒火。
沈濯日气息不稳地抽离身子,目光晦涩,轻扫过她刚受过滋润的红唇,体内强压下去的火再度升起,愈燃愈烈。
唐芯气喘吁吁地靠着树干,勉强缓过气儿来,怒视他,道:“精虫上脑吗你!”
眸色暗了暗,手指猛地捏住她的下颚,再一次俯下身去。
“你特么疯了!”
继续。
“我靠!沈濯****丫混蛋!”
继续。
“宝宝和你拼了!”
继续。
……
到最后,连唐芯自个儿都算不出来,她到底被强吻了多少次,她只知道,自己的嘴火辣辣的痛着,比生吃朝天椒更痛苦!
“我错了……”眼泪汪汪的捂住嘴唇,“我真的错了……”
嘤嘤嘤,兽性大发的男人好恐怖!救命啊!
“错?”沈濯日的声线染上几分性感的沙哑,拇指抚过她通红的耳垂。
一股酥麻的感觉瞬间游走过全身,唐芯泪流满面,满目惊恐。
“爱妃怎会错呢。”他低声呢喃道。
“不不不不,”唐芯疯狂摇头,恨不得把脑袋给甩下来,“我从心底里知道我错了!错得离谱!我不该骂你,不该惹你生气,更不该害你在士兵面前丢人。”
求放过!
“哦?”沈濯日扬眉轻笑,笑声里含着几分愉悦,凝眸看着她惊慌失措的小脸,许久才缓缓收回撑在她脑袋旁的大手。
“呼。”唐芯狠狠吐出一口气,然而没等她的心脏回到原地,就听见这货说:“是错就当罚。”
啥意思?他啥意思?
一个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尖,唇瓣颤了颤。
“今儿个,姑且记下,待回宫后,朕同你,慢慢算。”
话意有所指,唐芯甚至脑补出了回宫后自个儿惨淡的未来。
“秋后算账是不对的!做人不能这么小气。”她下意识反驳道。
寒眸一眯:“爱妃想这会儿便还清欠账?”
“哈哈,我的意思是像您这么大度的人,一般的道理在您这儿是行不通的。”唐芯立即调转画风,“回宫再罚,回宫再罚。”
早死和晚死,她必须选择后者,好歹也多几天好日子过呀!说不准回宫后事务太多,他就给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