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怒斥她的骨气呢?夏允儿冷嘲一声,在士兵的保护下,缓缓跟了上去。
“那啥……”唐芯有些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干笑着试图和某人搭话,余光偷瞄了下他冷沉如冰的面色,小心肝抖了抖,弱弱地问道,“你生气啦?”
话一出口,她就特想给自己一巴掌,这种明显到都不用眼睛看的事,有什么好问的。
“你咋会在这儿啊?”她机灵的换了个话题。
薄唇一抿,脚下的步子冷不防停下来,唐芯毫无防备,一头撞上他结实的后背。
“嗷!疼疼疼!”手掌急忙捂住鼻子。
沈濯日眉目间的折痕又深了几分,轻叹口气,霸道地挪开她的小手,只见那沾染了些许泥土的鼻子迅速泛起一块红印。
“干嘛呀,要停脚好歹给我说一下嘛,疼死我了。”唐芯委屈巴巴的控诉道。
“眼睛长哪儿去了?”沈濯日冷哼道,话虽如此,但他仍伸出手来,替她揉捏着受伤的地方。
就知道这货刀子嘴豆腐心,外冷内热,心里藏着一座随时会喷发的活火山!
唐芯暗暗得意,脸上却是一派无辜:“怪我咯?我一直在想怎么哄你开心,哪有精力去注意别的?”
“不怪你,难不成怪朕?”指下的力道微微加重。
唐芯赶忙赔笑脸:“我的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见状,心头的郁气悄然化开了,惩罚般捏了捏她的鼻子:“********?”
“额,”唐芯语结,能说她压根不觉得自己有错嘛?一抬头,便撞进他深不见底的黑眸,眼睛转了转,道,“我不该不顾安危,偷偷跑来这里。”
“明知故犯,罪加一等。”沈濯日冷声责备道。
“可我是有原因的。”唐芯赶紧上诉,“要不是你们不肯带上我,我至于想出这个法子吗?”
“你还有理了?”精致的眉目染上一层寒霜。
知道再聊下去,只会火上浇油,唐芯讪笑着说:“哎呦,反正事情已经变这样了,再计较过程,那也改变不了事实,对不对?你啥时候到的?兵马都在附近吗?最近山里有没有异常?派人进城了没?”
“这些事不是你该过问的。”沈濯日并未上当,“朕即刻命人护送你回去。”
“我不!”唐芯双眼一瞪,却在他冷冰冰的凝视下,气势咻地弱了下去,小手轻拽住他的衣袖,“我这会儿回去,多费时间啊。”
“你身无重任,无妨。”沈濯日反驳道,态度很是坚定。
“但会减弱兵力的。”
“区区一支骑兵,不碍事。”
“蚊子再小也是肉,兵马再少,也是战力!”
“少百人,影响不了大局。”
能不能行了!
唐芯手捂心口,做西施捧心状,脚下还踉跄着后退几步:“宝宝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剑眉玩味儿地挑起,目光扫过她的胸口,道:“伤得可重?”
完全没意识到这话有坑的某人,顺势点头:“非常重!”
血槽都快被他打击得空掉了好么?
“哦。”沈濯日微微颔首,眉梢染上些许笑意,上前一步。
一股危险感从正面袭来,唐芯梗着脖子看他:“你做啥?”
“娘子受创,为夫自是要替娘子揉一揉的。”他一字一字缓声说道。
揉你妹!唐芯气红了脸,孩子气地哼唧两声:“谢谢,我暂时不需要。”说着,脸色肃了肃,“你真要我回去?这儿离盛京太近,路上你就不担心出什么岔子?万一……”瞥见他瞬间冷下来的眼神,唐芯瘪瘪嘴,“我是说万一!京城里发生点儿变故,或者沈濯擎那只渣识破了咱们的计划,起了疑心,派兵出城,那我得多危险啊?将士们都不会武功,你呢,又走不开,就只剩下夏允儿,可你真认为她能在千军万马之中保护我?得了吧,到时候,她能自保就不错了。”
“此处乃是出城的必经之道。”沈濯日淡淡启口,言下之意是,若真有变数,大军亦会从他眼皮子底下行过,有他在,她顾及的事永远不会发生。
“就算能挡住兵马,可血卫呢?”唐芯据理力争,“那些人的身手和修容姐姐不相上下,趁乱突围,很难吗?反正我不走,要不你就打晕我,不过我可告诉你,只要我醒了,我是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用尽所有手段跑回来的,你能发现我一次,难道每次都能这么巧和我撞上?”
眸色一沉,危险的暗潮在眼底翻涌:“你在威胁朕?”
“威胁你咋滴了!”唐芯一挺胸口,“我说到做到!咱们走着瞧!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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