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干啥?”唐芯语气很冲的扭头问道。
“对付这等人,说再多不过是白费唇舌。”红娘冷笑道,“如今,我们已知晓他与乱党的联络方式,待收复帝都,这些人犯下的罪行自会大白于天下,届时,圣上便会秉公处置,何需再同他多说半句?”
唐芯深深吸了口气,愤愤地松开爪子。
“你给我等着,等着看你所谓的主子是怎么死成渣的!”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一路冲回公堂,接连灌了好几杯凉茶,心里那团火依旧降不下去。
“我就不明白了,冷面神不好吗?亏待他们一分,还是对他们咋滴了?就算是篡权夺位,那也是永腾的内事,有必要在大敌当前的节骨眼上耍阴招吗?”
紧随她之后进门的红娘,闻言,冷冷勾起唇角:“这等祸害,看重的永远只有自己,怎会在意黎民?”
“哼,等冷面神平息了战乱,我非要把沈濯擎那渣渣揍成一团面饼!”唐芯愤愤然挥舞拳头,脑补着把某渣翻来覆去虐上千万遍的画面,心里那口气总算是泄了出来,“把人看好了,别让他有机会和外界通信。”
“大人只管放心。”红娘拱手领命,“大牢有重兵把守,莫说他身负重伤,即便完好无损,也难逃走。”
唐芯点头:“刚才你说知道了他和乱党的联络方式?”
“不错,”红娘坦言道,“据他交代,每隔三日皆会向京师传书,禀报城中情况。”
“什么?”唐芯大吃一惊,“那……离他上次写信回去,过了几天了?”
不会是期限已经到了吧?
红娘莞尔轻笑:“大人不必过分担忧,在昨夜夺城前,他刚写过书信送往城外盯梢的探子,传回盛京。”
“昨天……”唐芯算了算时日,“那后天就又得写信了?”
如果盛京没收到信,卫城的变故岂不就要见光?
唐芯顿时坐不住了。
瞧着她喜怒形于色的模样,红娘忍不住扑哧一声。
“你还笑!”她都快火烧眉毛了好嘛?
“其实要解决此事,不难。”收敛笑意,红娘低声说,“只需找人临摹他的笔迹即可。”
“对哦。”唐芯一拍脑门,“我竟然傻到忘记了这个办法。”
“只不过……”红娘停顿一下。
“啥?”唐芯忙接嘴,“快别逗我了,有话你倒是说呀。”
怨不得圣上总喜欢捉弄夫人,看夫人变脸确是能叫人心情愉悦,红娘暗暗想到,却机灵的没把这话说出来。
“属下认为,倒不如将计就计,临摹此人的笔迹,引出盛京的兵马,我等大可以在半道设伏,人一出现,便可……”手掌一竖在脖颈间做了个‘杀’的动作。
唐芯呼吸一滞,接着,眼睛渐渐发亮:“这主意好!一直是他们在背后使绊子,现在风水轮流转,也轮到咱们引蛇出洞了。”嘴角抑制不住的朝上扬起,“嘿嘿嘿。”
过于古怪的笑声,让红娘浑身一抖:“夫人,您失态了。”
“哎呦,”唐芯满不在乎的罢手,“这儿又没外人,怕啥啊?快,咱们马上做准备,争取打响第一炮!我要把这份大礼送给冷面神。”
“是。”红娘拱手作揖,即刻出门前去寻笔迹模仿的高手。
卫城全城戒严,不久前的恶战使得城中人心惶惶,好在制服叛军后,边关将士发布榜文,虽未明言先前城内的驻军,乃是乱党,但安抚民心之意却藏在了字里行间。
百姓们见恶战结束,日子未受到任何干扰,倒也放了心,经过打听,红娘在城中一间字画铺子寻到了一位老人。
伍长居住的屋子里留有不少墨宝,虽说无法做到一模一样,但却有几分神似。
唐芯拎着新鲜出炉的信函翻来覆去瞅了好几遍,好吧,她得承认以她的水平,完全看不出有违合的地方。
“你确定他们会上钩?”她忧心忡忡的问道,“会不会把渣渣逼急了,直接派大军杀来?”
“擎王并非无脑之人,在未探明城中情形前,怎会轻易露出底牌?依属下看,最有可能的,便是先派血卫秘查,明面上增派一支援兵。”红娘说得异常笃定。
唐芯听着也觉得颇有一番道理:“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属下这便差人送信。”红娘转身走出大门,刚出去,背后冷不防就传出了某人恼羞成怒的高吼。
“我去!你丫刚才说谁没脑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