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皮面具?”原谅她吧,除了这个理由,她的脑细胞真想不到别的。
丁玲当啷的碰撞声渐渐平息下来,少女清泪斑斑的止步在唐芯的几步外,眼神含着久不见的惊喜,还有几分忐忑与小心。
“芯儿,我是姐姐啊。”她无措地扯着衣袖,“你是来这儿……”唇瓣不安的抿了一下,“特地探望姐姐的吗?”
“我哪儿来的姐姐?”唐芯一脸迷茫,本能地向沈濯日看去。
他的神情颇为复杂,复杂到唐芯完全看不懂。
“啊啊!”烦躁的大叫几声,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少女似受到了惊吓,垂柳般纤细柔弱的身姿不自觉颤抖起来。
“……”拜托,能别用她的脸做出这种小可怜的表情么?
唐芯受不了的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你是真正的唐芙。”喑哑的声线里,透着一股洞悉一切的笃定。
“哈?”唐芯大吃一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是唐芙?”
喂喂喂,开的是什么玩笑?
“那我是谁?”她指着自己的鼻尖问,心头蓦地涌现出一个极其可怕的猜测。
小脸变了变,咽咽口水,强笑道:“这不可能吧,别说笑了,我才是唐芙,而且,我家里有几口人你也知道,除了我,就只有一个妹妹。”
“芯儿,”少女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声,“你在说什么呀?”
“人话。”唐芯脑子里早已是一团浆糊,不假思索的回应道。
少女被她不友善的态度堵了一下,眉宇划过几分受伤:“如今,你连姐姐也不愿认了吗?”
说着,眼泪又有了决堤的趋势。
“姐,你是我亲姐成吗?咱有话好好说,能不能别哭?”天知道,她最怕的就是女人伤心的眼泪了。
“……嗯。”少女似得到了鼓励,溢满水光的双眼霎时间染上星辰般美丽的光晕,分外动人。
唐芯囧了,为嘛这家伙这么听她的话?简直不要太忠犬!
“她受了伤,忘记了前尘。”沈濯日的语气淡淡的,眼神却锐气十足,审视着少女的神态。
“什么?”少女捂嘴惊呼,“芯儿受伤了?”
她朝前伸出手掌,想要摸摸唐芯。
后者却下意识躲开了,灵巧地蹭到沈濯日身后。
扑了空,少女浑身一僵,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变了……
过去的芯儿绝不会有这般小女儿的一面。
“失忆?”她求助地看向沈濯日,却在触及他太过锋利的眼神时,心尖泛起几分恐惧。
这女人,真是一只柔弱的小白兔啊。
唐芯默默给她贴上标签,说实话,看到别的人顶着自己的脸,做出这种表情,她真有些不忍直视。
“她的脸,是真的?”她再度确定道,“还有,你刚才干嘛叫她,我的名字?”
沈濯日漠然收回视线,侧目睨了她两眼。
“说啊。”唐芯急切的催促道,隐隐有种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的不安感。
“芯儿,你当真全都忘了?”少女抹去脸上的泪渍,不确定的问道。
“嗯嗯。”唐芯点头如啄米。
“那……”少女有些难以启齿,几番犹豫,才轻轻突出一句话,“那,那个人呢?你也忘了吗?”
这副好像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暧昧故事的语气,是几个意思?
唐芯愣了一下,紧张兮兮地看了沈濯日一眼。
恰巧撞上他深沉的目光,小心脏狠狠一抖,特没骨气的说:“什么这个人,那个人的,都说我忘记了。”
跪求千万别再给她弄出啥旧情人出来了,一个清华她就已经扛不住了,再来一个,她分分钟死给老天看!
她的回答,让沈濯日颇为满意,不论她过去如何,至少,现在的她是属于他的,至于那些和她曾有过瓜葛之人……
一抹杀伐的冷意掠过眼底。
他不介意亲手将之铲除。
“忘了……”少女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神色似悲似喜。
“喂,”唐芯趁机扯了扯沈濯日的衣袖,踮着脚凑到他耳边,说,“到底是咋回事?你认识她?别和我拐弯抹角,麻溜的,快说!”
丫,这种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的滋味,真的糟心透了。
“比起朕,有些事由当事人来说,更为准确。”他也仅是猜到了三四分,全局究竟为何,怕是只有眼前这人可以回答了。
“什么当事人?”唐芯越发迷糊。
可谁知道,这货竟然和她玩起了神秘,越过她,举步朝石室里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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