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的?少把黑锅往我身上扣,分明是你思想太不纯洁,成天老想着占我便宜。”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唐芯果断抬脚往前走:“走了,别耽搁,一会儿人追上来,咱们俩就成了砧板上的死鱼。”
死字一出口,她恨不能给自己一耳光:“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坏的不灵好的灵,我们一定能平安脱险。”
听着她活力十足的话,沈濯日连日来心中积攒的抑郁瞬间消散开了。
手臂一伸,将某个走开好几步的家伙稳稳拽住。
“你又咋啦?不知道时间很紧吗?告诉你,我们是在逃命,逃命你懂不懂?就算你丫这会儿快憋死了,也给我忍着!”唐芯没好气的说道,“那丫整个一疯子,也不晓得他究竟是打哪儿得到的消息,竟然会发现你的行踪,他的手段太黑了,落到他手里,你铁定得倒霉,稍微长点心成吗?”
“你很了解他?”语气里透着几分冷意。
“废话!”唐芯想也没想说,“我都被他抓来这么久,对他能不了解吗?他真是疯子,疯得快没边儿了,你听说了菜市口的事没?那些天家的血脉,都是因为他,才被杀害的,他就是个小时候受了太多折磨,现在打算要报复全世界的恶魔,两国交锋,也是他一手挑起来的,虽然不晓得他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但他对你怨气很大,你千万得小心。”
唐芯絮絮叨叨的把这些日子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至于清华过往的遭遇,她却是没怎么说。
沈濯日眸色一冷,并未有半分意外。
“这些事朕已经知道了。”
“知道你还磨蹭?”唐芯气得特想喷他一脸,甩甩胳膊,“快点走。”
“他们已知晓我们的行踪,却不曾动身追捕,只怕眼下正在出口处等着。”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这话一出,唐芯有些傻眼:“你……你是说,前边有埋伏?”
她顿时乱了阵脚:“那我们该怎么办啊?这里是他的地盘,天知道他会布下什么埋伏,你带了多少人马来?能和他硬刚吗?”
“别怕,”另一只手覆上她的脑袋,轻轻揉搓几下,道,“朕会带着你毫发无损的回去。”
简短的话语却奇异的抚平了唐芯心中的慌乱与不安:“你有什么计划?”
“原路返回。”说着,大手牵住她的小手,举步往来时的井口处走去。
“等等!外边有人啊!”这要回去,和送上门找虐有何分别?
“他们既在出口设下埋伏,必是料定我们会从这方出宫。”沈濯日头也不回的解释道,“与之相反,井口处的人马必不会多。”
若非遇上高手,仅凭宫中的侍卫,他有把握能带她杀出去。
“好像有点道理。”清华肯定派了重兵在出口把守,宫里头留守的侍卫只怕不多,他们反其道而行之,绝对能让他的部署落得一场空,“你是什么时候来到楚国的?边关的情况怎么样了?这条密道不是楚国皇室的秘密吗?谁告诉你的?”
安心后,唐芯忍不住将心里的疑惑问出口:“不会是楚庭吧?”
想到这个可能,她的心顿时沉了:“你别信他,他是清华派来的奸细,和他是一伙的!”
“清华?”沈濯日忽然驻足,“表字?”
“额……”能说她只是叫惯了这个名字么?“反正他是这么告诉我的,是表字还是假名,那得问他,我咋知道?对了,那货是楚国的四皇子,现在已经成摄政王了。”
“往后离他远点。”沈濯日冷声警告道,“他绝非善类。”
“这事你不说我也知道。”她又不蠢,明知道那是个危险人物,还自个儿往他身边凑,找死么?“早知道他居心不良,当初在卫城,我就该……”
“卫城?”沈濯日气息甚冷,“你似乎有事瞒着朕。”
“……”卧槽!说漏嘴了!
唐芯有些后悔,可话已经开了头,她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还记得当初在衙门救下我的白衣人吗?”她瘪了瘪嘴,“那人就是他啦。”
“果然么……”在得知楚廉掌管楚国,并将她掳来后,他便有此怀疑,如今得到证实,心头一堵,“为何说谎?”
若当初她实话实说,将楚廉的相貌描述出来,也许事态远不会发展到今时今日的局面。
“我是怕你会吃醋嘛。”唐芯小声嘀咕道,毕竟理亏,也不敢替自己辩解,“我哪晓得他的来历这么大?”
那会儿她还当那货是救命恩人呢,虽然事后,爆出他和本尊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可她要是说了,岂不是会引起他的怀疑?
“后来我在凉山见到他,本来是想和你通通气的。”唐芯复又开口,想到凉山的那场大火,脸色骤然大变,“对了!那时候他也在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