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一脚踹到门上:“魂谈!”
“大人。”一名护卫急匆匆捧着信笺进入院中,“主子来信了。”
郑曦之快步踏出院子,展信一看,温和的眉眼显露出几分狂喜:“按照原定计划,明日护送夫人回帝都,我另有要事要办。”
“是。”护卫没有多问,躬身迎送他。
午后。
唐芯突然发现送饭的,换成了一个陌生人。
秀眉狐疑地皱紧:“郑曦之呢?”
“回夫人,”护卫眼观鼻鼻观心,毕恭毕敬的答道,“大人不在府中,临行前吩咐属下照看夫人。”
“他跑哪儿去了?早上不还在吗?”唐芯紧接着又问,那货无缘无故的,不会随意离开,肯定是去干什么坏事。
护卫闭口不答,显然不愿告诉她缘由。
“嘿,你嘴里叫我夫人,那就是说,我是你的主子,主子问话,你竟然敢隐瞒?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小手猛地拍中桌面,“嘶!”
疼痛袭来,唐芯疼得连连甩手。
护卫嘴角一抽,对她犯蠢的行为很是瞧不上眼,更不明白,天底下那么多女子,主子怎会挑上她。
“问你话呢。”唐芯出了丑,语气愈发不好。
“大人的去向,属下不敢妄自猜测,夫人若想知道,过两日见到主子,一问便知。”说完,护卫看也没看唐芯瞠目结舌的表情,行礼退下。
直到人走了,唐芯才反应过来,听这话,难不成清华又要来了?她顿时有些坐立难安,连桌上备好的饭菜,也难吸引走她半分注意。
左等右等,直至天黑,依旧没见到清华的身影。
不会是哄她的吧?
她疾步冲到门后,正想找个人问问,恰时,门锁再度解开。
“夫人。”护卫行了个礼,侧身请她出去。
唐芯奇怪的看着他:“现在是要玩什么?”
“这几日难为夫人了,主子有令,请夫人今夜启程。”护卫垂目回答道。
可答案却不能让唐芯满意,眉梢一挑,问道:“又要去哪儿?”
“主子在帝都等您。”护卫言简意赅的说道。
一听是帝都,唐芯的眼眸顿时亮了:“好!我马上出发。”
她风风火火奔出院子,马车就停在外边,甲板上坐着一个身穿黑衣的车夫。
唐芯挑帘坐了进去,急冲冲的催促道:“快走。”
回到帝都,她绝对能想出办法和冷面神联系上,而且帝都人多口杂,很容易就能打听到这些日子发生过哪些大事。
在唐芯一再的催促下,马车缓缓融入夜色,脚程不快,街上少有人烟,唐芯有注意到城头上站岗的士兵人数远不如帝都,只小猫两三只,心头疑惑更甚。
马车足足走了两天,终于见到了帝都熟悉的城墙。
“呕”,车厢里传出几声痛苦的干呕,“到……到了没?究竟还要多久!”
妈蛋,她就要难受死了!
唐芯刚想发火,胃液立即开始翻涌,忍不住抱着木桶,哇哇大吐。
驾车的黑衣男子嫌恶的皱起眉头,闻着车里飘出的刺鼻气体,更是觉得浑身难受,马鞭凌空抽下,加快了进城的速度。
“你……你特么能不能慢点!”每一次颠簸都能让唐芯的痛苦加倍,她苍白着一张脸,有气无力的趴在坐垫上,吼叫道。
车夫不耐地啧了一声,降缓车速。
唐芯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擦擦嘴,踉跄着趴到窗口,向外张望。
帝都繁华的街景映入眼帘,她激动的往外探出脑袋,想要从那高低错落的建筑群里,找到之前落脚的客栈,突然,目光在西北角顿住。
就是那里!
心跳猛地加速,唐芯缓了缓情绪,冲帘子外说:“这里人太多了,吵得我头疼,我要换条路走。”
只要能让马车进入客栈所在的长街,就能引起十三楼高手的注意,那冷面神也能发现她的行踪了!到时候,他们来个里应外合,分分钟能把清华的落脚点给挖出来,把他们一网打尽!
奈何,车夫根本不理会她,仍旧按照既定的路程行驶。
一个巨大的井字在她脑门上暴起,唐芯拖着软绵绵的身体挑帘出去。
车夫迅速勒住缰绳:“夫人!”
“哎哟。”唐芯脚下一趔趄,整个人朝下倒去,看着越来越近的石地,俏脸上绽放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眼角有黑影闪过,下一秒,本该和大地亲密接触的人,便被一条长鞭裹住腰身,重新扔回车内,稳稳地摔在座垫上。
靠!是哪个混蛋坏她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