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郑曦之气到脸色发青,一巴掌拍了过去:“喂,你没事吧?要不要帮你找个大夫?虽然我不是有意的,可是,如果因为我,导致你后半生要变成太监,我会良心不安的。”
哼哼,最好能一脚踹到他断子绝孙!丫!让他软禁自己,让他绑架她!活该!
话刚落,看傻了眼的四名护卫纷纷现身,将郑曦之团团围住。
“大人,您还好吗?”
“我去找郎中。”
“快把大人扶到屋子里去。”
……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将唐芯隔绝再外。
她无辜的耸耸肩膀,继续在旁边说风凉话:“是啊是啊,快帮他找大夫过来瞧瞧,速度快的话,也许还有救。”
这都是谁害的!
四人怒火中烧地扭头瞪她,眼里凶芒毕露。
唐芯有些不安,摸摸鼻子,弱声弱气的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要怪也怪他自己不躲,嗯哼,说不定是他对关了我这么多天感到抱歉,所以咯,想用这种办法赔罪。”
说着,她还一脸‘就是这样’的点头。
“你!”护卫顿时语结,他们几时见过这等颠倒黑白之人?
“我没事。”剧痛有所缓解,郑曦之咬紧牙关,极其艰难的说道,挥挥手,命护卫退下。
唐芯有些小失望,嘴上却笑道:“哎哟,我就知道,郑大人身体倍儿棒,这点小伤小痛,对你来讲,根本不叫事儿。”
她还有脸说!
郑曦之气得够呛,额头青筋暴突。
“嗯,看你这么有精神,应该是无伤大雅。”唐芯很好心的把他之前赠送给自个儿的话,回赠回去,拍拍肚子:“我饿了。”
郑曦之只想一把掐死她,什么叫没事?如果他没有内力傍身,卸去了大部分力道,刚才那一脚足够他喝一壶的!可偏偏罪魁祸首竟不当回事,这叫他如何不怒?
唐芯完全没在意他的怒视,笑吟吟捡起地上的食盒:“我先吃饭,对了,”回屋的脚步停顿一下,偏过头,巧笑嫣然的说,“我真心建议你,还是找个人给你看看,万一出了问题也能及早治疗,我可不想等到很久以后,你才找上我,要我负责。”
“谢过夫人关心,”郑曦之咬牙切齿,“不必了!我就是大夫。”
“你们可都听见了,”唐芯朝院子里朗声说道,“不是我拦着他不准治,是他自个儿说的没有大碍,以后要是生理上出毛病,那也不关我事。”
她是有多期待自己落下隐疾?
郑曦之面色发黑,目送唐芯欢天喜地的进了屋子,这才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气恼地重新上锁。
得意吗?哼!再过几日,恐怕她就再难有这样的好心情了!
回到屋中,唐芯眉飞色舞的小脸不自觉垮了下来,随手将食盒扔到桌上,愁眉苦脸的坐下。
他刚才那些话到底有什么深意?虽然听着很正常,可她才不信一个叛徒会好心到向她泄露冷面神的近况,他绝对是故意的!
可唐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中玄机,双肩颓然的耸搭下去:“那货应该不会有事吧?”
……
帝都皇宫
两天前,楚国朝中保皇一派的重臣纷纷得到天子密令,齐聚朝堂,皇后娘家掌管禁宫、帝都治安的飞虎营,紧急调回派外的所有兵力,埋伏在禁宫各处。
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楚庆,穿着朝服大摇大摆乘马入宫,不想,他刚踏进朝殿,便有侍卫将厚沉的殿门合拢,宽敞的朝殿之上,站着的无一人是他的党羽,整整二十余名朝臣,皆属保皇派,连前些日子被他以莫须有的罪名贬为庶人关进大牢的罪臣也在其中。
楚庆当即意识到不好,却强忍不安的开口:“各位想做什么?造反吗?本皇子乃是父皇钦点的监国!你们见我不跪,乃是对父皇不敬!”
虚张声势的叫嚣,换来的是朝臣不屑的眼神,这让楚庆愈发慌乱,仿佛有什么东西脱离了他的掌控。
“二皇子。”一道虚弱却威严的声线,蓦地从龙椅后的内殿传出。
楚庆见鬼一般瞪大眼睛。
一转头,便见到一抹熟悉的明黄身影,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缓缓行出。
“父……父皇……”不!不可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楚帝面色仍有几分苍白,即使服用了解药,但五脏受损不轻,想要完全康复,绝非易事。
他走上高台,坐在龙椅上,布满盛怒的眼眸失望地看着面色大变的儿子:“见到寡人,你很惊讶啊。”
曾经他有多宠爱这个儿子,如今就有多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