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
纵使是她的吩咐,但她应当知晓该以何为重。
修容心头一惊,拱手道:“属下记下了。”
另一边,唐芯刚在相府露面,即刻就被府里的下人认了出来,打扫院落的家丁吓得膝盖一软,手里的扫帚咚地掉到地上,哆嗦着叩首:“奴……奴才见过小姐……不,奴才叩见蓉妃娘娘。”
喂,她长得有那么天怒人怨吗?至于把他们吓成这样?
唐芯翻了翻白眼:“都起来,我回府的事,不许外传。”
她可是秘密回来的,要是走漏了风声,难保不会惊动沈濯擎那渣渣。
“是。”家丁们战战兢兢的起身,脑袋始终低垂着,没胆子直视她。
天哪,这尊煞神怎会悄无声息的回来?他们会不会行差踏错,触犯了她的忌讳,把小命丢掉?
想起自家小姐惩治下人的手段,家丁们只觉前路惨淡,一个个脸色白得像鬼,站在原地直发抖。
“我爹呢?”唐芯拎着食盒,好奇地打量院落,随口问道。
“老爷入朝了,刚走不久。”离她最近的奴仆颤声回道。
“我真不吃人,你们能别这么害……”怕吗?
剩下的两个字尚未说完,只见这帮下人一个个抖如筛糠,接二连三跪倒在地上,磕头求饶。
唐芯嘴角一抽,果断放弃和他们说话,转头往大堂走去。
“芙儿!”
左侧蜿蜒迂回的长廊内,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细弱柳丝,却又分外动听。
唐芯歪了歪脑袋,眼前闪过一道水湖绿的身影,下一秒,就被人用力抱在了怀里。
“娘的芙儿,你真的回来了,娘亲还以为你爹他故意哄娘开心。”妇人激动得有些哽咽,手掌不住轻拍着唐芯的后背,一双美丽动人的杏眼,蒙上如雾般的朦胧水汽。
“呜呜!”唐芯闷声叫嚷起来,身体难受的挣扎着。
“夫人,”一旁的丫鬟憋着笑出声,“您快些放开小……娘娘吧,她快要喘不过气了。”
闻言,妇人慌忙松手。
唐芯好不容易脱离了窒息的环境,一脸惊恐的退开半米,捂着胸口直喘气。
次奥!她差点就要成为第一个被憋死的人了有木有?
心有余悸地扫了眼妇人胸前极其雄伟的波涛,唐芯脑门上当即落下了几滴凉汗。
这尺寸……
她默默低下脑袋,对比了一下自个儿一马平川,可以让万马奔腾的平原,顿时有种特想SHI一SHI的心情。
“芙儿,你还在怪娘亲吗?”若是不怪,为何都不与她说说话?妇人哀切的问道,眸中闪烁着受伤之色。
便宜娘?
唐芯大吃一惊,丫!本尊是基因变异了么?有一位身材这么好的娘亲,她怎么着也该有个C吧!
她诡异的沉默却叫张芸误会了,以为女儿还在计较入宫前的那件事儿,略施粉黛的面庞上滚落下两行清泪。
“您别哭啊!”唐芯手忙脚乱地迎上去,捻着袖口拼命替她拭泪。
美人垂泪,惹人疼,唐芯人生中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了一回。
张芸微微一愣,如画的柳眉间,浮现出几分惊诧。
唐芯也不知自个儿哪儿做错了,保持着擦泪的姿势僵硬在原地,和她对视。
“扑哧”,丫鬟忍不住喷笑一声,“夫人和娘娘真像啊。”
方才那无声对望的样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若说她们不是母女,怕是谁都不会信。
哪里像了!
唐芯收回胳膊,掐了掐自己圆鼓鼓的脸颊,再瞅瞅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的身段,无力的摇摇头。
完全不像好么!
人家是魔鬼的身材,她呢?顶多就一小香猪,一点可比性也没有。
可这话,张芸却是爱听的,秋波微转,笑骂道:“就你嘴甜。”
说着,她伸出手掌想要去牵唐芯的手,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在空中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打量唐芯的脸色。
本尊过去究竟做了什么事?竟连生身母亲试图亲近她,都会这般畏首畏尾!
唐芯极想把某人从地底下揪出来虐上一万遍,她扬起甜美的笑脸,主动挽住张芸的胳膊:“娘亲~”
那一声盼了数年的亲昵呼唤,如春水滋润干土,洗尽了张芸多年来的悲苦。
她含着泪,不住拍着唐芯的手背,连声说:“好,好。”
唐芯听得有些心里泛酸,得多深的感情,才会因一声娘亲潸然泪下?
待到张芸平复了情绪,母女二人肩并肩手挽手入了前厅,立即有下人奉上温茶。
“这是你往常最爱的君山银针,你快尝尝。”张芸优雅坐在上首,满心期待地看着唐芯。
嗅嗅茶香,一股鲜嫩淡香扑鼻而来,就着杯沿尝了一口,甜醇的美妙触感瞬间包裹住她的味蕾。
“好喝!”唐芯狠狠点赞,猴急的又品尝了几口。
那急不可耐的架势,直把张芸逗得咯咯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