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宫之后,向你传信,偷偷把他派了杀手行刺的事讲给你听?”
冒着有可能被追踪到的风险提醒他,她图的是什么,他会想不到?
唐芯委屈得眼圈都红了,咬唇道:“你信不信我都不要紧,反正我没做过,对天对地对你,我问心无愧!”
右手轻抬。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唐芯下意识僵了一下,眼角有细微的触感滑过,泪花被他温柔的擦拭掉。
“你……”是信了吧?相信她没有加害他的念头。
唐芯想问,又怕会得到伤心的答案,只能傻乎乎盯着他看。
“朕信你。”若不直言相告,她该是无法安心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唐芯激动地拽住他的衣襟。
眸中掠过一丝无奈的笑意,如她所愿的再次开口:“朕相信你。”
“呜嗷——”某人兴奋的扑进了他的怀里,脑袋在他胸膛上来回蹭动。
沈濯日无声的笑了,将人搂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是朕过于小心了。”
他早该看明白的,如今的她与过去已是判若两人。
她是他的小唐,而非昔日的蓉妃。
“本来就是!”唐芯瓮声反驳,脸上却绽放出了明艳的笑容。
“嗯,凭你如今的心智,朕所担心的算计,你是如何也想不出来的。”他语带笑意的说道。
“你几个意思?啊?”唐芯立马不干了,“嘲讽我智商低么?”
别以为她听不出来!
“不,”沈濯日淡淡启唇,“朕是在夸你心性单纯。”
“呵呵哒,我看是单蠢吧。”唐芯剐了他两眼,拍拍他的胳膊滑到地上,“既然都说开了,以后你不许再胡乱怀疑我!”
“好。”他并未思索一口答应下来。
“更不许避着我,不见我。”
“好。”
“把我的御厨职位还来。”
“好。”
……
不论她的要求有多少,他皆一一应下。
“还有么?”见她苦思冥想的,沈濯日不由得主动询问。
“先这些吧,等我想起来再说。”一时半会儿,她还没想好还有什么福利忘记问他讨要。
眸底笑意渐浓,正想打趣她几句,心口忽地泛起一阵闷痛。
“咳咳。”
“你当心点啊,来,慢慢呼吸。”唐芯顿时抛开杂念,小心地拍打他的胸膛,“很不舒服吗?我去找太医过来。”
“不必。”沈濯日反手扣住她的手腕,略微顺了下气,柔声道,“朕没事。”
“真的?”他的样子可不像是没事,“都说让你别下床,你偏不信这个邪,把手给我,我扶你过去。”
略显笨拙的将人架起来,他垂落的几缕青丝轻轻拂过唐芯的脸庞。
只不过几步路,唐芯就走得气喘连连,好不容易把人安置好,擦擦汗水,说:“你的毒刚解,得多歇会儿,明天我给你做些补身的药膳,保管能把你补得圆滚滚的。”
“上来。”沈濯日勾勾手指,轻声催促。
“哈?”上去?上哪儿去?
唐芯有些懵圈,当她想明白他的意思后,小脸腾地红了:“不,不用了!我的精神杠杠的,完全不需要补眠。”
话刚落,她还没来得及退到安全距离,便被他擒住了臂膀,回手一带,整个人利落地飞到床上。
一只大手横在她的腰间,身旁不到一寸之地,是他暖和的身体。
“你!”
“陪朕睡。”大手安抚性地拍打两下她的背脊,眼眸幽幽合上,神态间流露出几分倦意。
看着他这副样子,唐芯别扭地动动嘴唇,终究没忍心摆脱他的束缚。
脸庞轻靠在他的胸口,合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渐渐进入梦乡。
两日后,在郑曦之的中药,以及唐芯静心备置的药膳滋补下,沈濯日体内的余毒总算排清了。
“哎。”唐芯愁眉不展的端着空空如也的饭碗从厢房里走出来。
“皇上龙体安康,不是件好事吗?”小春不解的问道,“主子,您怎会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说了你也不懂。”她偷偷在药膳里加了几味味道偏重的药材,本想着,试探下那货的味蕾,可不管味儿放得多重,他却跟个没事人似的,能不让她心烦吗?“啊啊啊!宝宝上哪儿去找心理医生,给他瞧病啊。”
他得的不是失味症,而是因为幼年受到太大的刺激,有了心理障碍,才会丧失味觉,可一时半会儿,她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唐芯抓狂似的扯动着头发,心里就跟憋了团火一样。
“心理医生?”小春眨巴着一双蚊香眼,显然没听明白。
“算了。”和她讲不通,唐芯无语地罢罢手,顶着小春迷茫的视线,转身往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