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只是不甘心白交钱罢了,并没想那么多。被庄洲这么一忽悠,一颗心顿时七上八下,有点儿后怕了起来。
庄洲发动了车子,一转头看见他愁眉苦脸,立刻就笑了起来,“怎么了?眉毛又皱起来了?”
凌冬至咬了咬嘴唇,“哎,你说,那个伙计一准儿记住我了吧?他家店里要是被查,他们会不会打击报复什么……”
庄洲不能脸上带出笑模样,咬着牙强忍着,憋得肚子里要抽筋。
凌冬至见他不说话,以为这事儿真像他分析这般严重,唉声叹气地缩回座位里,肩膀都耷拉下来了。
庄洲好容易缓过一口气来,将这事儿前前后后琢磨了一番,安慰他说:“这事儿既然咱们知道了,总不好装不知道。不过要怎么举报也得讲究个方式方法,不能黑心商人还没扳倒,先把自己折进去了。这事儿交给我,你就别瞎操心了。”
凌冬至反问他,“你打算怎么办?”
庄洲淡淡瞟了他一眼,“如果是同行竞争,用正大光明手段击败竞争对手,应该没人能挑出什么毛病来。你放心,这事儿我跟和宽说说,他家里是有些门路,保管给你办天衣无缝。”
凌冬至琢磨了一会儿,点点头,“确实比我想周到。”真要让他去办,他可能连找什么门路都摸不着。
庄洲瞄一眼他精致侧脸,心里叹一声不周到不行啊。他心里其实也有些担心凌冬至这张醒目脸会被人记住,滨海市说大不大,万一真闹起举报查封什么,到时候逼得这伙子黑心商人狗急跳墙,再不巧被他们认出凌冬至话,保不准还真会闹出点儿什么。他可不能放任这种隐患有噩梦成真可能性。
庄洲盘算了一会儿,心里渐渐安定下来,也有了打趣他心思,笑着说:“你本来是打算去举报吧?”
凌冬至嗯了一声,老老实实地点头。
庄洲觉得他点头样子特别乖巧,心里有点儿痒,“嗯,那我把这件事揽下来了,算不算帮了你一个忙?”
凌冬至看到他唇边噙着一丝坏笑,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庄洲笑着说:“我也不求别,你给我做顿饭吧。就当是谢谢我一番辛苦了。”
没想到他会把话题拐到做饭上头去,凌冬至心里辶艘幌隆<任自己多心,同时也为自己那拿不出手厨艺,“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做饭是真不好吃。”
也就是个喂猫水平。这半句话凌冬至忍着没说出来。
“我这人对饮食没什么特别要求,好吃难吃我一向是不怎么挑剔。”庄洲昧着良心说瞎话,“但是从健康角度考虑,一日三餐还是要定时吃比较好。咱们本来说好和宽那里吃晚饭,后来你说出来吃火锅,结果折腾一圈,火锅也没吃成……”
凌冬至有点儿内疚了。被他这么一说,他自己都觉得这一晚上他就是成心来捣乱。
“只要你别嫌弃就好。”凌冬至悻悻。
庄洲抿嘴一笑,心中暗暗说了句怎么会呢。
车子还没驶进庄洲家院子,那条连着耍了凌冬至两次、品格恶劣哈士奇就甩着大尾巴从别墅后院一阵风似冲了出来,速度凌冬至都有点儿担心它会不会刹不住车,一头撞到雕花栏杆上去。
“爹地你可回来啦……可饿死我了……汪呜……都没有人陪我玩……汪呜……皮球都咬烂了,还有……啊!啊!啊!”黑糖隔着车窗发现了坐副驾驶座上凌冬至,一声狼嚎,几乎喊破了音,“为什么这个告状精会上咱们家来!”——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冬至又得跟黑糖这个寤醮蚶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