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看见露在树丛外的一双腿,吓了一跳,试着上前,看清树丛后的那张脸,瞬间脸色惨白。
忙要抽身离开,忽地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尖叫,“杀人了。”
凤锦回头看去,却见两个打理园子的婆子飞逃而去,凤锦顿时慌了神,慌慌张张地想到离开,没跑出几步,镇南王带着一群护院急奔而来。
镇南王看见凤锦有些意外,一怔之后,快上前两步看向树丛后躺在地上的怜心,脸色骤然大变。
蹲下身,探向怜心颈部脉搏,还没有死透,急叫道:“快传太医。”
怜心被送走,镇南王回头,看向刚才叫‘杀人’的婆子,“怎么回事?”
“我们见……见下大雨,怕王爷喜欢的那几株山茶被风吹折,去给山茶绑些树枝,绑好山茶出来,看见大小姐从树丛里出来,怜……怜心小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脖子……脖子上……”
站在人群前的无颜眉梢微挑。
镇南王刚才探怜心脉搏的时候,就已经看见怜心脖子上的指痕,听完下人的话,猛地回头看向凤锦,目光寒森阴冷。
凤锦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妙,惨白了脸,下意识得往后退开两步,“不……不是我杀的,我……我来的时候,她就已经……”
凤锦从老太太那里出来,已经绝望,身边丫头却突然告诉她,有人要见她,告诉她是谁‘害死’凤浅,她可以以此为条件,让凤浅去求北皇,让她留下。
她当然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但现在就算知道对方必有所求,她也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因为一旦去了贫州,她这一辈子就真的完了。
哪知道到了地方,就看见死在地上的怜心。
突然间明白,这是一个圈套,有人杀了怜心,骗她来,嫁祸给她。
镇南王没有说是凤锦杀的人,也没说不是她杀的,冷冷开口,“你不是回政国公府,来这里做什么?”
“我……”凤锦刚想说有人约她来这里,告诉她凤浅被害的事,又有下人匆匆上来,在镇南王耳边说了句什么。
镇南王脸色一沉再沉,黑如锅底,看凤锦的目光越加冷如寒冰。
“把人带上来。”
西门打开,护院从门外拽进一个人来,接着几大包东西丢在地上,包裹打开,里面包的尽是金银首饰等值钱的东西。
凤锦一看,脑袋‘嗡’地一下,脸色惨白无色。
那人跪趴在地上,不住发抖。
“怎么回事?”镇南王怒到极点,反而冷静。
“是……是锦郡主让小的等在门外。”
“等在门外做什么?”镇南王冷瞟了凤锦一眼。
“说,如果王爷不肯留下锦郡主,就……就……”
“这算是私奔呢,还是远走高飞?”无颜笑摇着扇子。
镇南王的脸色越加难看,“你见去贫州已成定局,所以私自逃走,被怜心发现,于是你就杀了怜心灭口?”
“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杀她……”凤锦两腿一软,跪倒下去,“是有人约我来这里见面。”
西门外的马车确实是她安排的,杀怜心的人显然知道她暗中让车夫等在门口,所以才约她来西门,让她有口难辨。
“什么人约你?”
“是……”凤锦只听丫头说约她来后花园,而丫头又说不出对方是谁,她现在哪里知道,到底是谁约她来的,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凤锦,我凤家怎么就养了你这么只白眼狼。”
凤锦说不出对方是谁,镇南王对凤锦就更加怀疑。
虽然怜心是才回到他身边的,和他感情并不深,但终究是他的女儿,才回来没几天就被人害成这样,现在生死未卜,他哪能不气?
虞姬收到消息,匆匆赶来,看着跪倒地地上的凤锦,再看她身边的散落的金银珠宝,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再顾不得端公主的架子,慌忙上前,跪在镇南王面前,“王爷,锦儿不懂事,是我没教好她,但她绝对做不出杀人的事。”
镇南王冷哼,“有其母自有其女,你们母女二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这些年来,他不碰虞姬一下,但面子上却是夫妻,和和气气地过了十几年,但十几年相处的情意,在得知她丢凤浅于青岗山,任其自生自灭的时候,灭得渣都不剩。
“王爷,事情没有水落石出前,都不可以妄下结论。”
“查,当然要查。”镇南王摔开虞姬拽着他衣袖的手,“如果查出真是这小贱人所为,而怜心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要你们母女二人偿命。”
虞姬气得脸青,但事情终究有了转机,她得先向凤锦问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无颜看到这里,却若有所思,向镇南王告辞去找凤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