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没说,深邃立体的五官挂着淡漠的颜色。
唐敛吃完饭,将筷子一搁,看了一眼夏繁锦,“纸巾。”
夏繁锦刚抬起来要收拾碗筷的手一顿,在他深不见底的注视下,抽了张纸巾递给他。
而他竟然没有接,淡淡然说了二字:“手酸。”
夏繁锦忍无可忍,冷笑了一声,“看来你是娱乐基本靠右手吧!”
“没你也只能这样了。”
唐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底一片浓浓的,无法捉摸的情绪。
夏繁锦脸色一红,别扭的皱了皱眉,她竟然不知不觉又将自己推进了坑里,她不过是低估了唐敛的黄暴和不要脸程度而已。
见她愣着脸色微红,虽然觉得好笑,唐敛还是凉凉的催促:“快点,杵在那儿干什么?”
夏繁锦转头瞪了他一眼,用手中的纸巾擦干净了他的嘴,刚要抽手扔纸巾的时候,她一个没注意,唐敛竟然将头往前倾了倾,就这样贴在了她的手背上。
夏繁锦一个机灵,脑回路慢了半拍,唐敛骤然退开之后,她才如同触电般将自己的手收回。
唐敛一改之前的霸道暴躁,直直的,淡笑着看着夏繁锦的反应。
夏繁锦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抨击着新房的嫩壁,而她的思绪又是如此纷乱。
她愣愣了半晌,将纸巾扔进垃圾桶后,低垂着眉眼,一语不发的收拾着碗筷和食盒。
而本来饶有兴致的唐敛却因为夏繁锦淡漠得没有任何反应的行为,沉了脸。
“说话。”
他一把攥住了夏繁锦的手腕,温暖干燥的触感,让夏繁锦本能的就想要逃开,这是一种逃避胜于排斥的感觉。
总之,她还是生生的忍住了。
她勾了勾唇,“你想让我说什么?”杏眼中仿佛一潭平静的春水,无波无澜,正如同平日里唐敛眼中的深沉,根本无法从中深窥出什么。
唐敛握着她的手紧了紧,“随便说什么都行。”
她挽唇一笑,响了半晌,才抬起头看着唐敛,“你真的要我说吗?”
唐敛握着她的手,缓缓的松开了些,他眼神微动,忽然觉得,他做了一个并不好的决定,因为她接下来要说的,可能并不是他喜欢听的。
她的声音平缓而清浅,“其实,我觉得昨晚的我,挺蠢的,如同现在的我。”
因为,她本不用去,早就有所察觉,唐敛不会给她离婚协议书,而且,没有她,他的伤说不定也没这么严重,就算是出了事,林泽秦和杜逸笙也能把她送医院,说不定还有余音媤的细心照顾,也轮不到他们俩在这儿互相折磨。
总的来说,不过是他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而她却当成了一回事,便乱了,理智再也不受自己控制,她真的觉得自己这样挺蠢的,无异于是在自己提醒自己,你忘不了他,不过都是你自欺欺人而已,他出了事,你比他自己都还要在乎。
“如果我们是情人的话,我应该对你说的是:我们分手吧,如果是夫妻,我应该说:离婚吧,”她有些失力,微微的垂了头,唇角始终噙着那抹笑,“我承认我爱你,我短时间内忘不了你,可时间是一剂良药,它可以治愈我。你知道,我们之间,就像破碎的镜子,修补不好,即使是强行将它黏上,也是斑驳累累。其实我不懂你,我可能也无法在一段感情中做到无私,能够毫无保留的用自己的一切去换取你的有所保留。所以,与其这样,我宁愿选择用时间淡化一切。”
在爱情中,爱得深的一方,注定也比另一方伤得深。感情最是神奇,它能让人感受到**无法企及的难受。
又从脑海,从心底,蔓延至**,才会感到鲜活的心脏传来痛意。
唐敛露出了自嘲的一笑,她不过是不相信他爱她而已。
夏繁锦,从什么时候,你开始用肉眼看我了?
他,怒不可遏。
猛然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带入怀中,他动作敏捷,却很顾忌,害怕伤了他们的孩子,他一直都很小心。
只有在吻着她的时候,他恨不得用尽全部的狠,来惩罚她说出的每个字。
夏繁锦跌坐在他腿上,他一手扳着自己的脑袋,用力禁锢着,她大惊失色的去推开他,他还是彷如铁墙般困住了她。
夏繁锦心如死灰,只盼着让人挠心抓肺的接触快点接触,她闭上眼,咬住了他的舌尖,在他一愣之间,猛地从他唇齿之间退出。
他又要欺身而下,夏繁锦反应极大的去推搡拍打了他的肩。
突然,他传来了一声闷哼。
夏繁锦大惊,她竟然忘了他的伤,下手也不知轻重起来。
“你怎样了?”她神色焦急就要去查看他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