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胸了,脸色一变,想去查看他的伤口却又不敢动他,害怕弄得他更难受。
他刚才咬破了他的唇,嘴角还染着一丝她的血,他却有些艰难的抬起手。
“你别动……”夏繁锦急急的想要让他不要动,他却抓住了她的手,用另外一只手,在她唇上一擦,撩了撩嘴角,颇有一种恶作剧得逞的感觉。
“惩罚。”
他说完,将夏繁锦的手握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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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敛在进行伤口处理,刚才那些人中,只有林泽秦和杜逸笙两人留在了医院,他们在旁边抵墙而站。
夏繁锦坐在医院的长廊上,怔怔的眼神盯着前方洁白的墙壁,手却交握着,搓着手心里已经干了的血迹。还有那几乎残留在手心的温度。
唐敛昏迷前将她的手攥的极紧,林泽秦他们没办法,只有到医院的时候才强行扯开了他的手。
夏繁锦心乱如麻,林泽秦和杜逸笙都在这里,她却许久没法开口询问他们唐敛的事。
她怕自己听了心软,彻彻底底的心软。
刚才一时间她因为担心,完全失去了心神,将自己突然无措的情绪都表露了出来。
现在尤想起唐敛那句‘还敢说不在乎’,她心惊胆战!
不在乎?是在骗谁,又是在麻木着谁?
她到现在也只敢嘴上说一句不在乎而已,真正遇到像刚才那种情况,一切都暴露了,瞒不过别人,也瞒不过自己。
她无力的将手指插进发丝,闭上了眼睛,不想去感受周遭的一切,甚至想将如今心中的不安和颤抖都排出自己的脑海。
林泽秦和杜逸笙相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这种糊涂账,只有他们当事人自己理清,才会得圆满。他们,真的帮不上什么实际的忙。
反正刚才夏繁锦眼里的焦灼和紧张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感情里,谁又真正放得下谁。
他们也是多少有过经历的人,都懂,不用说。
过了会儿,夏繁锦手机响了。她有些疲,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是顾婉。
她强撑起精神接了电话。
“繁锦,你在哪儿啊,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吗?”顾婉声音显得焦急。
夏繁锦无力的勾了勾唇角,终于也体会到一次太晚没回家,家长打电话来催的感觉了,可她现在却提不起那种兴奋劲。
“唐敛出了点事,我在医院。”
顾婉一听,沉默了半晌,“要我过来吗?”
“不用了,”要让她过来的话,她早就打电话了,她看了看旁边的林泽秦和杜逸笙,现在来的话……也不合适。
“我在这儿就好了。”
“你一个人在那儿吗?”顾婉还是不放心的问。
“不是,他的朋友也在这儿,你不用担心。”
讲完电话,夏繁锦将手机放回包里,隐约感觉到旁边有两道视线。
她没有去看,只是垂了垂眼睑,犹豫了些许时候,吸了口气才问:“唐敛什么时候怎么受的伤?”
杜逸笙薄唇紧紧抿着,看了眼夏繁锦,思忖着什么,眉心也拧成了川字。
“在美国的时候,三十号那天,谈事情的时候被仇家袭击,”杜逸笙回答,说完,他想了想,才又补充了一句:“本来躲得过的,好像是分了心。”
夏繁锦心跳漏了一拍。
分心?
他们在那种敏感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分心了吧。
她心乱如麻更甚,所以也没有去深究,为什么杜逸笙要将日期都说得那么清楚,也不及多思考,为什么说完后要补充那么一句。
因为她早就因为杜逸笙的话乱了。
她起身说了句,“我去趟洗手间,”便从两人身边走过。
林泽秦和杜逸笙看着她脚步有些繁重的走远,到了前方护士站旁的一个拐角,往左拐了进去。
那是另外一条走廊,也连着病房,却不是洗手间的方向。
“这两人什么时候是个头……”林泽秦烦躁的皱了皱眉,唐敛这段时间因为慕家和唐晋的事都要分不开身了,‘组织’也面临着外压。
偏生在这个时候出了这茬子。
林泽秦掏出烟盒,拿了支烟点燃,递了一支给杜逸笙。
杜逸笙,“我不抽了。”
“改邪归正了?”林泽秦颇为意外的挑眉。
杜逸笙笑了笑,脑海中,是冯嘉娜躺在身边,不满的看着他手中烟雾缭绕的香烟的模样。
夏繁锦走过拐角,这条走廊的尽头有一扇窗户,她径直朝着那扇窗走到了尽头。
一股冷风吹过,她裹紧了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