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玉堂镇,花丛边。
半空中怒冲而下的金光和公冶白麒灵巨剑紫光相撞,撞出了一团耀眼之极的紫金光芒,就如同海浪一般,将这附近的花海摧枯拉朽的摧毁一空,地上的花瓣更是被搅碎的七零八落,犹如粉末。
公冶白后退了数丈,麒灵剑挡在了胸前,戒备四周,抬头望天,却见天空中降下一人,一个芳华绝代的佳人,右手一把两尺长的宝剑,出金光。
髻挽顶,倒插刻花玉簪,戴着一个花环,花环由数种花编制而成,容颜清秀,嘴唇抹了淡淡的口红,戴着一对绿色翡翠桃花耳坠,在阳光之亮着闪光,一闪一闪。
她穿着一件绿中带粉的衣衫,腰系一条珠帘式的带子,两条菱珠串海贝的珠链轻轻摆动,在风中相撞在一起,出轻轻的声音,悦耳犹如乐器,像是筷子敲打瓶口出的绝美音波。
这个女子看上去,模样十二来岁,气质像三十来岁,表情像四十来岁,但是,戴着的那一个花环,有分明像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
公冶白愕然,想不到这这里遇到这样一个女子,一出现就喊着为玉堂大哥报仇,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茫然之极。
这个女子他并不认识,但是她却一开始就说出公冶白名字,这让他更加的惊讶,更是小心翼翼。
“姑娘,在下与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找我报仇啊!”
女子冷然的看着公冶白,眼中的怒火像是将要喷的火焰,道:“你不认识我,你可认识他?”说罢转看向那个死在亭子边的玉堂先生花邪。
女子看向花邪之时,眼睛里的怒火瞬间变为柔情和爱怜,带着无尽的悲伤。
复又看向公冶白,脸上就浮现了怨毒的杀气。
公冶白道:“在下和这位玉堂先生也是初次见面,他说了很多奇怪的话,还要诛杀在下,在下并没有与他动上手,玉堂先生就死了。”
女子像是疯了一般,大叫一声,指着公冶白:“你胡说,你这个凶手,你还要抵赖你的罪行吗!玉堂大哥就倒在你的面前,你却跟我说不是你。公冶白,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小人,你做了为什么不敢承认!”
公冶白道:“花邪不是死在我的手里,你找错人了。还有,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女人咬牙道:“你害死了玉堂大哥,我自认为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今天就算死,我也要和你拼了。我就算死了,也绝不放过你!你心中有疑问是吧?那我就来告诉你我是谁,我又怎么知道你名字的!”
公冶白道:“请说,在下洗耳恭听。”
“我叫花姬。”
“花姬?”公冶白脸有愕然之色。
“很奇怪这个名字吧?在我和你同归于尽之前,你先听一段我的故事吧,等到你死了,也无遗憾了。我的原名,不是叫做花姬,五十年前,我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女,有一天遇到了玉堂大哥,他十分欣赏我的聪明伶俐,开始传授我一些法术,我就跟玉堂大哥学法术了。他教我的是神奇莫测的法术,可以让任何的树木在我最喜欢的时候开我喜欢的花。后来,我现我渐渐的喜欢上了玉堂大哥,并告诉了他我心中的爱,玉堂大哥也跟我说他爱我。从那以后,我就跟着玉堂大哥。我们白天学习法术,晚上听他弹琴唱歌。那种日子,我们过的无忧无虑,很开心。我的心里想,我和玉堂大哥的生活,就会一直这样下去,一直到我们老了,然后死在一起,就让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花,将我们合葬在一起。
“这样的生活,我和玉堂大哥过了几十年。每天晚上,我都会依在他的怀里,听他弹奏这个世上最美妙的音乐。玉堂大哥的琴,弹奏的很好。就算他每天晚上弹奏的都是同一曲,可是,我听着,都像是第一次听到,是那么的好听,悦耳,欢乐……”说到这里,花姬的脸上,露出笑容,仿佛就像是刚刚她的玉堂大哥弹奏了这个世上最美的琴声给她听了一般,神情是那么的痴迷和温柔。
公冶白不由看得呆了,心想:“要是湘儿每天晚上都依偎在我的怀里,让我给她讲故事,给她唱歌,我就算不睡觉,从天黑讲到天亮,唱到天亮,我这一生一世都不会厌,都不会腻。湘儿师姐是那样的美丽,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我公冶白都会跟着她的情绪变化感到快乐或者是悲伤。唉,湘儿,我,我一定早一点做完我的事情,把这颗让我不安了五年的噬魂念珠抛弃,我就天天跟你在一起了。你现在还好吗……”一阵茫然,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