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流水潺潺,瀑布飞流直下,层层雾霭笼罩在山峰之上,曦晨站在自己所居住的小草屋前,仔细地打量着这乾坤门,虽然比恢宏浩大的缥缈宗不知道要差了多少,但看起来也是个一流的修仙门派。
曦晨握紧了拳头,一股暖流从他的臂膀之中流过,虽然只有微弱的一丝一毫,可是依旧令曦晨心动不已,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元力涌动的感觉了。
曦晨深吸了一口气,将放置在一旁的扁担挑在肩头之上,朝着瀑布下的深潭走去,今日那何奎交给他的任务还尚未完成,草屋前的那个大木桶内还没有将水注满。自从曦晨来到这乾坤门已有将近半个月了,可是那何奎却是没有传授给他任何的东西,只是让他白天去深潭里挑水,晚上让他在房间内泡药水澡,说是对他的伤势有好处。
虽然不知道何奎在那洗澡水之中放了什么药材,可是曦晨却是知道,这一定与何奎心中的阴谋有关。何奎在让曦晨洗药浴的同时,每天也是定时给他服用那种掺杂了玄黄草的丹药,曦晨虽然表面对他唯唯诺诺,可是内心却早已是杀机凌然。
如今曦晨的实力只不过是恢复了一成左右,也就堪比凝气巅峰的小修士,自是不敢轻举妄动,毕竟那何奎可是锻体五层的修士,若是打草惊蛇,以何奎这种阴险狡诈之徒,绝不可能让曦晨全身而退。大丈夫能屈能伸,此时的曦晨只好忍辱负重,等实力全部恢复的那一刻,便将这胆大妄为的何奎给杀掉。
曦晨离开缥缈宗时,已突破到了锻体五层的境界,可是他的真实实力,却远远不止这些,当年他仅仅凭借开元巅峰的实力,便可与锻体七层的梁若霜不分伯仲,而且这还是在曦晨故意放水的情况下,若是他全力迎战,估计就算是梁若霜也非其敌手。
这何奎的实力虽然也是不错,可也仅仅是不错而已,对于全盛时期的曦晨来说,根本就是不堪一击,曦晨目前做的只有忍,虽然这对于心高气傲的他来说,对别人卑躬屈膝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小不忍则乱大谋,除此他别无选择。
师父玄明子的身死,使得曦晨瞬间成长了许多,也明白了许多。他始终怀着一个强烈的念头,那就是为师父报仇雪恨,把玉紫阳那些伪君子挫骨扬灰,抽魂炼魄。所以他要坚强的活下去,哪怕吃再多的苦也要活下去,毕竟活着就是希望。
小草屋的墙角处,一个瘦小的身影隐藏在暗处,那双骇人的三角眼闪烁着凶芒,一眨不眨地盯着忙忙碌碌的曦晨。
“真是天生炼制‘锻体丹’的好材料啊!以凡人之躯就能将**淬炼到这种程度,若是真的传授给他仙术,还不变得更加的强悍,我究竟要不要传授他仙术呢?”
何奎的面色极其的阴森,可是眼神之中却是欣喜不已。他此次捕捉曦晨前来,就是为了炼制一种逆天的丹药,那便是“锻体丹”,此丹药所需的药材极其的珍惜,而且数目繁多,想要凑齐十分的不易。
不过好在何奎有一个好师父,那便是丹堂的席大长老,乾坤门炼丹第一人普智上人,有他这尊大神当掩护,何奎完全可以打着师父的名义,将那些宗门内的珍惜药材中饱私囊,凭借普智上人崇高的地位,他若是想要使用药材,谁敢说个不字?
因此这炼体丹的材料虽然极其的罕见,可是经过常年累月的积累,何奎也是逐渐地凑齐了,如今只是缺乏一味药引子,这可把他给愁死了,这最关键也是最重要的药引子,便是活着的人的躯体,而且**的强度还必须极其的强悍。
这件事情说起来也容易,凡是经过了九天雷劫洗礼过后的修仙者,躯体绝对符合炼丹的水准,可是到了那种地步的修仙者,有哪个是好惹的,单单凭借何奎锻体五层的修为,他哪敢去摸老虎的屁股,除非他是不想活了,更别说是想让那些修仙者自己跳进鼎炉之内,让自己炼制丹药了,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
何奎也曾经想要求助于师父普智上人,他老人家乃是神变期巅峰的修为,想要捉拿一位神变期的修仙者可以说是轻而易举。可是思索再三之后,他却是无奈的放弃了。
普智上人虽然极为宠爱何奎这个弟子,可是他为人却极为的耿直,完全和这个徒弟是两路人。想让他拿活人去炼制丹药,估计就是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都不愿意,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要遭天谴的。
可是丧心病狂的何奎却是丝毫不在意这些。天谴?那只不过是吓唬吓唬老实人而已,凡是踏上修仙之道的人,谁手上不都是沾满了血腥,自己只不过是用另外一种方式杀人而已。
何奎虽然修为不咋地,可是在炼丹一道上却是有几分天赋,他经过多年的苦心专研,终于现了一条可以将**强化的方法,只不过这个手段有些杀鸡取卵而已,而且极其地消耗生命力,甚至那唯一的药引子还有可能爆体而亡。这些年来,何奎单单是那些药引子就已使用了不下百人,可是几乎所有的都失败了,现在仅仅只剩下最后一人,却怎么样也达不到他期望的标准。
正在何奎快要被气到疯狂的边缘的时候,曦晨的凭空出现,足足给了何奎一个强心剂。因为曦晨无论是在**上,还是其他的各个方面,都是不二的人选,更为难得可贵的是,在何奎的眼里,曦晨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一个凡人而已。
凭借凡人之躯便可以达到如此强度的**,那只能说明其修炼天赋之高,若是真的让他修习仙术,那曦晨岂不是成为一个活药引子。
何奎嘿嘿的冷笑着,闪进了身后的树林之中,多年的夙愿即将一朝达成,没有比这更令人兴奋的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