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清晨,一抹和煦的阳光轻柔地洒在前往龙阳殿广场的青石路上,沈云抬眼望去,宽阔的广场上,偶尔有脚步匆匆的龙阳宗弟子走过,大概是在为今日的大战布置着。
他兀自长舒一口气,感受着冬日里仅有的一丝暖意,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为何要来的这么早,他也不清楚,心中略微泛起一丝苦涩,若不是还有惦念,只怕这龙阳宗中早已没了他的身影。
他的影子被初升的朝阳拉的老长,迈过法修宗大门前,略微停滞了一瞬,心头又是一阵凄苦,不自然的笑容在他脸上沉了沉,继续向前走去……
“沈云!你站住!”心底里那一声期盼许久,却不敢再有牵连的声音忽的传到他耳中,尽管他想要不顾一切,继续冷冰冰地离开,无奈双腿却不听使唤,竟是停了下来。
背后的那道倩影扭过神来,沈云却没有回头看去,只听到:“你这两天为何如此反常?”
沈云沉吟片刻,却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惜梦,曾经这个魂牵梦萦,让自己无数次陷于两难境地的冷艳女子,现在却成为了他的一块心病,许久,才冷冰冰地说道:“你已然有了选择,我还能说什么……将来碰面时,只希望……你能躲得远些……”
“你给我说清楚!到底生了什么?”
沈云身形稍稍怔了怔,却依旧头也不回,身形一闪,已是全无踪影!
此时,长溪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急声问道:“怎么样了?沈云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
惜梦苦涩地摇了摇头,并没有开口,然而她那清丽无双的面颊上,却早已是泪花涌动,两眼前,只剩下一片朦胧……
“这个臭家伙,不是让你哭就是让惜雅哭,我看不下去了!等三队混战时,我一定要替你出口气!”长溪愤怒地大喝道。
“没用的……他一定是碰到了什么难处,走一步看一步吧……”
……
随着日头慢慢升高,龙阳殿前的广场上,弟子们越聚越多,一夜精心布置过后,广场正北处,一座宽阔的看台红毯铺地,梅兰竹菊四君子屏风前,桌椅考究,分列两排,瓜果蔬盘陈列其上,极是气派;而其余三面,也被一排排看台所围拢。
巨大的凌空斗台此时被置于看台下方,占据了整个龙阳殿前的广场,偶尔有好奇的弟子穿越过而过,身上散的灵力经过斗台边缘时,那一道道金灿灿的结界光幕清晰可辨,这一变化,对于观战弟子来说,无疑是最大的福音。
辰时一刻,凌空斗台周边三面看台已是被满座的龙阳宗弟子占据,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看台的坐区分配,也足见众长老费了不少心力,东西两侧分别为法修宗与刺客宗弟子看台,至于最南面,才是武修宗、炼器宗与各宗门长老看台,而人丁极其惨淡的御兽宗,根本没有明显的坐区。
燕十七等一众宗门席长老纷纷上了北面看台,坐到了第二排椅子上,安心等待,就在此时,裘连升迈着大步走上台来,身后正是法修宗主黄川、武修宗主刀无锋、炼器宗主宋铸以及刺客宗主孤心子,唯独没有御兽宗宗主梁怀瑾。
见他们一一落座于排,空出了最中央的一把特制的巨大座椅,昌甫叹息道:“唉……别的宗门都有宗主坐镇,单单少了咱们宗主,自从他离开,得有多久了?”
张武满肚子怨气,却不敢让其他宗门弟子听到,只能轻声道:“咱们宗主也真是的,平常总是神龙见不见尾,宗门内的事宜也不闻不问,大宗主也不管管……”
白禾没好气地瞥了张武一眼,娇嗔道:“可别说咱们宗主了,自打你有记忆开始,大宗主你见过几次?”
张武作出一副沉思状,片刻后哭笑不得地回道:“算起来,刚被师父捡来时,好像在法修宗门口见过一次,至于长什么模样,却是一点都记不清了……对了,他怎么这次会来观看新弟子宗门团战呢?”
张武疑惑地将目光移向了昌甫,昌甫脸上一黑,嗔怒道:“我要是知道为何,做大宗主的就是我了!且看吧!这么激动人心的时刻,竟然还堵不住你的嘴!”
话音未落,便见北面看台上的裘连升猛然站了起来,原本轻松的脸上骤然一紧,高声说道:“恭迎大宗主!”
听到他高声喊道,看台上所有的长老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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