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非寒!”战荳荳尖叫一声,跳将起来,好像见鬼了一样——不,是比见鬼了还要见鬼,她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甚至都能接受有一两个劫匪企图半夜对她这个优质美少女劫财又劫色,但是无法想象夏非寒会这么冒出来……
他跟踪自己?不对啊,他在自己前头……那是,偶遇?
靠!那得多么小的几率啊!zj好歹也是个大城市,两个人要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在同一个地方,那不是相约好了就是绝对的心有灵犀。
呸呸呸,她才不要跟夏非寒心有灵犀……完了完了,刚才她唱歌她乱说话,他听到了多少?喜欢他的那个,有没有听到?
夏非寒拿出一听啤酒,漱了漱口,又很仔细的擦了擦嘴角,这才很痛苦的直起腰来。呕吐,呕吐,惊起夜鸟无数……啤酒没把他灌得更醉,丰富的气泡却把他的胃搅成一团,直接吐空了,整个人好像更加清醒。
清醒的,让他一点都没有错过她的说唱表演。她的破锣嗓子,她的走调歌声,还有她对他喜欢的抱怨。
夏非寒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又活过来了。最曲折离奇的反转剧,估计也就这个效果吧。
一直知道她是有点喜欢自己的,只是没有听过她亲口说出,更不知道,在他和夏致之间,她的感情比重如何分配。而现在,他终于清楚了。
她喜欢他,比夏致还多,多很多。
欣喜的同时,他的心中又冒起深深地后悔……如果早知道那么一点点,不管是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他也一定抢在夏致面前,向她表白。
……其实,除了对于夏致的顾虑,一直以来,他还在顾虑着自己的面子,害怕当他说出口后被荳荳拒绝的难堪……*……夏非寒懊恼不已,狠狠捶了一下树干,然后摇摇晃晃向她走来。
“你干嘛啦!”战荳荳听着那拳头与树干的撞击声,心忽的一跳,膝盖一软,背上冒出一股冷汗:“要死了,喝多了发酒疯啊!”她现在已经没空去计较他有没有听见自己的说唱了,只是想着,那该多疼!看着他蹒跚趔趄的步伐,战荳荳急忙迎了上去。
“我疯了。”夏非寒一伸手,扑向她,明明是想将她抱入怀中,但略有点失控的身躯,却变成了整个人扑到在她身上。他真的疯了,为她疯了。
“猪啊,谁让你喝这么多酒!”战荳荳被他压得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体,估计不是自己这体魄,就该直接被他压趴了。“你怎么样?”
“死不了。”夏非寒贪婪的搂着她,紧紧的,感觉着她的体温她的身躯她的柔软,烦躁和痛苦好像暂时都被驱赶了。
“废话!”战荳荳心疼的啐骂了一句,看着路灯下空旷的四处,一眼瞧到路边休闲长椅上一堆啤酒罐子,再联想之前他扶着树的姿态:“你刚才喝了那么多酒,你怎么还喝啊!”
她刚才吃饭也在注意着他么……夏非寒将自己的脸埋进她的颈窝,蹭着,如一只需要主人爱抚的小可怜:“漱口。”
“漱你个头!洗脑还差不多!”战荳荳的脖子痒痒的,每次跟他近距离接触后就会产生的虚弱无力感再次毫无意外的降临,让她浑身软软几乎要扶不住他的身躯。她只得很霸道的往他两侧腋窝下一抬,然后努力支撑起他:“去那里坐着休息一会儿!”
“知道自己不会喝酒就不要喝啊……”战荳荳嘟囔:“上次喝多了忘记了吗?你都喝醉两次了,喝多了,自己怎么被卖掉的还不知道……你也知道,你这种货色,属于男女通吃型……”
“送你吃好不好?”夏非寒终于被她半扛着入座,他根本没给她直起身体的机会,顺势一拉,就将她拉在自己身上,怪异的姿势让战荳荳只能分开双腿跨坐在他腿上。
很强大很暧昧的姿势。战荳荳的脸开始红起来。
“你干嘛!放开我!你个酒鬼!一身酒味!难闻死了!”她只能假装嫌弃,掩饰内心的欢喜。
“那就一起死吧……”夏非寒的声音闷在她的羽绒服中,刚才因为跑步太热,她的衣服拉链早就拉开,他现在,就相当于是将脸埋在她的双峰之中。
战荳荳脸烧的厉害,她不能确定,他是故意的,还是喝多了无意的。使劲儿推他:“醒醒!快醒啦!你怎么来的?不是走过来的吧?”
难道,他也跟她一样,对这留着他们回忆的地方,念念不忘?
“嗯。”夏非寒闭着眼睛,磨蹭了一下,满足的喟叹。抱着她,恍然如梦,他再也不想松手。
“神经病……半夜三更到这儿喝酒……”战荳荳还想再骂几句,又警觉自己好像也差不多,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区别——而且,他可以说是喝多了不清醒,她个清醒的人儿,又是为哪般?……“你干嘛啦!”晃神间,夏非寒的手居然从背后顺着她的毛衣伸了进来,冰凉的触感让战荳荳吓了一跳。
“冷……”夏非寒觉得自己冰冷的心,亟需她的体温抚慰。他看够了安然将她拥抱的场面,他看够了夏致将她轻揽的瞬间,她的一切,都应该是他的,绝对不允许任何男人染指。
“冷死啦!”战荳荳企图逃脱他冰凉的魔抓,下意识的往前躲,然后发现这不过是把自己的双峰再次往他面前送:“夏非寒!放开我啦!不要告诉我你又是本能!”
她恨透了他每一次亲密接触后,就能找到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就是在他一次又一次的侵略中沦陷的,他已经害得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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