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寒!?荳荳?!”帐篷外,忽然响起夏致的呼唤。
就算打架,这么久也该分出胜负了,可是两个人居然还没回来。夏致实在忍不住,就打开窗户,这才现帐篷里居然漆黑一片。这下他有点不淡定了。
两个人不会走到远处去了吧?这荒郊野岭的……
夏致的呼唤就如一道惊雷,瞬间把两个人都震醒。
缠绵纠缠的唇瓣倏然分开,夏非寒懊恼,第二次了吧?夏致这是第二次在很关键的时候出现。他其实应该感谢夏致才对,他把自己从战荳荳的魔咒中挽救出来了,可是为什么心里这么郁闷?
下意识的舔了唇角,嘴里还有着她津甜的味道——他好像,意犹未尽。
夏致的呼唤对战荳荳来说是本命召唤。上一次夏非寒房中,她已经有一次差点被夏致抓到的不良行径了,这是第二次——幸好,幸好夏致哥哥一直那么绅士,进门先敲门,询问先出声,否则,万一看到眼前这画面?
战荳荳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对夏致十几年如一日的忠诚啊,在此刻在此事实之前土崩瓦解了。她以后再也不能理直气壮的在夏致哥哥面前说忠心一片绝无二心了……
她的清白啊……
“非寒?荳荳?”夏致的声音再次出现,这次急切了一点。
“在。”
战荳荳面前十公分,夏非寒的声音冷静的传出:“没事,马上来。”
车里的夏致本来都打算下车了,听到声音,舒了一口气:“好了,早点来休息,别胡闹了。”
这个问题解决了,现在,该轮到他们俩来解决这个问题。
“夏非寒!你个色狼!你居然偷亲我!你知不知道我的初吻是要留给夏致哥哥的!”战荳荳压低了嗓音,气愤不已又心虚不已……她都没去注意,他们还保持着上下压迫的姿势。
初吻?夏非寒原本也因为这个意外而惆怅不已的心情蓦然变得很好:“你没亲过夏致?”
“谁说没亲过!”战荳荳下意识的嘴硬,追了这么久连这点小进展都没有岂不是很没面子。
太阳刚出来立马就乌云密布,夏非寒的声音一下子又转变到雷雨天:“那你跟我计较什么初吻?”她居然亲过夏致了?居然亲过了?就亲吗?除了亲他们还做过什么……?夏非寒的心顿时就如龙卷风扫过,乱七八糟。
“……”对啊,自己在声讨呢!“我只是这样亲过夏致哥哥啊!”战荳荳撅起嘴巴嘟了一下示范,差点引得夏非寒又凑上去:“谁像你这样还拿舌头扫来扫去,恶心死了!”
好吧,她和夏致的亲吻只是这样,让他有点安慰还能接受的过去,但是,恶心死了?
谁刚才很投入谁刚才那么忘我?
夏非寒差点就一冲动,再来一次让她感受一下到底是恶心还是享受!
但是差点……在最紧要的关头,他忽然硬生生的清醒过来:他这是在干什么?
他强吻豆芽菜了?他居然做出这种事了?如果这个还要归罪于什么青春期荷尔蒙,那他的自制力就可以去死了。
他清楚的认识到,他不是控制不住本能,而是,他的本能在战荳荳面前被自己释放了。
这种特殊的感觉只对战荳荳有;这种特殊的表现只在面对战荳荳时存在。
这是什么原因?
忽然想起战荳荳下午在蓝天白云下的呐喊:“夏致哥哥我好喜欢你。”
那他呢?不会是,喜欢战荳荳?
夏非寒被自己这个认识惊呆了。
他一向是讨厌战荳荳厌烦战荳荳一直与她相斗为乐的呀。他都无法忍受战荳荳成为自己的嫂子,又怎么可能忍受自己喜欢她……
这……这好像不矛盾吧?还是,他是因为喜欢战荳荳,所以无法忍受她成为自己嫂子?
也不对,他无法忍受她是从小到大,而他对她的这种感觉,是最近。
难道是,因为要离开了,所以有点舍不得?和她在斗智斗勇里建立了革命友情,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觉得高处不胜寒?
再可能,只是因为他们太随意,忘记了男女之间的界限,忘记了他们已经长大不适合这种近身肉搏的游戏了,这真的只是身体的自然反应,换成是谁都可能会产生这样的化学反应?
那换个人,他会吗?夏非寒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大叉。
……乱了。以他那么聪明的脑子,他都无法分析计算出正确的可能性。
“夏非寒!”战荳荳现在也很乱,她的思维比较简单,所以暂时没分析那么深入,只是就眼前事情着急:“我告诉你!你千万别在夏致哥哥面前提刚才这事!否则我跟你没完!”呜呜呜,要是夏致哥哥知道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相思就全完了。
夏致?她现在担心的居然只是夏致知道的反应?
夏非寒的心中蓦然涌起一阵苦涩,是啊,自己在烦恼什么,这颗豆芽菜是夏致的跟屁虫啊,他有必要为她烦恼吗?就算真有点喜欢她又如何?难道要变成他追她她追夏致的局面?
他的个性不会允许他这么做,而他和夏致的关系,也注定了他不可能这么做。
夏非寒回神,苦笑,而后恢复冰冷。冷哼一声:“我才警告你别告诉别人,这种污点,我真不好意思跟别人说。”
“污点?什么污点?刚才明明是你偷亲我好不好!”战荳荳被占便宜了结果还被扣上一个大帽子,心里怎么气得过。
“哦,刚才我亲你了?不好意思啊!刚才有人咬我颈部大动脉,我出于自卫考虑,所以做出了一个不太恰当的反击。”夏非寒的回答足以把战荳荳气得吐血:“不过现在想来,就是被恶狗咬死,也不应该做出这么恶心的事情。”
他把刚才“恶心”两个字还给她了!她还说自己是恶狗?战荳荳气得七窍生烟。她的初吻唉!她的初吻就这么没了,他没个抱歉的话,他还这么中伤她?
“夏非寒!你去死!”战荳荳飙,也不再压低声音怕夏致听见,大吼一声,然后狠狠在夏非寒肩膀上咬了一口!
恶狗?如你所愿!
夏非寒吃痛,战荳荳借此刻一把把他推开爬起来,头也不回的跑回车上去。
夏非寒皱眉摸着肩膀上传来的疼痛感觉,又抿了抿唇角,刚才的记忆是那么的刻骨铭心。这也是他的初吻呢,他会一辈子铭记。
狭小的空间里,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体温,夏非寒坐在帐篷前,仰望星空,怅然。
“荳荳,你没事吧?”战荳荳刚一跑上去,夏致立马担心的问。刚才荳荳那一声怒吼,估计能把整个营地的人都吵醒了吧?听非寒的声音好像两个人没事啊,怎么荳荳这么生气。
刚做了坏事,一下子看到了夏致,战荳荳的满腔怒火顿时一熄,变成了无数的心虚。都不敢向夏致打小报告或者诉苦,只好干笑一声:“没事……我先去洗漱啊!”
夏非寒居然说恶心?那她也要好好好好好好好好的刷牙!他才恶心呢!
“你刚才不是已经……”洗漱过了四个字咽回去,夏致看着关起的卫生间门,摇头。抬头看了一眼撑着下巴看戏的夏立秋,夏致轻啐:“你也跟着凑热闹,快睡!”
“二哥还没来呢。”夏立秋提醒他。
夏致拉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没事,收帐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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