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我们不是真正的接受乌桓人的投降,只是让他们暂时散去这支军马,解除我们目前的威胁。为我们挥军朔方,断匈奴人退路争取一些时间罢了。”荀彧道:“我们不俘虏他们的人,也不扣留蹋顿,只是让他们散去。如此简单的条件,相信已经被我们杀得胆颤心惊的蹋顿肯定会同意。乌桓人不安份,他们现在的实力,其实也不止这一点,如果他们以后不安份,我们自然也一样可以出征消灭他们。”
“听起来好像可取。”刘易道:“以天镇的情况,我们若想不损伤太多兵力就攻下来的话,恐怕还真的有点麻烦,最少得要三,几天才能攻下来。若能不战而退他们的话。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刘易本来就没有打算对乌桓人这么快动手,同时对匈奴人、乌桓人动手,新汉军还没有这样的实力可以将这两个胡人大部族灭绝。何况乌桓人主要的族人,大多都在东北、辽东等地。如果在天镇对乌桓人举起屠刀,恐怕会逼得乌桓人全都集结起来反抗。乌桓人现在的族人,可不比南匈奴的族人小,如果得知新汉军欲灭绝他们种族的话,他们全都起来反抗,其军马要比匈奴人更多一些,绝对能超过百万骑军。
若真的杀了蹋顿,怕还真的如像捅了马蜂窝一般。乌桓人激愤之下起兵,那时就不妙了,
刘易想了想,觉得荀彧所说的劝降不错。其实,说了劝降。更像是言和。
下面的黄忠、颜良、文丑等将,对于说对乌桓人劝降言和,他们也没有太多的意见。
昨天文丑、颜良两将,率军破败乌桓人的十万骑兵,那只是他们在野外把握住了看上去并不是太大机会的机会。如果真要让他们攻击拥军十多万的天镇,他们也未必能有昨天那么辉煌的战果。
如果蹋顿的军马,从一开始就死守天镇,那么刘易现在来到这里。也只能是与天镇形成对持,一时半刻也难以击破他们。这样一来,就等于刘易这一支大军被乌桓人牵制在这里了,如此,也就正合了匈奴人所想。由乌桓人为他们牵制住了刘易这支二十万的大军,化解去他们的后顾之忧。
可惜,乌桓骑兵不济。昨天一战,十万大军仅有两万多骑逃回了天镇。现在,蹋顿已经有如惊弓之鸟,已经不可能起得到牵制刘易这支大军的作用了。
实际上,蹋顿明晚一夜都没能眠,整晚都在提心吊胆。提心会遭受到新汉军的攻击。于他们来说,天镇的土城墙,还真的不算什么,相比起汉人境内的城池,他们这个土城。根本就称不上是城。他们的心里都明白,新汉军要攻打他们的话。他们必然是难以抵挡得了的。
正因为他们心里都明白,凭天镇的土城墙是难以抵抗新汉军的攻击,他们才会心惊胆颤,才会惶惶不可终日。如果让他们知道,刘易担心自己军士损伤太多,根本就没打算强攻他们天镇,他们恐怕会为自己的胆小而羞躁得把头钻进裤裆中去。
这天一早,就在刘易与荀彧及诸将在考虑如何对付他们的时候,准备试着劝降言和的时候。乌桓大王蹋顿亦在与幸存的各部族首领军将在商议对策。最终,他们商议得出来的对策,居然和刘易与荀彧商议得出来的最终结果出奇的一致。他们,准备向刘易投降。
是的,蹋顿现在,他还真的不想再与新汉军在天镇死战了,他觉得如此不值得。他现在的军马,仅只是他临时集结起来的,只是他乌桓族人当中的一小部份军马。如果就在这里与新汉军死拼,最终连他都战死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非常不甘心。如果再给他机会,他一定可以召集更加强大的大军,那样,就不用再担心新汉军了。
所以,他觉得,现在应该要明哲保身,先保住自己,保存下这一点乌桓军马,留待来日再报仇雪恨。
可是,他却担心自己的投降刘易会不会接受,更担心新汉军接受了之后,会把他羁押住,让他成为刘易的阶下囚。如此的话,与战死还有什么的分别?成为别人的阶下囚,他就不能再召集乌桓大军一展所图。没有了未来。
在天镇土城内的大军帐当中,蹋顿灰头土脸的喝着酒,望着下面不发一言的众将,没有一人有什么的好主意。
当然,他们都被新汉军打怕了,对于蹋顿意欲通过投降来保实力的事,他们还是非常赞同的。对于他们来说,投降于汉军,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因为,他们本来就属于大汉的附属民族,现在只是造反了罢。
反正,他们觉得,投降给汉军,只是名义上的投降罢了,他们依然可以在大草原上干自己的事,汉人朝廷也管不到他们。
蹋顿把酒斛放下,有气无力的对帐内的众将道:“怎么都哑巴了?谁有什么想法,快说说。都不说话,你们难不成真的想让本王作为质子,让汉军把本王关押起来,好让你们另选一个乌桓大王?”
“啊?属下不敢……”
一众军将赶紧伏下地去,生怕一个不好惹得蹋顿不高兴,拿他们来出气。
“大王,不如,去把那个鲜卑人轲比能叫来向他问问计吧。看他好像挺有智谋似的。”一个军将小心翼翼的道。
“哼!我、我们乌桓人的事,方便让外人来相议吧?想我们堂堂乌桓,大草原之主,现在竟然要向新汉军投降,让他来是想叫他看笑话吗?”蹋顿并没有把轲比能也叫来,毕竟,他打算投降新汉边的事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抹不开面子去向一个受他奴役的鲜卑人问计。
“大、大王。如果我们真要向汉军投降,这事也瞒不住那轲比能。再说了。向汉人投降,也只是我们的权宜之计,当不了真,只要躲过这一劫,大王依然是我们大草原的大王,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召集更强大的骑军,让新汉军好看。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嗯,没错,大王,目前最主要的就是,如何向汉军投降,与他们言和,好让他们赶快把军队开走。免得他们要进攻天镇。”
“他们的骑军那么厉害,特别是那支浑身银甲的新汉军骑兵,简直就是恶魔。我们现在想弃天镇逃走,怕也要被他们的骑兵追杀。他们的战马好像要比我们的战马耐力更强一些,未将担心,我们是否能逃得过他们的追杀……”
“大王。还是请那轲比能来问问吧,他对新汉朝比较了解,说不定会有好办法呢?”
众将实在是没有太好的办法,只好七嘴八舌的向蹋顿说一些废话,其目的都是想让别人来与蹋顿问计。
“好了。那、那就把轲比能叫……不,请来吧。”蹋顿见众人无策。自己又没有想得出有什么的好办法,又担心再拖下去,万一新汉军向他天镇发起攻击的话,那他就没有机会了。
不一会,轲比能被请到了蹋顿的大帐之内。
轲比能现在的心情非常低落。当然并不是因为蹋顿刚才议事的时候没有请他一起而低落。而是因为他亲身的感受过新汉军骑军的厉害后,他觉得想返回部族训练出一支战力赶超新汉军的骑兵似乎很难实现。突然冒出来的一支银甲骑兵,把轲比能的信心一下子打击得粉碎。
因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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