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儿已经跑了过去,我听到他终于换了一首歌:
绿小子还是绿小子,黄皮子却不是黄皮子,到底黄皮子变成了老爷子,还是老爷子就是黄皮子。
他就这么蹦蹦跳跳的跑了过去,逐渐消失在我的视野当中,我站在当场愣了很久很久很久,我的身边飘下了落叶,雪花飞舞,然后春草茂盛,我似乎在梦里经过了一年的时间。
穿着绿色小棉袄的小男孩儿还是每天唱着那个歌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一次的换词儿。
逐渐的,我对小男孩儿也变的不再害怕,甚至我自己都跟着他哼起了民谣,这一次跟我刚才那时候睡觉一样,我明知道这是梦,可是我就是无法醒来。
这一次不一样的是,在梦里我在村子口站了太长的时间,我生怕在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是个老头,我决定看看这个一直沾在我手上的坛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坛子很好看,坛子口很粗,我的手可以插进去,但是我的眼睛却看不进去,里面一片的黝黑,我伸进去了一只手,我在瓶子里摸索着,渐渐的,我竟然抓住了一个东西。
它有着极致的手感。
光滑,温暖,圆润,如同记忆力幼年母亲的乳房。--我甚至文青了一下,闭上眼睛开始去享受这一刻的手感。
我摸了不知道多久,我决定把它拉出来看看这个给我极致手感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很温柔,我甚至有爱上了它的感觉,我的手逐渐的从瓶子里拉了出来。
我闭上了眼睛,我想要自己一个惊喜。
再睁开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张脸,那是一张对着我似笑非笑黄皮子的脸。
跟我晕倒的时候看到的一模一样。
我被吓个半死,想要立马就把它给甩出去,可是却甩不掉,它对我诡异的笑了一下,用它的尾巴重重的在我的脸上甩了一下,这阵剧烈的疼痛让我全身都痉挛了一下,脑海里闪了一下画面,我竟然从梦中惊醒了起来。
还没睁开眼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一个姑娘娇嗔的声音:”你摸过了没有!“
我睁开眼,看到了满面羞红的陈九两,而我的手,正放在她的乳房上。
我躺在一张席子上,在我的四周,点了一圈的黄色蜡烛,像是洞房花烛。
“我这是怎么了?”我问道。
陈九两瞪了我一眼,这个女人变脸也是很快,刚才脸色羞红,现在就整个人又恢复了以前的冷冰冰,对我说道:“醒来的时候不错,刚好还能赶上一场大戏。”
“什么大戏?”我问道。团圣大血。
“那个黄老,请了一个真正的高人过来。就在那个工地那边儿。”她说道。
我想要去看,站起来却浑身发软,陈九两可能自己也想去见识一下那个高人,这次主动搀扶着我,我问道:“我昏迷多久了?”
“一天半,建议你最好少说话,留点力气看戏。”她说道。
我还没到人群,我老爹跟赵八爷就过来接住了我,他们都在人群的外围,摆了个台子往里面看,我想要说话,却被赵八爷制止了一下,他说道:“别说话,安静的看。”
我被他们半抬着上了台子,这才看到工地里的东西,只见一个人,穿了一身黑袍,手里拿了一个太极阴阳镜负手而立,黄老站在他的身边,还有另外的人,正在地上拼命的挖。
“他们找什么?”我还是忍不住问道。
“他们找到了黄皮子的老巢,据说那里是黄皮子的老祖宗。”赵八爷笑道。
我就这么看着他们挖,过了一会儿,那个黑袍的人摆了摆手道:“停!”
他一个人走了过去,接过一个铲子,在地上挖了一会儿,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被他从地里挖了出来,那是一个白玉一样的坛子,跟我在梦里梦到穿绿棉袄的小男孩儿给我的一模一样。
我在那一刻差点晕倒,因为我无法区分,现在的我,到底是在梦境,还是在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