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在黄家,一天天,一周周的过去了,可以从院子里清楚地看到金黄色的淡秋已经兴冲冲地走遍了翠绿色的盛夏。
那些幽静的、幸福的、似水的流年啊,你是这样快、是这样的匆忙,宛若在身边逝去时一样啊,曾经那样慷慨地赐予自己最尊贵的赏心乐事,如今却是如此的吝啬。那些曾激起自己心底的万般柔情?以后多么的值得回忆啊!
年轻时的爱情,当开始受到伤害时,它好似一些巨人,当自己乐在其中时,却又好似一些侏儒。墨语此时忽然间领会到了这句话里包含的悲哀与嘲讽了。
墨语感觉慕管家那里得不到什么东西,是不是小童这里可以有一些蛛丝马迹的收获,于是问道,
“小童,黄姨没事的时候常画画吗?”
“以前应该是,现在没怎么画过。”
“哦,”墨语应着,“我们屋子里的那个山水画是不是她画的?”
小童听到这里,停顿了半天,说道,“墨语老师,你问这个干什么?”
墨语淡淡地说着,“我只是觉得画的不错,很想知道谁画的?”
“哦!”小童惊讶的说着,“你这话可别乱说啊!”
墨语也睁大了眼睛看着小童,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们家族的人一直在找这个问这幅画的人,”小童认真的说着,“这可是我偷听到的!你想问,你也别直说。尤其是我妈妈,你更不可问她,她找这个人已经找了好多年了。”
墨语感觉自己的血液再次开始倒流,浑身的汗毛竖起来了,但仍然镇定的问道,“是不是慕管家一直陪着你母亲绘画?”
“当然啦!”小童说着,“我妈妈的画很不错的,客厅那个就是出于她的手笔,你觉着慕姨会差了吗?她可是一直陪着我妈妈习画的。”
墨语怔怔地站着,她感觉自己已经深陷其中了,至于原因还没有说清楚。
小童的兴致很快消磨完了,
“墨语老师,我累了,我们上去吧!”
墨语点着头,并重新回到那间屋子里,这次她是开始绘画。这副画本来就是要做的,现在变得更加需要做了。因为它可以转移人的思想,使之不必多想到自己,更不必多想到那毫无希望的未来。
但是,墨语感觉自己的注意力不够集中,还是无法全部集中注意力去绘制那些画,手中的笔不时的使自己转移注意力。
窗外,落日已逐渐移至天边,墨语贪婪地享受了一会落日的余晖。这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窗底下宽阔的石子路上——祖彦!
墨语感觉自己的心又彤彤地跳着。
还是上周看见他的,当时几乎什么话都没和他谈。她想再去绘画,但又不忍心,墨语感到自己在黄家的日子不多了,此后也许永远不会见到他了。
一想到这里,自己就舍不得离开那窗口,墨语很细心的拉好窗帘,这样,如果他向上望时,就不致于看见墨语了。
终究还是经不起他的引诱,墨语还是偷偷地掀起了一叶窗帘,目送他一路走去,直到他从视野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