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也乐得清静,很多事能不理就不理。加上现在顾欣儿怀孕不能经常出来走动。杨苁儿从府院里出来的时候更多,但还是没有多少与人沟通的机会。整个东王府还是显得有些冷清。
韩健当晚没有在东王府里过夜,而是去了易蝶处。
易蝶就算不当自己是东王府的人,但她还是当自己是韩健的女人。当初韩健给她开出的条件便是要安分守己。韩健到易蝶处,厨房里丫鬟还在准备饭食,而易蝶则刚沐浴完在看一些情报。本身易蝶已经为朝廷所弃用,她所负责的事情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涉及军机。
“看什么?都是些没用的东西。要是你觉得无用武之地,不如直接到东王府里来,为东王府效力!”韩健进到屋内,对易蝶说道。
易蝶脸上露出一些愠色,好像对韩健的话很不以为然,但她不敢发作出来,仍旧过来好像一个偏妃一样过来为韩健解下大氅。
韩健提前一个时辰已经派人过来通知了他会过来,所以易蝶也作好了准备他会来,易蝶现在完全是“朝九晚五”的生活,按照韩健的命令。她必须在天黑之前就要回给她安置的小院里来,一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能离开。而真正做情报工作的,每天休息的时间很少,更是不定时,这也是她为何会被弃用的原因之一。
“在东王心中,奴婢也不过只是一个玩物而已。既如此,何必还要对奴婢加以戏弄?”易蝶的回话虽然恭敬,但也带着一些不满,当作是对韩健刚才说让她为东王府效命的一种“回敬”。
韩健没好气看着别处,却是拿起易蝶放在桌上的一些情报看过。易蝶既然打定心思生要当朝廷的人。死要当朝廷的鬼,他再说别的无用,现在易蝶倒是对于他的“霸占”习以为常了,就好像当初的杨秀秀一样。至少在这件事上易蝶没有什么抗拒。
“明日南齐使节要进宫向陛下进贡,你作为慎刑司的布库使,记得到宫里保护陛下的安危。”韩健道。
易蝶蹙眉,宫中侍卫众多,而南齐人进宫又不能带刀剑,何来保护一说?但在一想。似乎这是韩健让她跟杨瑞多见见面的意思,杨瑞现在将她弃用,是因不确定她心中到底是心向着朝廷还是东王府,杨瑞很清楚女人的心态,在杨瑞现在近乎可以肯定易蝶是为韩健所“霸占”之后,她就算曾经很相信易蝶对她的忠诚,但她自己站在女人的立场上,觉得易蝶也不能全心全意在为朝廷做事。以她自己的立场都不能做到,又谈何能确保易蝶能做到?
但易蝶到目前为止,是真正做到“公私分明”的,就算是默认了自己是韩健女人的事实,但也丝毫没改为朝廷效命的信念。也许没有为朝廷效命这个信念的支持,她宁可去死也不会屈从于韩健,其实这也是韩健提出条件对她的“胁迫”。
因为易蝶心里上对韩健的抗拒,就算韩健过来与易蝶鱼水之欢,也不能有更多感情上的交流,很多事都是强迫和被强迫的关系,虽然在身体上不是被强迫,但在心理上是如此。易蝶只是好像一个奉命做事的属下一样,韩健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令韩健也好生没有趣味。
很快韩健便懈怠下来,这时候丫鬟才敢将晚饭送过来。韩健吃了几口,突然便不想在易蝶处留宿。
“自己起来进食,若是没什么事的话,这几天本王也不会过来。”韩健对仍旧躺在床榻上用被子盖住身体的易蝶说了一句,连饭都没多吃几口便出门而去。
等韩健出来,却感觉自己好像是罪人一样。曾经的易蝶是那般的“风华绝代”,令黄烈对她是多么的流连忘返,但因她想彻底征服她,却令现在的易蝶便好像是失去魂魄。
本来易蝶所住的地方就是曾经宁绣言和杨秀秀的居所,韩健从东王府里出来,想到韩松氏为了与杨瑞置气还在与南齐使节会面,他便不想再回东王府,而是往宁绣言处。
宁绣言原本就没准备韩健会来,早早便与杨秀秀和宁舜儿吃过晚饭,正准备安歇,才从丫鬟心急火燎的奏报中得知韩健过来了。
“主子也是的,既然来也不提前通知一下,也好让妾身早做准备。”宁绣言亲自迎出来,但此时韩健已经进到院子里。此时韩健的脸色有些阴冷,让宁绣言感觉韩健心中是带着一股火气而来,她原本还想问什么,但想到事情可能与她父亲宁原有关,话到嘴边也不敢出口了。
“没事。”韩健说了一句,进到厅里,只有两个丫鬟伺候在一边,宁舜儿和杨秀秀都不在,应该是回房去了。倒是有刺绣的架子在一边,应该是宁绣言晚上不想睡的太早,而准备在晚饭之后刺绣来打发时间。
“主子过来,妾身这就让人去知会郡主和舜儿。”宁绣言道。
韩健微微摇头道:“若是她们已经安歇,便不必了。有你一人作陪便好。”
宁绣言脸上欣慰一笑,刚才还在担心韩健是为宁家的事过来,现在见韩健神色中对她很亲和,便知道是她自己多虑了。
“瞧主子说的,莫非是主子在别处惹来不快才来,当妾身这里是替代者?”宁绣言毕竟心思慧黠,很快便猜到韩健是因为女人的事而有些不快。
韩健坐下来,随便拿起桌上的茶水便喝了两口,道:“真还被你猜对了。刚从你们原来的院子过来。”
“主子也是的,要喝茶让丫头们去准备,这是……妾身刚喝过的。”宁绣言好像是有些恼,心中却是有些羞喜的,韩健过来也完全当她是自己人一样,连喝杯茶都不问是新茶还是旧茶或者是谁喝过的或者是怕有毒,这也说明韩健在这里可以放下俗事纷扰。
“太累了。只是想来与你说说话。”韩健叹口气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