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韩健所料,杨秀秀并未真的到军所衙门来,自然也就没什么卖身契。杨秀秀说什么为奴为婢也只是想在公开场合给他施压,终究还是拉不下脸,毕竟是安平郡主,一个脸皮比命还重要的女人,怎会轻易把字迹给卖了?
回到东王府,却是这事已经传了过来,韩松氏得知之后自然又是少不了唠叨。
韩松氏这词来洛阳,主要还是为监督韩健,也是给韩健一种惊醒,但来了才发现能见到韩健的时候太少,一些话便是想说也没个机会。
“健儿,有些事你别做的太过份。那安平郡主怎么也是皇亲国戚,你何必去招惹?不如让二娘帮帮你,把问题解决了,也当是让别人直到我们东王府不▼↖wan▼↖书▼↖ロ巴,●anshu↓ba.会亏待了那些旧皇家之人。”韩松氏语重心长,生怕外面再传出什么对韩健和东王府不利的流言蜚语。
近来关于苏廷夏的事,已经令东王府的声望锐减,甚至很多原本与东王府还算亲近的朝臣,也刻意疏远起来,也就是要表明井水不犯河水的立场。韩松氏过来之后才知道苏廷夏出征的事,本来她就很不支持用兵,韩健这一出兵,一而再再而三,不但令东王府吃不消,连她也每天都在发愁。
“这等琐事怎老二娘费心?二娘你也放心,安平郡主那边便是无人理会,终究也出不了什么事,总归还是要先将北方的战事放在第一位。”
韩健说的好像很轻松,让韩松氏不要去多过问杨秀秀的事,明着说是事情太小不用去事事顾及。心中却暗忖,不是那杨秀秀愿意在他面前耍心眼?那就继续让她耍,看到头来谁吃亏。
现在的韩健已经不同以往,朝廷上下不说是对他唯命是从。却也是没几个人敢对他说三道四。苏廷夏的事发生之后,别人再怎么指责,也都是将矛头指向苏廷夏,没有谁敢真正对韩健指手画脚,虽然很多人都猜想到,其实苏廷夏这种以战养战的方式是出自东王韩健的授意。
杨秀秀的事终究是没人去理。过了几日,韩健自己都快忘了还有这么回事。不过随后他还是得知,杨秀秀跑到皇宫去求见杨瑞,不过却是一而再碰钉子。不过杨秀秀自己也不死心,不断去,不断失望而回。韩健直到这女人毅力不小,便也不去管。
北方的战事,终究还是陷入了僵持。
苏廷夏所率的三四万中军兵马,也是这词出征的中坚力量。在距离北王府都城北川城大约二百里外便已经停滞不前。北王府集结的兵马在往南一路压进,有将苏廷夏合围的意思。但苏廷夏本身便是化整为零,将兵马分配出去大半,使得北王府根本无法形成合围。
但无论如何,继续进兵是不行了,只能暂时退入相持的防守。这样一来问题也就跟着出来,原本一路进兵刻意做到劫掠而做到以战养战,可驻扎相持下来。粮草和补给便成了很令人头疼的问题。苏廷夏这次沿途又招募了不少的兵马,原本的两万兵马都养不起。如今六路兵马数量已经过十万,少了路途上的抢劫,韩健心想也只有把洛阳城各家富户给拆了,估摸着也养活不了这一路大军几天。
最开始的问题,到最后,终于还是呈现了出来。
粮草。又是粮草。韩健发现大军在外,粮草成为最要命的问题。毕竟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年头的人,大约都是一日两餐,普通百姓对饮食也并无太大的讲究。战乱时候。能求得活命已经不错,很多人愿意在战乱时从军,不时不怕死,是的确没什么活路,只要有干粮吃,管他生活如何,只要是能活命便可。
而今在北方跟着苏廷夏混的那十多万人,便是出于这么一种心态。
家已经没了,要么是在之前北王府屡次出兵,又北西王府折腾一番,家破人亡。要么干脆就是被苏廷夏这个恶魔给毁的。这一来,很多人不能不背井离乡,要么去逃难,这基本是条死路,或者干脆很直接,跟着苏廷夏混,自己不好过了,也不能让别人好过。于是乎,苏廷夏在北方可说是一呼百应,很多人拿着家伙事便投军了。这在真正从军人眼中看来是荒唐可笑的事,可就是这么荒唐可笑的一支军队,却也是朝廷的“主力兵马”,毕竟这词苏廷夏出兵挂的不是东王府的名头,而是朝廷,他原本手底下的不到两万兵马,也都是朝廷新招募上来的新兵。
“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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