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姐姐回来了?”杨苁儿起身过来问道。
韩健一叹道:“苁儿你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要是陛下这么早回来的话,那恐怕也就不是陛下了。”
杨苁儿吐吐舌头,道:“相公这么早回来,不是为了来陪妾身吧?还是只是回来吃个午饭,一会还要出去?”
韩健笑道:“难道为夫给自己放半天的假都不行?”
杨苁儿笑了笑道:“那也感情好,好久没跟相公独处了,相公可是回来慰劳妾身的。那我们一起吃过饭?好像……午饭还没准备呢,还是吩咐厨房那边吧,妾身也懒得调理了。”
本来杨苁儿也有自己做饭的习惯,不过在怀孕之后,杨苁儿自己也懒了许多,反正她身怀有孕,整个东王府都拿她当块宝一样,简直也到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地步。她只需要守在房门里,每天也不用劳心便可将事事完成,一开始她自己也不太习惯,但懒散下来也能成为一种习惯,也养成了她自己的懒毛病。以至于现在到饭点都不去多想,直接等着厨房那边将饭菜送过来。
韩健与杨苁儿一起吃过午饭,美美睡上午觉,才起床来,本来以为给自己放假,就可以轻省一些,可韩健才刚起床,便有丫鬟过来通禀说,韩崔氏让她过去到正厅那边,说是有客人到访。
韩健知道朝廷和东王府现在没了他不行,杨瑞那边将整个担子全都放下,交到他一人身上。这跟在江都时候不同,江都毕竟只是一隅之地,而且韩健还有韩松氏等人在旁帮忙,整个东王府上下已经习惯了韩松氏这个代理家主,事事也都会遵从。可在京城之地,朝廷上下的人也只认同他东王一人,东王府上下的军政,韩崔氏也不敢多插手,免得被人闲话,以至于好像是少了他韩健,整个朝廷对否运转不了。
“见过殿下。”韩健刚到正厅,便有人起来行礼。
韩健瞅了眼,一个都不认识。眼前有四名男子,有老有少,似乎都是军旅出身,从身上所穿的衣服来看,都是军中便装,也就是文官的衣着,而且还是南王府的。
南王府派人来“拜访”?韩健觉得有些奇怪。
“何事?”韩健坐下来,问道。
这时候韩崔氏起身先迎过来,对韩健打个眼色,似乎在说“来者不善”。
其中一名留着山羊胡的痩削老者道:“我等是封镇南侯之命,前来向监国殿下复命。”
韩健点点头,道:“镇南侯的人?你们不去南王府,怎到东王府里来了?”
“事情自然与监国殿下您有关。”那痩削老者道,“近日得知豫州内有叛党作乱,与西王府相勾结,而今南王被陛下所留,不能回豫州,豫州无人做主,镇南侯便向朝廷申请回调豫州,先平息叛乱,再举兵北上,协助朝廷平患。”
韩健一听,原来是南王府也想从洛阳撤兵。
这次豫州协助朝廷,派出镇南侯的兵马大约有三万多,之前调回去一部分,而今在洛阳周边驻扎的兵马是不到两万人,这两万兵马,本也是洛阳防务的重要组成部分。韩健知道,若是这两万兵马都撤了,那洛阳城的防务实在是有些空虚,东王府兵马刚调回去不久,难道还要重新调遣回来不成?
“你们直接去兵部那边为好,本王今天闲暇,不想谈论这些事情。”韩健道。
那痩削老者道:“镇南侯自知事情紧急,已经早前一步带兵回豫州,特来向监国殿下您禀告。”
韩健听了这话心中也不由有些气恼,南王府也算是绝,不想再在洛阳城周边浪费军力,便直接调遣回去,所用的理由不过是什么叛乱,话说豫州上下现在都好端端的,无论是朝廷的情报系统,还是东王府两套情报机构,都没获知豫州城有什么叛乱,镇南侯黄仕琅这不是自己在找借口退兵?
现在不但退兵,而且还来个先斩后奏,似乎在为一些人一些事铺垫一样。韩健不由心想,难道这次西王府撤兵,暗中也与南王府有过沟通?试图联合南王府和北王府,一同摆朝廷和东王府一道?
本来韩健就很清楚,而今北方的这些势力中,都基本是各自为政,任何的联盟都有些不堪一击,即便东王府跟西王府之前有过战略同盟,那也只能算是暂时的。现在洛阳城形势逐渐趋于平缓,自然会成为各方势力的眼中钉。
没有人愿意见得洛阳一直平稳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