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人,没有打算去放下姿态挽回,也没打算以高压逼迫其“忠心”。
韩健在小太监引领下进了皇宫內苑,到內苑里,宫女和太监仍旧不少。韩健觉得事情好像不简单。
“到底发生何事?”韩健对刚才问话的太监管事继续逼问。
“殿下……您可能有所不知,陛下说是……让我们这些宫人,一起随东王府的军队,去往江都。宫人们正在收拾,有些事情,还要做准备,所以……会有些乱。”
韩健稍微点头,本来杨瑞要把洛阳城皇宫里的宫女和太监一起迁徙到江都,那也没什么。可偏偏明知道他这时候要进宫,却还作出这么大的动静,难道真的如同林恪所说,杨瑞做这些动作,只是想说她不想离开洛阳,让他知道迁徙这么大的动静劳民伤财?
韩健到了杨瑞寝宫门口,卉儿还是娇滴滴在那立着做等候。
“殿下……”卉儿见到韩健,上前行礼,模样还是显得有些委屈。
“嗯。”韩健打量了卉儿一眼,觉得这卉儿好像是哭过一般,却也不知为何,本来韩健要细问,不过想来,一个小宫女,虽然是杨瑞找来殿前伺候的,问了也好像越礼了一样。
韩健什么都没问,径直进到杨瑞寝宫之中,刚到外面,便听里面有人声传出,却是杨瑞在跟杨苁儿说话。
韩健掀开布帘进到里面,杨瑞稍微摸摸胸口,道:“夫君这么迟才来,可是有什么事耽搁了?还是不记得要接苁儿妹妹出宫?”
韩健把林恪交给他的奏本转交带杨瑞手上,没说什么,直接在床榻前坐下,摸了摸杨苁儿的脸,经过一上午的调养,杨苁儿的病情也好了许多,额头也没那么烫,不过看上去仍旧精神不太好。
“坐着就行。不用起来。”韩健对要起身行礼的杨苁儿道。
回过头,便见到杨瑞还在打量着手上的奏本。以前她看奏本,都是在书桌前,一本正经高不可攀,韩健也从没见过这么随便的杨瑞,看上去亲和的多。
杨瑞看完奏本内容,抬头道:“这些个大家,朕算是给足了他们面子,还是不知足,竟然往西都去,这是要把西都当成是天下的正主不成?”
韩健笑了笑,没说话。
杨瑞却有些不满道:“夫君认为妾身当如何?”
“陛下要为军国大事操劳,这些事,还是由陛下您拿主意的好。为夫只需要一个体谅人的瑞儿在身边。”韩健笑道。
杨瑞微微叹口气,将奏本放下,却也不再说这事。
“明日便要动身出发回江都,这宫闱中的东西,妾身想能带走的都带走,到了江都那边,将行宫修缮一番,夫君认为如何?”
韩健道:“瑞儿说的是,就算是大兴土木,为瑞儿你再盖一座皇宫,那也应当。”
杨瑞一笑道:“皇宫便不必了,只是佛塔,一直是妾身心中所愿,夫君莫忘了便是。”
韩健微微皱眉,杨瑞以前是故意要避开他,又是修佛又是要建佛塔的,现在都已经委身为人妇了,还惦记这事?
不过杨瑞既然有所求,韩健自然要满足一下,便点头道:“回去便正式修建。”
杨瑞起身道:“时候不早了,夫君也该带苁儿妹妹出宫了。苁儿妹妹,这回江都的路途上,便过来陪姐姐可好?也算是我们姐妹之间路上做个伴。”
杨苁儿一脸茫然看着韩健,像是在秋景。
当初杨瑞在来洛阳路途上拉着杨苁儿做伴,杨苁儿是很乐意的,可现在身份不同,杨瑞真的跟她做了“姐妹”,再让她作陪,她便感觉心中好生为难。明明心中嫉妒这个“姐姐”,却还要跟她强颜欢笑,杨苁儿这么耿直的人实在有些为难。
“瑞儿,你看苁儿她现在患病在身,等她病情好一些,路上再与你同行也好。”韩健道。
杨瑞没有勉强,笑着点头道:“夫君说的也是。只是夫君在归去路途上,莫要厚此薄彼的好。”
在皇宫中,因为环境封闭,韩健跟杨瑞在皇宫內苑有点什么“苟且”,外面的人想知道也难。但在归去路途上,大军行动途中,杨瑞的一举一动便会很明显。
韩健心说,杨瑞这是在提醒他回去路上也要时常“偷欢”,不要厚了杨苁儿薄了她。
韩健正要起身送杨苁儿走,却见杨苁儿一直在低着头,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容,好像很幸福的模样。
“苁儿,怎么了?”韩健问道。
“没……没事……”杨苁儿说着,却又低下头,完全不是爽朗女汉子的风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