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了大西柳,韩健心情还是有些不好。很多事他从就没想过,以为没有这一生的亲情包袱,没想到,今天竟然还是会蹦出来。
甚至,连这世界的生父是谁都不确定了。原本与他毫无关系的闫宁太子,也倒可能成了他的生父?
“相公,在想什么?看你回来,一直心事重重的。”
中午韩健在东王府别院与杨苁儿共进晚餐,杨苁儿见到韩健模样,不由有些关切问道。
韩健对杨苁儿笑了笑,这个娇妻向来是最敏感的。
“在想今晚皇宫的赐宴。”韩健推搪道。
杨苁儿心中并不疑,也稍微一叹道:“也是,以前新年都是在豫州,去年在东王府,转眼又一年了。这次进宫,与陛下的关系也不太一样了,说起来都不敢信。”
“你把给欣儿的信寄出去了?”韩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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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呢。还没想好怎么写。跟欣儿妹妹之间,虽然是共侍一夫,不过平日里不在一个院子,说话的时候也少,不知怎么写。其实欣儿妹妹最关心的还是相公你,大概报一下平安就好了。再把归期大致说一下。应该一个多月时间,我们就能回到江都。”
“嗯。”韩健拿着筷子,心中却不由自主又想起他生父的事。
以前他也不觉得如此关心自己这辈子的身世,但被杨瑞这一说,他感觉像是心头的什么东西被引燃了。
他说到底并非是一个正常人,他怎么来到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个原理,科学是解释不通的,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再世为人,带了前世的记忆。这些记忆却是他的包袱。
到下午,韩健接见了几名从洛阳北部战场过来的将领,也并非全都是林詹所部。
林詹的兵马已经过了黄河,正在收拾黄河北部沿岸的一些州县,战局目前来说对东王府这面很有利。
北王府已将战线北缩,一方面要应对东王府,一面又要应对西王军。加上之前北王府损兵折将。此时的北王军已经陷入守势。这也是几十年来长城一线战局她们练就的本事,打鲜卑和渤海人,他们也是以守势为主,关于何时该龟缩。何时该主动出击。本王军在这方面可说是驾轻就熟。令东王军和西王军暂时都无法取得太大的进展。
到下午,宫里面已经派人出来传递邀请函,等于是传达杨瑞的圣旨。进宫赐宴的问题,一些老臣自然是不用担心自己不会被邀请,反倒是一些人,倒巴望着自己不在受邀之列。
韩健本来要与杨苁儿一起进宫,但早些时候,杨瑞派人出来请杨苁儿进宫,说是有事情商议。杨苁儿便早些走了。
韩健理解为这是杨瑞对杨苁儿示好,之前杨瑞与他吵架,令杨苁儿颇为惶恐,这次杨瑞单独邀约杨苁儿,无非是示以姐妹之情,顺带与她说说私房话什么的。因为一些事都已经挑明,杨瑞也不需要在杨苁儿面前藏着掖着,关系反而容易理清。
韩健到宫门口,已是日落黄昏,天色还很明亮。不少官员都在等候进宫,韩健到来,宁绣言的父亲宁原迎过来。韩健看宁原模样,应该是故意在等他。
“宁尚书。”见到宁原,韩健先拱手行礼。
“老臣惶恐。”宁原紧忙还礼,从怀里拿出一份奏本模样的东西,递上前。
韩健没有马上去接,心说难道还是之前各家送上来名媛的名单不成?
“林尚书,这是……”
宁原解释道:“殿下,这是各家为感谢殿下的帮助,聊表心意。之前殿下没有接纳各家的好意,只好换了礼物,还请殿下笑纳……”
韩健这才接过来,打开来一看,里面果然不再是什么名媛的名字,而是城中不少田宅的地契房契。
产业这东西,历来是各家维持自己势力的基础,有了田地和屋宅,才算是一个大的家族。这次这些家族肯这么吐血把田宅送上,那必定又是有所求的。
“这礼物太贵重,本王可不敢收啊。”韩健把名单又递还回去。
“殿下,您要是不收,老臣没法回去跟各家交待。”宁原道,“而且,各家其实还想托殿下在陛下面前说项,到了江都……各家要维持根本,不是还需要东王您多多照应?”
韩健笑了笑,果然还是有所求。
之前被杨余所冷落的那些家族迁徙到江都的“惨况”,对于这些洛阳的旧贵来说,多少有些听闻。那些家族虽然现在在江都混的还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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