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这种事是不能旁观的。
等卉儿退下,杨瑞把屋子里的灯调暗了一些,对坐在桌前看着林恪呈递上来奏本的韩健道:“夫君这时候怎又不急了?”
“有什么可急的?”韩健抬头一笑道,“这夜色慢慢,我们可以慢慢来,这次说什么我也不会三更半夜出宫。”
杨瑞一笑道:“夫君是怕回去没法跟苁儿交待?”
韩健叹道:“苁儿可不笨,就像瑞儿你说的,她对我们之事心知肚明,这些日子见了她,也觉得她心中欲言又止。实在让我不知怎么说好。明日苁儿进宫,要是瑞儿你觉得话不好说,那暂且先不说,等一切回到江都,顺其自然之后,再把事情言明。”
谈及回江都,杨瑞的神情也突然有些暗淡下来。
杨瑞问道:“夫君近来可是有给江都写信?”
“报平安的信倒是有。”韩健道,“你我之事,我半字都没提。”
“那夫君准备如何跟家中之人解释?”杨瑞看着韩健,脸色很为难,本身就是没法说的事。
韩健身为东王,一直对身为皇帝的杨瑞追求,最后两人还“狼狈为奸”,在韩松氏等人眼中,韩健和杨瑞本就是两个阶级的人,不但身份不同,连辈分也不同。这样的两个人走在一起,就算是要先对天下人隐瞒,家中之人那边也难以隐瞒下去。
韩健道:“暂且不是便是,等到合适时机,再让二娘她们知晓。以二娘她们的性子,应该不会说什么。”
杨瑞叹道:“如此也罢。”
以杨瑞的神情,她自己也没妥善的剞劂办法。之前她跟韩松氏在关系上闹的很僵,以前她也将韩松氏当成是姐妹来看待,可这次再回去,她便成了韩松氏晚辈。她根本还不知如何回去面对韩松氏等人。
韩健扶着杨瑞到床榻前坐下,韩健展开行动,杨瑞却指了指灯火道:“还是先熄了灯为好。”
熄灯的事,韩健向来是不乐意的,黑灯瞎火的没什么情趣。
“瑞儿,今日不如……我们再去沐浴沐浴?”
杨瑞登时白了韩健一眼,道:“前日闹的还不够,再去一次?就不怕再被什么人打搅?”
韩健笑道:“有些事,不刺激一些怎么好?要是瑞儿你觉得为难,那换下次。”
杨瑞直起身子,叹道:“再过两日,便要动身回江都,说下次机会,还不知要到何年何月。这次就遂了夫君的心意,谁叫妾身这几日有愧于夫君?”
韩健笑了笑,看起来杨瑞也并非那种太拘泥的人。
刚入夜,宫闱中的宫女和太监还都没入睡,这次不同于上次韩健与杨瑞密会。
本来韩健以为可以偷偷摸摸过去,杨瑞却道:“妾身先吩咐下去,不许人过去打搅,等妾身到了,夫君再去,这样便不会有人察觉。”
“嗯。”韩健点了点头,杨瑞这次是为了防止事情被人察觉,干脆来个明的,直接移驾过去沐浴,不过要苦了他,他等于是去“偷香窃玉”的。
杨瑞离开,韩健要等一会再走。
过了不多时,便在韩健觉得有些百无聊赖时,卉儿匆匆忙忙跑回来,道:“陛下请殿下过去。”
“哦,都安排好了?”韩健问道。
“是。”卉儿点着头,神情还是对韩健颇为害怕。
“你先过去侍奉陛下,本王这就过去。”韩健说了句,便让卉儿先走。
韩健到寝宫门口,适应了一下外面黑暗环境,正要走,却见一个身影远远过来。
韩健先是警觉,当他发觉来人是友非敌之后,才稍微收起警惕。
人过来,韩健定睛看清楚,却是身着黑衣的法亦。
“师傅?”韩健笑着迎上前,拉起法亦的手,一脸热切之色道。
“陛下可在里面?”法亦想挣脱开,手却被韩健牢牢握住,她有些担心望了寝宫里面一眼,像是怕被杨瑞察觉。
“没事,陛下不在里面。”韩健笑道。
法亦紧忙问道:“陛下身在何处?”
“师傅有要紧事找陛下?”韩健道,“陛下刚去沐浴,我……准备出宫。师傅要是要要紧事,我带师傅去见陛下。”
“陛下去沐浴?”
法亦眉头轻蹙,显然有些不太明白韩健的话。身为帝王,杨瑞从来沐浴也不会离开自己的寝宫,怎还大老远跑到别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