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未动粮草先行,韩健自问在粮草后勤上做的很周到,派出了大批兵马保护粮道,只求做到万无一失。可在情报工作上,他似乎出了一点纰漏。
韩健竟然对女皇口中所提西都内将有可能发生的乱事一无所知。这是令他郁闷的地方。
他当下决定,还是让杨苁儿离女皇远点,要让枕边人都学会了那一套阴谋诡诈,他也就没好日子过了。
韩健离开中军大帐,直接往女皇寝帐的方向而去。刚到门口,便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那,不是杨苁儿,却是有几个月没曾露面过的法亦。
“师傅,您何时回来的?”韩健脸色一喜,上前说道。
法亦神色复杂地看了韩健一眼,道:“知道你会来,陛下在里面等候。”
说着,法亦亲自在前引路,带韩健进去见女皇。
韩健心中琢磨过来,感情(.法亦的失踪是个幌子,法亦还在给女皇效命。那西都的情报,又或者派人去西王府军营里传递消息,也可能是法亦的手笔。
边想着事情,韩健进到女皇的寝帐内。却见寝帐里女皇端坐在床榻旁摆放的案桌后的地席上,杨苁儿正立在一边,像是个宫女一样伴在女皇左右。至于之前韩健派来的两名宫女,却是一个都没瞧见,也不知道被女皇打发到哪去了。
“陛下。”韩健躬身行礼。
“东王是否心中有疑问,过来问询于朕?”女皇一脸神色坦然。说道。
法亦和杨苁儿二女在场,韩健还是要保持对女皇的谦卑,行礼道:“是。臣对今日之事,的确有诸多不解之处,还望陛下为臣解惑。”
女皇拿起案桌上的茶杯,抿了口茶水,悠然道:“东王,这次朕御驾亲征,确有很多仓促之处。若是以战场兵锋而论,东王府想一次平定豫州与西都。有困难。所以。朕也做了一些安排。”
韩健心说,还是自己低估了女皇所隐藏的实力。身为九五之尊,经营魏朝朝廷有十几年,而且有她父亲所留下来的基业。其实从老皇帝开始。四藩的隐患就已存在。也就是说。为了彻底平息四藩的祸患,她连同她父亲准备了二三十年。
“臣明白了。”韩健行礼,很轻描淡写说了一句。
韩健的淡然。好像在说,这事我懒的理了。你要怎么做都随你,大不了我撤兵。
“你明白什么了?”女皇蹙眉问道。
“陛下高瞻远瞩,看来臣在身边也帮不上忙,反倒是帮了陛下的倒忙。”韩健冷声道。
这是韩健第一次在人前发表对女皇非议的看法,女皇脸色登时沉了下来,看了眼立在一边的法亦,道:“东王,你是在怪朕提前没有知会于你?”
“臣不敢。”韩健行礼道。
“你不敢?你现在还有何不敢做的?不过……东王,朕早就提醒过你,让你好自为之。若然你对朕有何不满,也大可直言,不须如此违心在朕面前故作姿态。”女皇训斥了一番,道,“行了。你们先下去,朕要休息,没什么事,不需来打扰。”
韩健拱拱手,直接退出帐外,心中还是有些怒意。
现在的女皇,显得越来越难驾驭,也怪自己太掉以轻心,以为女皇潜心礼佛便准备出家不问尘世,也许一开始,女皇就是想对他示弱,而将他当成敌人。而之后女皇面对他的求爱,只是屡次劝诫,大概也是想令他麻痹。
“相公,妾身错了,我们回去说话吧。”杨苁儿怯生生立在韩健身旁,说道。
韩健侧目一望,便瞧见法亦身影。法亦立在女皇寝帐门口,正打量着他。韩健看得出,法亦似乎也有很多话想对他说,但苦于自己的身份和立场,又不能上前来。
“苁儿,你先回去。我先将师傅她老人家的歇宿之处安排好,再回去跟你说。”韩健和颜悦色道。
“嗯。”杨苁儿螓首微颔,显得体贴而听话,慢步往营帐方向而去。
这时候韩健才走上前,行礼道:“师傅,您刚回来,还没给您安排住处,请随徒儿来。”
法亦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随韩健一起到了一处帐篷之外。没等进去,韩健便问道:“师傅,这次回来,何时再走?”
法亦道:“健儿,你不问为师,离开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
韩健一笑道:“师傅是做大事之人,徒儿不会干涉师傅作何。只希望师傅累的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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