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口谕,惠王勤勉克己,乃为朝臣之典范。+.现特许惠王开门以招门客,来日朝堂之上,立于百官之前。”
太监的话说完,在场之人无不称千岁。萧翎笑了笑,虽然他听不太懂这话的意思,但他知道,这算是太后对他的一种嘉许。
本来身为惠王,没有什么重大节庆是不能出席朝会的。但现在惠王是辅政大臣,出席朝会也就顺理成章。现在太后让他可以立在百官之前,分明是对人说,惠王在新的辅政大臣之中,位列第一,什么朱同敬和谢汝默也要靠后站。
这算是太后对他的“恩许”,同时也是一种示好。
“回去代本王向太后问安。”朱同敬除了让人给两个太监打赏,还对两个太监交待了一句。
“这是当然。惠王殿下,明日朝会,是您第一次出席大朝,可别起晚了。”太监提醒道。
萧翎想了想,自己平时不到日上三竿那是不会起床的。可能这事太后也知道,才会派太监来起行他。
因为早朝的时间是非常早的,五更天便会开始,那时候还是黎明到来之前。为了应付早朝,一般大臣头天都要早点睡,但现在他摆明是在酒宴招待来宾,太后自然怕他喝多了,第二天起不来。
“皇嫂真是多心了,既是大朝,我醒不来,那还像什么话?”萧翎说着,送两明太监出门口,再回来。来祝贺的官员已经将他围拢住,不断对他说些好听的话来恭维他,好似他真的做了辅政大臣之首席一般。
萧翎随便回了两句,想在人群中找到司马藉为自己解围,但见司马藉已经独身往正厅方向去了。萧翎一叹,随便敷衍了周围的官员两句,追上前,总算还是在司马藉进厅之前追到。
“司马兄,走的这么急作甚?我还有不解的地方,要问询你呢。”萧翎气喘吁吁道。
“进去说。”司马藉道。
原本都在恭维萧翎的官员。见到萧翎刻意屏开众人。独自去跟司马藉说话,自然也都对司马藉放出仇恨的视线,恨不能将司马藉给千刀万剐。
到了厅里面,司马藉让人将厅门给关上。萧翎有些意外。不太明白司马藉为何如此。
等门关好。整个厅堂只有他二人。司马藉才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函,却是火漆密封的信,看似很正规。
“司马兄。这信……从何而来?”萧翎不解问道。
“先前你去接待两位公公,有人递给我的。”司马藉道。
“什么人?难道是……北朝的人,还是为了要让你回江都的事?”萧翎急忙问道。
萧翎摇摇头,道:“是你那位皇嫂,给你的。人多眼杂,你在前面说话,那么多人看着,自然怕被人察觉,所以才给了我,让我转交给你。”
“这还真是稀奇。你看过了?”萧翎心中带着几分不解,他自然觉得自己跟太后之间没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用不着这么神神秘秘。
“还是惠王自己看的好。”司马藉说着,将信递过去。
萧翎打开来,看过之后,摊摊手,将信交给了司马藉。
司马藉看了眼,信的内容很简单,让他调兵进金陵城,补充他所掌握一卫兵马。
“皇嫂这到底是何意?”萧翎看着司马藉,想让司马藉给他个答案。
“太后的意思,是让你多调兵马,这样你在金陵城,势力便会巩固。”
“可一卫兵马有定数,不是随便说调便调的。我刚接手这一卫士兵,都还没熟悉,随便就征调,下面不会有意见?”
司马藉轻轻摇头道:“金陵城卫所的军将,跟原本的辅政大臣,还有朱同敬和谢汝默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你不调自己人进来,如何能保证,在大事面前,这些人会听你的?”
“哦,原来如此。可南军的兵马,要调进金陵,并非一两日可以解决,事情这么多,谁管的过来。司马兄,要不……你帮帮我?”
司马藉打量着萧翎,若是别人对他提出这样的请求,他怎么也不会相信是真心实意。
一个领兵的亲王,连调兵的事都“懒得做”,让他这个北朝的人来负责,听起来有些荒诞。但事实上,萧翎对他就是这么信任,一点都不含糊,连调兵也都能交给他。
“我身为魏人,就算去了军营,谁认得我?”司马藉长长叹了口气道。
“这个不怕,有我的兵符,再加上我的亲笔书函,没人会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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