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这几日,我已经找了部分军将谈论过这事情。洛州的防务也有所准备,就算是贼军发兵二十万,一时三刻之间也不会攻陷洛州。”
“你怎会有如此自信?”韩松氏惊讶道。
“二娘好像忘了,现在正是深冬,天气寒冷异常。这时候强行攻城并非良策,我猜想,就算是洛阳发兵,也是虚张声势,想趁机令洛州军民不战自溃。这时候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以兵马和粮草支援,令城中军民上下齐心……”
“如何才能上下齐心?”韩松氏听韩健的话,便感觉不太妙。
“当然是要我这个东王,亲自上前线去督战。”韩健笑道。
“你说什么?”韩松氏先是惊讶,继而是愤怒,道,“健儿,你别说你又决定了,不让二娘说!这次,你说什么都不能离开江都半步。”
韩健安慰道:“二娘想多了。我是说上前线督战,却也没说是现在。如今陛下不在江都,我就算是再任性,也知道江都少不了我。”
“你的意思是?”这下韩松氏是彻底糊涂了。
韩健想了想措辞,道:“我只是说不马上去,但怎么说,还是要去的。因为在洛阳和北王府两方夹攻之下,洛州终究也坚守不过两个月。过了洛州这关,我们再想组织有效的防御,军心溃散之下便难比登天。”
韩松氏想了想,执意道:“二娘不想你到底要做什么,但你现在就是不能走。你走了,东王府就彻底垮了!你可要三思而为之。”
韩健笑着点头,韩松氏才稍稍放心。毕竟韩健说之前几天他已经跟军将商议过,那就是没有大事。
“二娘,先头部队我已经在筹集,大约有两千骑兵,会直接从东路北上,从江州斜插往上,对洛州形成支应。如此没问题吧?”
韩松氏点头道:“没问题。这些事,你可以自行拿主意。不过你身边得有人帮你,二娘身边,的确找不到一个能信得过的军将,真是愁人!”
韩松氏发愁,是因为韩健这次的借粮近乎把江都的士绅得罪了个遍。而那些军将就算是有心帮韩健的,也要看着那些士绅的脸色,自然不敢太出头。
韩健笑道:“我身边倒有个好的帮手,就怕二娘不敢用。”
“谁?”韩松氏蹙眉打量着韩健。
“就是苁儿,我的夫人。她在南王府,就是治军有方,这些年南王府的大小军事事项,都经过她的手,你说她有没能力帮到我?”
韩松氏先点头,继而摇头,道:“她是你的妃子,不能抛头露面。而且,她还是南王府的人,你就这么信任她?”
“二娘你也是东王府的妃子,不照样抛头露面?再者,二娘你是惦记娘家人多一些,还是东王府?”
韩松氏横眉冷对韩健一眼,道:“健儿,不许你再拿二娘和你的那些姨娘开玩笑!这种话,说出来成何体统?”
韩健一笑,住口不言。
“既然你相信苁儿,让她帮你也无妨。这些日子看她,也的确很守本分。不过南王府那边,你要应对一下,眼看我们要发兵北上,但南王府的兵马仍旧字我江都城外,始终是个隐患。”
韩健道:“有苁儿帮忙,相信南王府那边也容易斡旋。”
韩松氏不再多说,借口要去跟韩崔氏商量事情,便先走了。
而韩健则先去了旁院,将消息告知了杨苁儿。
本来韩健以为杨苁儿听到这消息应该很高兴,但见杨苁儿冷淡的反应,便知道自己猜错了。
“苁儿,你不乐意?”韩健问道。
杨苁儿有些懊恼道:“让我帮你?你觉得我有这能力吗?”
韩健一笑,他知道杨苁儿应该还在为之前他们一起从洛阳回来时候,她一路上遭遇到的挫败感而耿耿于怀。
韩健在路途中,已经表现出他并非完全不懂行军打仗。
“苁儿,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的那些能力,说到底都是野路子,要是遇上正经的交战,以我那些野路子怎能取胜?没你在身边,我还真的不行。”
杨苁儿眯着眼看着韩健,好像要从韩健目光中读出这句话是否真诚。
“你说真的?”杨苁儿一脸疑窦之色问道。
“千真万确。”韩健言之凿凿道。
“那好,我可以帮你。不过我们要约法三章。”杨苁儿心里好像在打着小算盘,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