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体谅他吧。”
楚离天的话一下就被堵住了,他的确没有能治疗疫病的法子,可他要做的活儿就是说服父皇相信叶梓桐,一边拖延时间,一方面再加急请有能力的大夫来治好瘟疫,只好治好了瘟疫,皇帝就不会再怪罪叶梓桐了。
“公公,无论如何,请你再去劝一次。”
公公摇了摇头,是再也不肯冒这个险了。
“八皇子,不是老奴说您,您治不好瘟疫就不应该说大话,您知道您能治瘟疫的时候皇上有多高兴吗?您真不该说大话,而且不但您说大话,您的妃子也不计后果地去了西南城,浪费了皇上另请大夫的时间,也损失了几十万百姓的性命,哎。”
楚离天紧握着拳头,暴起的青筋几乎下一秒就要打在公公的脸上,他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对自己指手画脚,原本地位不高的楚离天不是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但他竟敢说叶梓桐,楚离天的怒气再也克制不住。
“八皇子,您还是回去吧,皇上召了四皇子进宫,等会就要到了,你们这一见面多尴尬啊,您还是回去吧。”
楚离天终于难以忍耐,伸手抓住了公公的衣领,将他腾空提起,那暴怒的双目像被血浸透一般,吓得公公结巴起来:“八皇子,您这是要做什么?老奴说的哪里不对吗?”
“全都错了。”楚离天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发出,充满威胁,如同被猎人赶上悬崖正欲拼死一搏的独狼。“公公,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究竟去不去通报皇上?”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公公眼见着楚离天几近疯狂,不敢再招惹,忙点头答应进去,楚离天这才放开了他。
“皇弟怎么这样心急?看来梓桐真把你迷得神魂颠倒啊。”
“你什么时候在我后面的?”楚离天阴沉着一张脸转过头,见同样是冷着一张脸的楚崖天站在自己身后。
“在你威胁公公的时候。”楚崖天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讥笑,笑容很难出现在他的脸上,因此楚离天握紧了拳头。
“离天,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你很陌生,看看你,你还是那个天真无邪,整日围在我身边的小孩儿吗?”
楚离天眯起双眸:“你究竟想说什么?”
“车是你派人截的吧?还有我的手下,是你的人杀的吧?离天,你何苦跟我作对?等我戴上王冠之后,这安陵国,必有你的地位,你担心什么?”
“这是在拉拢我吗?”楚离天轻蔑地笑了笑,转身欲离去。
楚崖天一个箭步冲上前,紧紧箍住他的手臂:“别忘了!你的女人,我随时都可以让她死!”
“你可以试试。”楚离天看向他,露出从未有过的威胁目光。
楚崖天心中暗自一沉,他太低估楚离天了,原以为楚离天就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这么些年都没有什么作为,他才放心地不除掉,可现在站在他面前,那个目光凶神恶煞,如同阎罗的人是谁?
“你不是很会伪装吗?为什么不继续装了?”
楚离天没有说话,狠狠滴甩掉了他的手臂,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战争既然已经拉响,就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
他的确可以隐藏更久,但为了叶梓桐,他必须分出胜败。
回到八皇子府,楚离天决定不能再继续等待了,皇帝不见他,大夫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楚崖天的话令他担心不已,生怕下一秒叶梓桐不是感染瘟疫死掉而是被楚崖天的人杀死。
他必须马上到达她的身边,把她安全带回来。
铃铛与留香二人为他收拾好了衣物,铃铛感伤地揉了揉早已哭红的眼睛,哽咽道:“小姐不顾我们的反对就去了西南,也不把我们带上,我们真的很担心,皇子,您一定要把小姐安全带回来。”
楚离天点了点头:“记住我刚才跟你们说过的话了吗?”
“记住了,清风少爷回来就告诉他带着大夫去西南找您。”
“我不在时你们守好云居,拿着我的令牌,就算侧妃侍妾们来闹也不必理会她们,我已将云居的侍卫增加至十二人。”
“是。”
快马加鞭从八皇子府到西南最快也要半天,驾驶马车需一天半的时间,楚离天等待不及,选择自己一人架马到西南。
这半天的路程比他想象中的顺利,还没到天黑,他就到达了西南。
西南的疫情比他想象中得要糟糕许多,西南城方圆十公里都没有一家旅店,简直像被蝗虫侵蚀而过的麦田一般令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