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石机和床弩出的咯吱声格外刺耳,特别是在静寂的环境中,众多哈萨族军士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从天而降的石头以及箭矢夺去了性命。 ﹤
鲜血混合碎肉四处飞溅,惨叫声、咒骂声混杂着马匹的惊鸣声在空气中飘荡,尼克的第六万人队如同一块被砸烂的糕点,原先还算整齐的阵型刹那间就分崩离析。
“敌袭!”跟在尼克后面的老兵已经反应过来,他们惊恐的叫声传出去很远。
“快点冲过去,不要停,你这个猪猡,想死吗?”
“快点冲出去,这里地形,骑兵施展不开手脚,第一百人队呢?人都死哪里去了?”
“快下马,躲好,小子,你活腻了是吧?现在还敢骑马?连敌人都不知道在哪,你射什么箭?”
。。。。。。
此起彼伏的呼叫声将原本已经乱成一团的大地再次搅得一塌糊涂,有的哈萨族军士立即下马,将身形隐藏在马匹侧面;有的哈萨族军士呐喊着,驾奴着身下的马匹飞快的向前突进;更多的哈萨族军士是纷纷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坐骑,努力让胯下的马匹停下来,不过高行进的马匹短时间内很难停下来,而这又不可避免的撞到了前方刚刚下马的哈萨族军士。顿时,马匹的叫声,人的惨嚎声,还有那络绎不绝的碰撞声,将整个场面搞得更加鸡飞狗跳。
尼克死了,直到死前的那一瞬间,他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对自己下的手。第六万人队没有了尼克的指挥,平时训练有素的阵型顿时变得七零八落,各个不同的指挥官根本难以组织起有效的阵型,就更加不用谈反击了。此起彼伏的命令声,让哈萨族军士根本无所适从,再加上老兵们在旁边的吼叫声,更让哈萨族军士的脑袋根本转不过来,他们只有下意识的服从自己大脑第一时间所出的指令,根本不考虑是否适合目前的情况。
一波又一波的石头和箭矢如同顽皮的孩子,专门在人多的地方捣乱,哈萨族军士这时候已经完全忘记了他们曾经的勇武,缺少了最高指挥官的命令,十个千人队长都是各自出各自觉得正确的命令。哈萨族军士四散奔走,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忘却了自己是骑兵的一员,那些马匹受惊以后更是四处乱窜,让原本就各自为战的局面更加混乱。
有一部分哈萨族军士呐喊着,疯狂的舞动着手中的武器,向着前方奔去,只不过还没到地点,就已经变成了刺猬。当一阵阵沉闷的脚步声传来后,哈萨族军士幕然现,自己的前方不远处,敌人居然进行了强行推进策略。零散的箭矢射在对方的身上,只听得叮当的响声,却是不见对方有人倒下去,那冲向对方的哈萨族军士还没有到敌人跟前,就已经被长枪刺了个对穿。
黑黝黝的铁甲在月亮的照耀下,是那么的不起眼,而敌人的武器却是出令人瞩目的寒光。第六万人队的千夫长看到那整齐的阵容,却是没有看到对方的番号,他们纷纷拔出自己的腰刀,呐喊着,驱动着手下向对方扑去。
从来没有人敢小看哈萨族的战斗力,不过在今夜,这个历史恐怕就要改写了。
黑黝黝的铁甲军前进的步伐没有丝毫改变,手中的长枪就像他们的气势一样,勇往直前。
短兵相接终于到来了,还没等哈萨族军士缓一口气,那扑上去的人就已经被刺死,而且对方居然还在稳定的向前移动,他们将整个大道堵得严严实实,哈萨族军士也被铁甲军的挑衅勾起了怒火,他们愤怒的咆哮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起了冲锋。
顿时,寒光四射,鲜血和碎肉以及不知名的脏器四处飞溅,怒喝声、惨嚎声、咒骂声、狂笑声以及兵器相撞出的噼啪声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如果仔细的闻,居然还能嗅出其中还夹杂着泥土的芬芳。
撞上了铁甲军的哈萨族军士就如同一个充满气的气球被针扎了一下,迅的瘪了下去,而这个时候,铁甲军第一排的军士居然没有一个人倒下。
在哈萨族徒劳无功的三次冲锋后,他们终于认清了眼前的事实,开始逐步后退。大道上满是尸体,鲜血、肉块、内脏、骨头、破碎的兵器、死去的马匹构成了主旋律,而还在挣扎的哈萨族军士就像那乐谱中的音符一样,每当铁甲军向前一步,他们都会后退一步。铁甲军丝毫不顾及脚下,他们踏着尸体,踩着已经被鲜血浸润的土地,一直向前推进。
冷酷的表情,嗜血的眼神,优质的铠甲,锋利的武器,平稳的步伐,第六万人队的哈萨族军士崩溃了,仿佛在他们眼前的不是一支军队,而是一座高山,那疯狂而浓烈的气势,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不知道是谁喊了声“快跑吧”,第六万人队的哈萨族军士不约而同的转过身,向后方奔去,他们疯狂的扒开自己前面拥挤的人群,甚至举起手中的武器,向自己的同伴砍去。
铁甲军仿佛没有看到眼前的景象,依旧默默的向前推进,如果细细观察的话,就连他们的步伐都是一致的。第六万人队的哈萨族军士崩溃了,他们四散而逃,居然指挥官也没有出面制止。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些千夫长、百夫长等指挥官都已经被密林中射出的箭矢夺去了生命。
看到哈萨族军士如同潮水般的退去,铁甲军也停止了前进,,他们默默的将手中的长枪插到地上,然后开始有条不紊的在自己阵地前方挖坑,至始至终,都没有听到任何一个铁甲军士开口说话,仿佛他们做得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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