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眼睛睁得大大的叛军喉咙中冒出,而那个山岳族战士居然还没有死,他用舌头舔了舔嘴巴旁边的血液,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又用仅剩的左臂夹住一个叛军,来到城墙旁边,任由那个叛军用刀捅着自己的小腹,但是他却是毫不松手,到最后二人从城墙上翻了下去,重重的摔到地面上,直到死,那个山岳族战士都是面带着微笑。
梅五已经泪流满面,虽然他只有一只眼睛,但是那只已经早就没了眼珠的眼眶,却还是流下了清澈的泪水。叛军看到梅五身后的山岳族战士都是不要命的打法,在身中几刀的情况下,居然还有力气将对方的头颅割下,要么就是抱着对方从城墙上跳下去,这样凶悍的场景远远出了他们能够理解的范围。
而此时,巢生率领的第五师团官兵已经攀爬上来,第二师团的官兵见到自己的师团长和战友正在城头遭受屠戮,他们的眼眶都红了,泪水掩饰不住的顺流而下,那些人解开自己的皮甲,除掉头盔,减轻一切重量,任由云梯上的毛刺将手掌划得鲜血直流,至始至终他们都没有放弃上去救回自己师团长的愿望。
白起的鼓点声还是一如既往的有力,而第二师团退下来的军士都是红着眼睛,在脱掉了多余的盔甲后,他们用更快的度冲向东城门,因为在那里,有他们的弟兄,有他们能够将后背托付给对方的战友,有他们心若神明的梅五将军还在奋战。他们想起在新兵训练时候那种精疲力竭后相互扶持着走向营帐的情景,他们想起他们的家人为了自己成为伟大的岳云手下正规军一员的高声欢呼,他们想起了那个给他们带来活下去希望的岳云,这一刻他们的灵魂已经升华,不知不觉中,他们完成了一个新兵向一个老兵的蜕变,当然,他们自己并不知道,他们所知道的只是爬上东门城墙,去剁碎那帮狗日的杂种,去救下自己的袍泽,去抢下自己的师团长。
第二师团上至副师团长,下至普通军士,他们双眼通红,不停的往下滴着泪水,不停的向前狂奔而去。
白起吼道:“命令第三师团、第四师团、第五师团加大攻击力度,哪怕站至最后一兵一卒,给老子拖住援军。不要跟老子说流多少血,老子对血没有印象;不要跟老子说死多少人,老子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我只有一个要求,攻进西6府,将那些杂碎的头颅给我剁下,祭奠弟兄们的在天之灵!”
“是,大人!”传令兵的热血直往大脑上涌,他飞快的向着几个城门而去。
当巢生终于接应住梅五,留下一队士兵断后后,他们飞快的下城墙,向后方而去。
梅五被第六师团二个官兵架住,他的头扭向后边,哭着吼道:“放开我,我要回去,那里还有我们的兄弟!巢生,你这个胆小鬼,快命令他们放下我,我不会丢下我的兄弟逃命!”
巢生显然不会同意梅五的提议,他扭头看了下还在城墙上和敌人做着殊死搏斗的士兵,二行清泪止不住的从眼眶流下,当看到最后一个山岳族士兵一脸微笑抱着一个叛军从城墙下跳下时,巢生扭过头,冷酷的说道:“回去,走!”
跟在巢生后面的第二师团和第五师团官兵飞快的向着白起方向而去,直到道了白起面前,巢生才下令松开梅五,而梅五一被松开,立即一拳打中了巢生的面庞,他的嘴巴里更是吼道:“我打死你这个胆小鬼,打死你!”
“够了,白起一个箭步,一记左勾拳将梅五击飞,他先是拉起巢生,随即又拉起梅五。场面顿时冷清下来,没有人敢说话,因为白起的脸色如同那寒冬腊月的天气一样,冰冷冰冷的。
“你自己看看,都是什么样子?你们这还是巴郡的高级将领吗?我看连个屠夫都不如,是男人的就给我止住眼泪,像个娘们一样,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这是岳大人一直教导我们的,梅五,岳大人保举你去帝**事学院进修,就让进修如何殴打同僚的?巢生是服从我的命令才去的,你是不是也想杀了我啊?”白起十分生气的问道。
“报告,属下错了,等到这次战争结束后,属下自请惩罚!”梅五立正,敬礼说道。
“这才像个汉子,好了,通知其他几个师团休整,我们用过午餐,跟他们再战,老子就不相信还夺不下这座城了!”白起的语气也缓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