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军奋力向前冲击,秦军已弩阵迎头痛击,数千支弩箭横扫战场,楚军阵内响起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就连樊哙,也是靠着左手盾牌格挡才避过大难。
而周勃,则是侧卧在马背上,躲过羽箭之后,方才翻身跃起,挥舞兵器,继续前冲。
弩箭一轮射//出后,没等上弦,楚军已杀到数十步外,使得秦军无力在射击第二轮,弩兵匆匆撤去了,这时,秦军两翼的骑兵猛然冲出,配合中军的矛兵和戈兵,向楚军杀去。
两支军队碰撞在一起,樊哙横扫板斧,一连劈死数名秦军士兵,秦军阵内惶恐不安,纷纷避让,这时,周勃也随后杀入,他横挺长矛,左右翻飞。
秦军的包围圈越来越大,但楚军强大的冲击力,在数千骑兵之后,是戈兵和戟兵,他们挥舞兵器,呐喊着冲入了秦军阵内。
两支军队殊死拼杀,对于秦军而言,蓝田保不住,咸阳危矣,而对于楚军而言,这就是踏破秦都的最后一战,他们无不卖力厮杀,不肯后退半步。
在中军凝视战局的耿法轻叹一声,这支楚军,的确与众不同,难怪秦军屡战屡败,就连峣关也失守了,此时,耿法心中很清楚,秦军大势已去,他也改变不了什么,唯一能做的,只有和秦国共存亡,已报子婴对自己的知遇之恩。
沉默片刻,耿法看向一旁的赢铁,叹道:“楚军锐不可当,这一战我没有绝对的胜算,你退回咸阳吧!”
“战士百战死,我岂能放弃蓝田这块阵地,否则,回到咸阳,又有何用?”赢铁不甘退去,朗然回道。
看着赢铁坚毅的眼神,耿法再次叹气道:“听我的……”
没等耿法说完,前方爆出一阵呐喊声,耿法凝神看去,前方的秦军阵地已经崩溃了,楚军大股部队向中军涌来,耿法大急之下,挥鞭抽打赢铁坐骑,赢铁坐骑受惊,向回调头急奔,耿法在马上看着赢铁暴怒的双眼,吼道:“好好辅佐你父王,守住咸阳!我,去啦!”
赢铁越奔越远,一队五千人的中军骑兵调头护卫赢铁而去,这时,耿法再次看了看前方,抽//出长剑,喝道“想想你们的父母,想想你们的妻儿,楚军已经杀到家门口了,若我们怯懦,若我们退去,咸阳便会饱受摧残,为了我们的家园,将士们,随我杀过去!”
“杀啊!……”秦军阵内爆闷雷般的呐喊声,数千骑兵和步兵呐喊着向前冲去,就连弩兵也奔到最前线,已波浪形的阵型向楚军反击,前方,无论是秦军士兵还是楚军士兵,都或多或少的被弩箭射中,但他们依然鏖战在最前线,战争异常惨烈。
楚军越压越多,已绝对的人数优势,将秦军分割,包围,逐一剿杀,秦军渐渐陷入被动,战场变成一边倒的屠杀,开始有秦军溃退,却被奔上来的楚军士兵追击,杀死。
耿法在阵中拼命死战,死在他剑下的楚军士兵数不胜数,但最终,耿法还是无法坚持,他的体力严重透支,在被几支长戈刺穿大//腿后,耿法掉落马下,但他仍然奋战着。
坐在地上,一样可以挥砍敌人,但是,不断有楚军士兵挥舞大戟,猛刺耿法,就在耿法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杀死一名楚军士兵的时候,远处,一匹疾驰的战马奔来,马上,樊哙怒吼着挥起板斧,将耿法级砍下,随即提在手中,在军中炫耀。
秦军渐渐崩溃了,但很快,从西面,一支数千人的骑兵群杀来,赢铁一马当先,在最后的关头,赢铁没有选择离开战场,即使离开,秦国依然会因为蓝田失守而咸阳临危,故此,赢铁最终还是选择了决一死战。
他率领数千骑兵杀回战场,咆哮着,怒吼着向楚军杀来,但很快,他看到,樊哙手中的耿法人头,赢铁勃然大怒,他猛然挥舞长矛,向樊哙杀去。
樊哙此时也看到了杀来的赢铁,他冷然大笑,催马向前,直奔赢铁,却从斜刺里冲出一将,大喝道:“你已杀死一将,这个功劳,让给我吧!哈哈。”
此人是周勃,此时他驭马疾驰,很快与赢铁遭遇,赢子婴虽然是久经战场的猛将,但赢铁却没有乃父的雄风,与周勃交战三合,被周勃一矛刺落马下,很快,楚军大部队杀来,将数千秦军骑兵吞没了……
杀败耿法的五万秦军,刘邦一路北上,屯军霸上,遥望咸阳,这一天,终于到了。
清晨,楚军大军开往咸阳城下,将咸阳团团围拢,并将劝降书射//入城中,希望兵不血刃,夺下咸阳,始终在中军驭马而立的刘邦看着偌大的咸阳,他心中感慨万千,鏖战数年,这一天的到来何其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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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十月初,子婴登位之后,刚刚改元,在咸阳宫大会群臣,庆贺赵高一党彻底铲除,并且当众斩近三千人。
而此时,只要扼守要隘,关中之地冬天又极为寒冷,一定能够抵挡楚军前进的脚步,如此想着,子婴不由仰头大笑,这时,始终陪坐在旁的赢亮问道:“父亲何故大笑?”
“秦国有关隘之险,虽然关东之地已失,只要我们从现在开始,用心经营关中之地,守住祖业,他日,我们还会夺回关东,重兴大秦。”子婴此时已有三分醉意,说话有些飘飘然,一旁,丞相李砻笑道:“大王所言极是。”
就在李砻刚刚赞一句的时候,韩谈从殿外焦急奔入,手里拿着一块布帛,来到大殿中央,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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