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葛婴军士气大振,蜂拥而出,向秦军杀去,而秦军折了主将,群龙无,一窝蜂的溃散,向阴陵逃去。
一路上,秦军旗帜,兵器落满一地,但葛婴却喝止了士兵们拾捡物品,尾追秦军而去,终于,在一个山包处,葛婴军将两千余名秦军围住,士兵们无不兴奋高呼:“降者活,反抗者杀无赦!”
秦军走投无路,只得扔下兵器投降,葛婴初战告捷,心中欢喜,虽然还是逃走了近千余名秦兵,但这一战,足以让葛婴在九江郡扬名。
百余名楚军沿途收拢兵器,把秦军扔下的物品装到马车上,而葛婴的主力部队却押解着秦军向阴陵进兵,太阳昃下之时,葛婴军来到了阴陵城下,一千先锋已准备好云梯,列阵以待,只要葛婴一声令下,楚军将毫不犹豫,向阴陵起猛烈进攻。
终于,战鼓声戛然而止,葛婴挥起长矛,向前一指,低鸣的号角声响起,一千先锋军毫不犹豫的向前冲去,直奔阴陵城而去,半柱香之后,云梯搭上了阴陵城墙,楚军奋力上爬,三百名手捧撞木的楚军冒着矢石如雨的危险,冲到了城门前,呼喊着口号,撞向城门……
战火燃遍了阴陵每一寸土地,士兵们挥舞着长戈和耙子,冲进了阴陵城中,此时已是深夜,葛婴在百余名亲随的护卫下,向县衙行去。
大堂内,县令和县丞都已被杀,一些士兵正在清理战场,葛婴感觉疲惫不堪,他今天与秦将的一战,已经耗尽了他的体力,此时坐到软席上,葛婴感觉困意来袭,但此时还不是休息的时候,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葛婴强打精神,这时,一名亲随送来一杯茶水,葛婴拿起茶杯,轻吹哈气,抿了一口,感觉好多了。
很快,吵闹的大堂外,一名士兵急奔而入,拱手说道:“将军,最新情报,江东会稽,项燕之后项梁等人,杀死郡守,拥兵自立,如今已在会稽郡声威赫赫,兵强马壮。”
葛婴点点头,士兵退下了,这时,葛婴放下茶杯,起身在屋内踱步,项家的后人在会稽起义,如果自己能够与项家联盟,一起扶持楚国后人,建立楚国基业,那时,自己将会是开国功臣,前途不可限量。
想到此,葛婴不禁暗笑,整顿好阴陵事务,自己不妨向南继续前进,奔历阳进兵,如此想着,葛婴再次困意来袭,这一次,他实在熬不住了,必须先休息好,在考虑下一步计划,想到此,葛婴大步向后堂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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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葛婴的军队继续南行进,此时,他的军队已经近万人,装备上也有显著提升,而且,士气高昂,战车也从原来的十余辆增长到三十余辆。
浩浩荡荡的楚军行走在驰道上,这时,几匹快马向葛婴的方向奔去,很快,那名葛婴的心腹驭马来到葛婴身前,拱手笑道:“果然不辜负将军期望,我把人带来了。”
心腹手指后方,一名身穿灰色袍服的中年人驭马而来,快到近前,中年人拱手笑道:“在下芈襄疆,见过葛婴将军。”
‘芈’是楚国国姓,也可姓‘熊’,此时他自报姓名,葛婴心中明了几分,只要是楚国后人,就可名正言顺,登基称王,而且,他们会很容易得到楚人的支持。
此时葛婴已上下打量芈襄疆,虽然穿着朴素,但气质不凡,葛婴能够看出,他就是自己想要得到的人,如此想着,葛婴不禁拱手笑道:“在下葛婴,见过襄疆兄。”
“哈哈哈,葛婴将军何必如此客气!”芈襄疆不禁仰头大笑,二人勒转马头,并排行进,这时,葛婴先是叹口气,这才说道:“自从楚国灭亡后,秦国一统天下,自此,楚地便无宁日可言,这么多年,我身为楚人,无时无刻不想着光复楚国,可秦国依然强大,楚地人心不稳,难以推翻暴秦,直到陈胜起义,我集结百余人相会陈胜,才得一展拳脚,向南展。”
说到这,葛婴假意叹息,觑一眼芈襄疆,见他在听,便继续说道:“陈胜毕竟不是楚国后裔,人微言轻,眼前虽然风光无限,可其势力难以久持,不如楚国后人威信,能够稳定楚地,一呼百应,所以……”
葛婴故意顿住话头,转头凝视芈襄疆,而芈襄疆也听出了葛婴话中之意,也许,这对自己复国是一次机会,他略做沉思,笑道:“若能夺下九江为根基,传檄四方,凭借熊氏在楚国百年王业,必能得四方响应,大业可图,而且,楚国必能重振雄威,破武关,推翻暴秦。”
芈襄疆的想法与自己不谋而合,葛婴不由大笑,“我正要推举襄疆兄荣登楚王之位,还望襄疆兄不要推脱。”
短暂的对视,二人击掌为誓,皆仰头大笑。
三天后,葛婴在东城南岭筑起高台,四周便列军队,红色楚旗迎风飘扬,但与别的楚军不同,他们军服将会已灰色为主,此时,芈襄疆身穿王袍,腰扎玉带,头戴王冕,脚踏太和靴,在数名亲卫的护卫下,荣登王位,封葛婴为大将军,其余众人,各有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