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可畏良言苦口,但陈胜却默不作声,似有不悦状,一旁陈余见张耳未能说动陈胜,只得补充道:“将军若不愿平定四海,倒也罢了,但如果将军有志安邦,宜图大计,如果只图眼前快乐,封王一隅,恐怕天下志士都将疑虑将军,产生质疑,怀携私益,待至人情失望,远近灰心,将军悔之无及啊!”
屋内再次陷入沉寂,陈胜此时已黑着脸,端着酒杯,沉思不语,所有人见陈胜不语,也各自低头不语,陈胜,张耳更是尴尬的坐回到自己位置,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陈胜鼠目寸光,只图眼前,不图长久,二人此时已后悔前来相投,只是眼下不便脱身,只得静观其变。
终于,陈胜放下手中酒杯,轻叹一声,看向众人,令道:“此事容后再议。”
陈胜说完,又看向二人,无奈道:“你二人暂且留居我幕下,出任参谋,待日后另行安排。”
二人起身唱诺,陈胜又喝了口酒,怏怏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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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所有人都被送走,府衙内只剩陈胜,蔡赐,吴广和武臣等人,几名亲卫端来一个碳锅,碳锅内噼啪作响,热炭正在燃烧,散出温暖的热浪,直到碳锅被放到几张桌案中央,亲卫们离去,陈胜才轻叹一声,开口说道:“张耳,陈余二人初来乍到,居然敢阻止本将称王,真是可恨!”
说到此,陈胜双眼顿露杀机,他紧//咬牙根,继续说道:“如果实在不行,我当杀此二人,祭旗立威!”
一旁,蔡赐谏阻道:“将军不可!”
停了下,蔡赐又道:“将军试想张耳之言,是为大视角,他的主张,是进兵关中,扶立六国后人为羽翼,其目的是一统天下,可畏壮哉,将军不妨考虑考虑。”
陈胜见蔡赐也想劝自己放弃称王,心中不由大怒,这个称王的局,自己已经布置很久了,而且,自己起义至今,能够拿下陈郡郡治,收拢人心,这些都是天意,是上天眷顾,陈胜不想放弃这次机会,想到此,陈胜猛然拍向桌案,斥道:“闭嘴!”
蔡赐被陈胜吓了一跳,立刻跪下,“末将多言,请将军恕罪!”
陈胜怒火中烧,难以平复,他看了看一旁的吴广,问道:“可有良策,应对此事?”
吴广早有腹案,此时陈胜问起,吴广笑道:“其实,将军称王之事,已经得到了大家的支持,只是张耳与陈余两人的反对,兴不起大浪,如果将军想要登位,我明天即可安排。”
陈胜要的就是吴广这句话,他此时已起身,在屋内踱步,来回踱了几趟,陈胜凝视吴广,问道:“可多派兵马巡视城防,此事就这么定了!”
吴广笑着拱手,“末将一定办好此事!”
蔡赐见不能劝阻陈胜,只得在心中轻叹一声,一旁的武臣此时已拱手笑道:“恭喜将军,贺喜将军,不知将军准备立何国号?”
陈胜疑惑看向武臣,斥道:“这还用说嘛,当然是楚国!”
“不,将军不妨立国号为张楚国。”武臣媚//笑道。
屋内再次变得安静异常,陈胜再次来回踱步,走了几合,陈胜才回头问道:“为何一定要用张楚国?”
“这是张大楚国之意,预示着将军会名震四海,张大楚国!”武臣回道。
“好一个张大楚国,我就用这个名字了!”陈胜不由朗声大笑,屋内,所有人皆拱手贺喜:“我等先恭贺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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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在陈县西面,楚军筑起高台,高台北面临水,南面傍着大道,西面,沃野平原,楚军五万主力列阵以待,旌旗飘扬,军乐声声,鼓声也在陈胜出现的一刹那,轰鸣敲响。
五千身穿红色军甲的楚卫队护卫着陈胜,来到高台,三百名士兵纷纷下马,率先列队高台两侧,不久,陈胜缓步走上高台。
蔡赐早已恭候在高台之上,一旁,三名亲卫手捧玉玺,王冕和王袍,等候在侧,直到陈胜走到高台之后,在蔡赐宣读告文的时候,亲卫一一将玉玺,王冕和王袍交给陈胜,陈胜接过之后,转身看向高台下的五万楚军,将手中物品高举,下面,所有人一起高呼:“陈胜王!陈胜王!”
“本王宣布,从今天起,张楚国正式建立,蔡赐为相,吴广为大将军,其余人各有封赏!”陈胜振臂高呼,下面,响起了将士们兴奋的呼喊声:“张楚国!陈胜王!张楚国!陈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