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笑看着大汗淋淋的甘霖,心头忽的一动,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灰色粗布手帕递给了甘霖:“看把你累的!擦擦汗!”
“嗯!”
甘霖甜蜜的接过了手帕,将额头上的汗珠擦掉。
“这些车马可都足够?”
李巴山待甘霖擦完汗后,这才询问了起来。
这些还只是军用物资,并不包括士兵个人的恶被褥衣服,锅碗瓢盆等日常需要的工具。
“不够,至少要五百余辆车马方才足够!只是寨中车架虽多,但马匹仅有二百多匹,只能先将一半的物资运送到地方,然后在回来运送另外一半的东西!另外一个问题是,你给的人手太少了,他们一箱箱的搬运,这一百多车要恐怕要装到天亮才能装运完!按照如此进度,至少还要有一天的时间,才能够将东西全部运送过去!”
甘霖摇了摇头,有些惋惜的说道。
米寨的人虽只有千人,但这里囤积的粮食却极多,足够千人之兵食用两年之久。且寨中兵甲有两千余套,兵器四千件,矛、弓、刀、剑各一千,盾牌有一千,弩五十架,弓矢弩矢约有两万余枚……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行军用的器具、马鞍,还有各种旗帜、令牌,更有刑具若干,笔墨纸砚等等应有尽有。
外加上,赵雄飞和张米仓这几年掠夺的钱财玉器陶瓷以及古董等等。
这些东西,详细算下来足有一千多个种类,都是军寨必须用到的东西。
听了甘霖的话后,李巴山眉头微微皱起,这比他想象的要多了许多,他思量了片刻,当即对着甘霖说道:“给我准备四千两白银,让人运送到点将台上!你让肖飞他们先停下来,待会儿我会让人过来帮忙,到时候让肖飞他们指挥就行了!”
言罢,李巴山转身匆忙朝着点将台前行去。
半个时辰后,米寨的大门打开,二百三十六人拿着李巴山发给他们的盘缠,卷着自己的铺盖带着衣服,走出了米寨。
这一次选择,足有三百九十人留了下来,其中魏铁匠和伙食营的人都留了下来。
紧接着,李巴山将留下来的人分别指派给了甘霖和马忠各一百五十人,让他们负责将米寨中能拿的东西尽数装车,并由肖飞带着他们连夜将物资运送到云中谷去。
而李巴山则是带着剩下的九十人,穿戴好了兵甲,人手佩戴了环首大刀和长矛,立在了寨墙上,并派出了探哨前往寨墙五十里范围内的交通要道布卡。
就这样,米寨留兵足足运送了七八趟,方才将寨中的东西尽数运送到了云中谷内。
这期间护送车队的马忠倒是杀了几个跟在车队后鬼鬼祟祟的人,倒是没有遇到半点的麻烦。
在第二天临近正午时分,李巴山带着那九十人,跟在车队的后面,缓缓驶离了米寨,进入了米寨后的大山深处。
哒!哒!哒!
就在当天下午,一队百人骑兵在老山羊的率领下匆忙来到了米寨。
“该死!该死!他竟如此决绝,果真给我留了一个空寨!……”
进入米寨之后,老山羊看着空荡荡的米寨,眼中泛起了一抹莫大的恨意,愤恨的怒声狂骂了起来。
这时,跟在老山羊身后的一个青年上前一步,对着老山羊拱手一抱,认真的说道:“米师何必在此怄气,你看这地上的车辕印记,有此印记还怕找不到他们的人吗?”
“嗯?张鲁你可有办法从李巴山手中,将我的东西都夺回来?”
老山羊低头看了一眼,只见地面上有一条条深深的沟痕,这些沟痕乃是装载货物的马车驶过留下的痕迹。
张鲁哈哈一笑,扭头看了眼跟着他们来的那近百位骑士,带着一抹傲气的说道:“不就是一个有点蛮力的罪囚么?我这百骑乃是刘大人派来支援我们的军中精锐,有他们在,李巴山带走的那三百多人不过是草芥而已!”
言罢,老山羊让张鲁带队,众人跟着车辕的痕迹一路追出了米寨,朝着大巴山的深处行去。
啪嗒!
追寻了顿饭功夫后,张鲁停在了一条十字路口前,他面前有三条路,一条是狭窄的山路,一条是王莽时期修建的行军道,另外一条是秦时修建的古道。
这三条路上,都有车辕的痕迹,其中尤以那狭窄山路上的痕迹最深,以秦时古道次之,以那行军道最轻。
不过,这三条路上,秦时古道的车辕痕迹仅有两条,山路有七八道,而行军道上的痕迹则是有十几条。
张鲁蹲在地上仔细查探了一番,顿时露出了一抹笑意,复又上了战马,指着那一条横穿王莽时期修建的行军道,笑着说道:“区区障眼法,还能难得过我张鲁!从米寨中的痕迹可以推测的出来,他们总共来来回回走了至少走了十几次,加之他们又是连夜运送,这路上的痕迹肯定不少!这条行军道定是他们的去向,只要沿着此道必能将他们追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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