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巴山则是在此处转向,朝着南山方向进发。
又行了一天的时间,在一路的打听下,李巴山三人终到南山下的一个驿站。
夜里,李巴山寻到了米教教徒留在此地的印记,找到了一个联络人,在出示的米师之令后,这让那人去南山私军的兵营禀告。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一队马队停在了驿站门前,马上坐着一个刀疤脸。
“阁下可是李巴山李大人!”
刀疤脸并未进门,而是让人将李巴山请了出来,待李巴山来到门前的时候,刀疤脸拱手一抱,笑眯眯的打量着李巴山问道。
李巴山瞧了眼刀疤脸,又看向了这刀疤脸身后跟着的那一队人,眉头微蹙,伸手掏出了老山羊给他的虎符,直接扔了过去:“正是在下!”
这一队人给他的感觉,并不是什么军伍之人,看他们懒散傲慢的样子,倒像是一伙经常出入山林,昼伏夜出的匪类。
这和他想象的有些出入,隐约觉得这一次掌控私军恐怕要废一些力气。
那刀疤脸没想到李巴山竟直接将虎符扔给了他,他一把凌空抓住,仔细一看,瞳孔一震,忽的大笑一声,对着李巴山拱手一抱:“多谢兄弟的虎符了!待我掌控了这一寨,日后必迎兄弟上山做二当家的!”
说着,那刀疤脸郑重的将虎符收入怀中,调转马头就要离去。
显然这刀疤脸并未将李巴山放在眼中,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虎符。
由此可见,张修暗中建立的这一支私军,并不是一支真正意义上的私军。由这刀疤脸的举动可以看出,这一军若是张修亲自来调动,恐怕也不见得能够轻松的调动。
见到这里,李巴山心头隐有沉重,面露不悦,不等那刀疤脸调转马头,他已经一步走到了马前,伸手一压马颈,将马头重重的压下,而后在刀疤脸大惊就要抽刀的时候,李巴山已经开始强扭马颈,只听一声沉闷的底喝响起,那高头大马竟被李巴山的巨力折倒在地。
砰!
刀疤脸跟着摔倒的大马跌落在地,只觉得手脚一疼,便在也忍受不住疼痛,惊声嚎叫了起来。
“大胆!”
跟着刀疤脸来的人见此纷纷大惊,不断高声呼喊着,各自抽出了长刀,纵马就要将李巴山拿下。
“我看谁敢动!吾乃米师派到此处的大将,有虎符和文书在手!更有米师钦赐的灵符护身,谁敢不敬,吾必杀之!”
李巴山冷哼一声,一步走到了刀疤脸跟前,将那刀疤脸提了起来,从对方的怀中将虎符拿出,冷冷的看着围上来的人,毫不惊惧的说着。
刀疤脸疼得满头都是冷汗,他的左手左腿已经失去了知觉,看样子是骨折了,他愤愤的瞪着李巴山,沉声说道:“不管你是谁,你已经冒犯了米寨,哪怕是米师都救不了你了!你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在他说狠话的时候,围上来的人迟疑了,这些人虽是听令于米寨的各大当家的,甚至有的人还是各大当家的亲信,但这些人都是米师最忠诚最狂热的信徒。
他们因米师而聚集一起,此刻一听李巴山竟是持有米师令符来的,心中顿时泛起了迟疑,也没有人敢上前阻拦。
李巴山见此倒是暗暗点头,心道米师虽掌控不了大将,这寨中的士卒倒是认得米师的命令,想到这里他也轻松了许多。
“你这贼人速速放了我家的统领!你若是米师派来的人,可有什么能够证明?仅凭一块破铜烂铁,就想要让我们认你,当真以为我们都是傻子么?”
不等李巴山说话,围上来的人中又有一人高声喊道。
这人一喊,那些正迟疑的人纷纷一震,警惕的看向了李巴山。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山野村民,哪里上过学堂,除却少部分的人,亦或是军中统领识得虎符,这些人甚至连虎符是个什么玩意都不知道。
经这人一喊,众人刚刚落下来的刀,又拿了起来。
李巴山多看了那人一眼,倒是并未生气,反倒是暗暗点头,心道这队伍中倒也有机灵的人,当即从怀中掏出了老山羊给他的黄符,还有一道槐木做成的令牌:“如此可以证明!”。
令牌上刻得都是鬼画符,李巴山看不懂。
当初老山羊将此令、符给他的时候,就说过若是寨子里面的人不认虎符,可用此令、符为证。
以往米师进入米寨的时候,也都是让人以此为证的。
令、符一出,眼前米寨士兵先是一惊,而后纷纷从战马上滚下,单膝跪在地上,拱手一抱请罪道:“不知道大人驾到,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大人见谅!”
那被李巴山提着的刀疤脸见此目露不甘,却也不敢在说什么威胁的话,只能将头低下,眼中凶光吞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阴毒的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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