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腐朽的木门上沾染着早已干涸的血迹。血迹本应该黑,甚至成为飞灰般脱落,可安毅现那干涸的血迹还残留着阵阵猩红感。
猩红、干涸的血液,安毅感受不到任何鲜艳的感觉,只有一种彻骨的阴冷感。
甚至,安毅从自己触碰木门开始,之前那一直盯在自己背后的存在,似乎消失了。
这不是错觉,安毅背后、后颈再也不像之前感受到那种汗的感觉。
仿佛,仿佛……仿佛就连之前盯在自己背后的东西,也畏惧这扇染血的木门。
周围凉飕飕是的,安毅不由再次倒退了两步。
似乎越接近木门,这种阴冷感越强烈,安毅此时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就已经被诱惑,不然不可能没有现这件事,而且还莽撞的触碰木门。
看着这扇透着诡异的木门,安毅目光闪烁不定。
不光是对于这道木门有着好奇,安毅同样好奇木门后到底有着什么东西。
脸色阴晴变化了一会,安毅咬了咬牙,忽然再次接近眼前这道木门,同时按着自己之前尝试把握到的那种感觉,时刻准备着释恶。
离木门也就只有几步的距离,而随着安毅清醒的接近,感受到那种阴冷感越来越强烈。
周围越来越冷,可安毅脸侧却是不可避免的滑落丝冷冰冰的汗水。
一步一步走近门扇,安毅右手握住门把手的一瞬间就准备释放能力。
预料中的那种感觉没有再次出现,让安毅稍稍放缓了打算,只不过因为压抑着那种感觉安毅脸色显的有些狰狞,甚至青紫色的血管遍布满安毅脸颊,甚至那鼓起的血管一跳一跳的,让安毅此时倒是更像个不干净的东西。
安毅尝试着一点一点拧动门把手。
可能是年代久远的原因,随着安毅拧动门把手,走廊内逐渐出现嘎吱嘎吱的响声。
吱的一声,房门敞开了一条缝隙,可就在这一瞬间,安毅脸色大变,猛的松手朝后退了回去。
在刚刚那一瞬间,安毅分明透过房门敞开的那一条狭小的缝隙看到对面的半张面孔,还有一只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睛。
那绝对不是人的眼睛,充斥着无比的阴冷。
哪怕能释放能力,但安毅却是第一时间选择了放弃。
脊背有些冷,安毅脸色实在谈不上好看。
刚才那半张面孔还有那一只眼睛,安毅敢肯定绝对不可能是之前自己刚进走廊时看到过的那个女人,也不可能是之前在第一个房间时遭受过的那经历中看到的任何一个。
隐隐约约的……安毅感觉刚才那一瞬间看到的那半张面孔一只眼应该是个……是个膨胀起来的婴儿。
没错!就是婴儿!膨胀起来的婴儿。
不管是那半张面孔所处的高度,还是大小,绝对都不可能是个婴儿,可安毅就是有那么一种感觉,那好像是一个被水泡的烂掉、膨胀起来的婴儿。
更令安毅头皮麻的是,从进入这个四楼开始,安毅现已经好像遭遇了三个鬼东西,这还不算上电梯里的那一个。
一场游戏,竟然四个那玩意,而且还有可能更多,这还怎么过?
心里短暂的颤动后,安毅再次冷静了下来。
这么多鬼东西,应该不可能都对安毅这些人出手,至少暂时看起来是这样。就比如之前安毅感觉一直盯在自己背后的那一个,还有进走廊时看到过一眼的那个女人,以及刚刚那一瞬间在门缝里看到的那个腐烂、膨胀掉的婴儿脸。
不管是有什么原因,暂时看来这三个鬼东西都没有对安毅出手的意思。
就算是游戏刚开始时在电梯里的那个东西杀掉了作驯服中年男,其实也并没有真的向安毅出过手。
安毅目光闪烁。是因为自己朋友触碰到这些东西的底线?还是说因为某些原因,他们不想、或者不能对自己动手?
脸色沉吟着看着那道房门,安毅犹豫了好一会,咬了咬牙再次走了过去。
不管怎么样,安毅都想看看这门后到底有什么。毕竟在这种游戏里,光想着躲,根本没有多大用处。
紧绷着身体,安毅再次抓住房门把手。
那诡异的感觉没有出现,但安毅丝毫没有放松。
在这一瞬间,安毅猛的一扯房门,同时朝后退去,并且准备释放能力。
先前见到的那半张面孔并没有再次出现,甚至借着微弱的光亮安毅大体往房间里看了一眼,现并没有任何身影的存在。
不确定的用手电筒往里面照了一下,安毅现房间中确实没有异样,至少暂时看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