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手退回自己的角落,靠坐在帐子上,抱着自己蜷起的双腿,陷入沉思。
那个睿智的女人说的不错,自己确实因为之前的经历,无法释怀,才在看到那跛子的遭遇的时候,竟然联想到自己的境况,无法自控而陷入了别人的陷阱。
天定命数,人择命途!即使逃不开了,也要拼个心中自在!
穹儿一直努力的在脑海中钻刻这几个字,深深的埋下印迹,沉沉而眠。
黑暗之中,听到穹儿呼吸浅浅均匀的越锦盛缓缓睁开眼,侧过脸看向角落。
她对自己动了杀心!
终于逼的这只小兽起了嗜血的心思了!
越锦盛心中带了一分安慰,总算是没白费了自己的功夫。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动,天还没亮,穹儿已经醒了过来,爬出帐子开始了一日的挑水烧水煮饭。
云嬷嬷起来的时候,穹儿已经等在帐子外面了,按部就班的给越妃擦洗、喂饭,伺候越锦盛练功归来洗沐,做他指定的饭食。
等一切忙完,穹儿就消失了。
越妃靠坐在被褥上,看见云嬷嬷脸色古怪的走了进来,“怎么?”
云嬷嬷眨了眨眼,“小主子跟那丫头相隔一席之地!”
越妃一愣,转瞬明白了云嬷嬷的意思,“他们不曾......?”
云嬷嬷摇头,她特意进了王子新搭好的帐子里面去看了一圈,地毯上明明白白的摆着两床褥子,相隔一席。
那他那么护着这丫头干什么?
越妃脸上难以理解,“锦盛......难道对她没什么心思?”
“要说这丫头长的如此难得,王子......”云嬷嬷不知该如何评论这两人之间的关系。
似近?两人之间颇为熟悉,给这丫头准备的葛衣布巾都是小主子吩咐的,那丫头也颇为了解小主子的口味,王子每次吃的碗底都干干净净的。
又远?小主子一天到晚的操练这丫头,挑水几十趟,活计一点都不少,这根本就是在训练一个奴隶啊!
有情?这两人却从来都是冷漠以对,小主子更是气了,都能抽出鞭子来抽她的手。
无情?那第一夜来的时候,小主子干什么那般着急就追过去了?生怕这丫头被人糟蹋了一星半点的?
“人呢?”越妃皱皱眉,这俩个孩子之间的事儿,有点古怪。
云嬷嬷的脸上的表情更古怪了,指了一下帐子后面的山坡,“干完了活,就去了后山坡王子每日习武的地方......”
哦?练武去了?
越妃揉了揉额头,这丫头的反应,还真是出乎意料啊!
自己前两日好心敲打她,让她认清现实,暂时忍耐低调筹谋。没想到她反其道而行之,一下子奋起了,这跑去练功是个什么意思?打算靠着一己之力,逃出这北邙?抵抗这世道?
傻孩子啊!
到底是有了怨愤之心......